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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鱗豈是池中物》第二章 走馬上任

  周一早上9:00,北京國貿大廈的大堂里走進一個戴著黑邊眼鏡,長相斯斯文文的年青人。他站在樓層指示牌前,上面清楚的標明,整個十六層只有IIC一家公司。

  “真是財大氣啊,包了國貿整整一層樓。”年青人心中暗想,他就是上周末剛剛回京的侯龍濤。利用周末見了見親戚,又跟兄弟們瘋了一天,終于迎來了他一生中第一個正式的工作日。看著一個個來回走麗OL,他的出了一笑容,“人們,我來了。”

  侯龍濤走進電梯,因為正是上班時間,電梯里了八九個人,狹小的空間里充滿了高級的用香水味。在他面前就有一名著灰套裝的OL背對著他,亮亮的電梯門上模糊的映出高雅的面容。看著那人對著自己,包裹在窄里凸出的圓圓翹,真是個極品屁啊,好想在上面盡弄一番。

  轉眼到了十六樓,在門打開的一瞬間,用左手輕輕敲敲人的右肩,就在人向右回頭的同時,右手狠狠的在瓣上了一把,幾乎是同一時間,侯龍濤已從人的左邊一步了出去。“哈哈,爽!”手上還留著人屁覺,在前臺問清了總經理室的所在,先得報到啊。

  總經理室外的書桌后坐著一個漂亮的書,也就是二十來歲。“你好,我侯龍濤,是來報到的。”“噢,您好。”書抬起頭來,出迷人的笑臉,“我鄭月玲,是許總的私人助理,您是新來的投資部的經理吧?許總正在等您。”“謝謝。”在鄭月玲通報后,侯龍濤敲了一下門,走寬大的總經理室。他一下楞住了,倒不是由于看到巨大的辦公桌后坐的是一個人,而是因為那個人實在是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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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多不過三十來歲,濃的烏發盤在頭上,瓜子臉略施脂芬,秀的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的眼鏡,雙眼炯炯有神,渾散發出一種淡雅、知,讓人不敢視。

  “你遲到了三分鐘。”桌后的子開口了。“啊?什么?”侯龍濤這才回過神來。“我說你遲到了三分鐘。”人站起來,出右手。侯龍濤趕忙走過去,和握了握手,“好的小手啊,又白又。”侯龍濤真的是不想放開它,直到人自己回了手。

  “我就是IIC中國的總經理許如云,請坐吧。守時是一個男人最起碼的德,你連這點都沒能做到,讓我很失,就憑這一點,你給我的第一印象就不好。”人面無表的說。

  可侯龍濤一點也沒聽進去,“許如云,許如云,很好聽的名字,很配,好像有個歌星也這名吧。好滿的子啊,大概有35C,不對,最35D。”他心里反覆念道著,雙眼更是盯著許如云那對將服高高撐起的房。

  “侯經理,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許如云有些不滿的說。“對不起,我有些失態,因為第一天就被訓,有點張。”侯龍濤急忙道歉,“許總我小侯就行了。”“不必了,侯經理,咱們還沒到那地步。”

  許總從屜中取出一份文件,“我看過你的簡例,你只有學士學位,雖然我本人最看中的是能力不是學歷,但你一點工作經驗也沒有。而且你的專業是信息系統,跟投資一點也不沾邊。咱們這是間投資公司,你又是最重要的部門——投資部的經理,一切低于三千萬人民幣的投資項目你都有權拍板,雖然數目不大,但你肯定也明白積多的道理。你的幾個前任都是在國有過多年功投資經驗的高級人才,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辦法得到總公司的信任。既然他們派你來,我也只能接,但我會盯著你的,你千萬別犯什么錯,要不然我會在第一時間FIRE你的。好了,你出去吧,讓月玲帶你去見見各部門的主管。”說完,許總就開始看其它的文件,不再理會侯龍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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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龍濤站起來,發覺自己的都有點了,他撓撓頭,說了聲再見便走了出去。“媽的,好厲害的人,把老子的底都快揭了,看來要想在這站住腳,先得想法搞定這個人。”

  他隨著鄭月玲穿梭在各個部門間,但對的介紹卻基本沒聽進去,滿腦子都在想著許如云那張的臉龐,和如何才能取得的信任,卻一點結果也沒有,“算了,聽天由命吧。”侯龍濤自言自語的說道。“你說什么?”一旁的月玲問。

  “噢,沒什么。月玲,咱們許總是不是脾氣不太好啊?”“不是啊,許總平常很和藹的,就像我的大姐姐一樣,對別的下屬也很諒的。”這下侯龍濤可有點急了,心想:“的,看來就是針對我一個人了,臭娘們。”

  說話間已來到了他的投資部,里面幾個正在聊天的職員趕忙聚攏過來。月玲給他們一一做了介紹,其中有兩個職員頗有幾分姿。一個曲艷,二十五歲,長的小玲瓏,大概只有一米六四,圓圓的臉蛋,一笑就出現兩個小酒窩,齊肩的中長發帶著一點波浪。

  另一個柳茹嫣,二十二歲,剛從大學畢業,是侯龍濤的書,雖沒有許如云那樣的萬種風,卻也可稱的上是百里挑一。裁足以做模特了,起碼有一米七,筆直的長發擋著半邊臉,給人一種冷艷的覺,圓潤修長的玉穿著一雙,真是人犯罪。

  一上午相安無事,中午侯龍濤上自己手下的六個職員一起吃午飯。席間的氣氛有些拘束,只有曲艷不停的和同事開著玩笑,顯的很大方。

  笑著對侯龍濤說:“侯總,你一點也不像我們想像的樣子。你……”旁邊的老催趕忙打斷:“小曲,別瞎說。侯總,您別聽胡說,就是沒把門的。”“沒事,你說,我該是什么樣?”侯龍濤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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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一直以為這么重要的位子,肯定是個白胡子老外來坐呢,沒想到你這么年青,居然比我還小。要不是你是我上司,你都該我姐姐呢。”

  曲艷還真是快人快語,可其它的幾個同事的心里卻直打鼓,都暗怪不該這么和剛到任,還不了解脾氣的上司開玩笑,按理說這么年輕有為的人一定是傲氣十足的,要是得罪了他,不知會不會連累到自己。

  但侯龍濤的回答完全打消了他們的顧慮,“是啊,艷姐。”就連曲艷都沒想到他會這么痛快的姐姐,“我就是運氣好點罷了,要論經驗、能力,別說是跟幾位大哥和艷姐比了,就算連小柳都不如,所以以后在公司里還請各位多幫助我。其實,我是在北京土生土長的,只不過在國上了幾年學。在公司里,我是你們的上司,下了班,我希大能把我當朋友看,如果有什么困難,我能幫的一定幫。就算大家開我的玩笑,讓我出丑,我也絕不會帶到工作中,這點我可以用人格保證。還有就是,在外面別‘侯總’,‘侯總’的,我真的不習慣,你們我‘龍濤’,‘小侯’,‘猴子’也行啊,我的朋友都這么我……”

  “那‘小猴子’行不行啊?”曲艷迫不及待的打斷他的話。“行,艷姐怎么都行,就是別讓我小一輩就行了。”這句話把在座的人都逗樂了,氣氛一下容恰起來。

  這些在外企工作的職員,別看他們的待遇好像不錯,但他們以前的那些老外上司可不把他們當平等的人看,有時還要那些假洋鬼子的氣,有的人為此更是要抑自己的個。像侯龍濤這樣自認后輩又平易近人的老板可太見了,現在能見一個,又怎能不高興呢?

  快樂的時總是過的很快,上班的時間一晃就到了,一眾人走回國貿。侯龍濤和曲艷走在最后,他輕輕的問曲艷:“茹嫣是不是很向啊?我看一中午也沒怎么說話嘛。”曲艷斜著一雙眼瞟著他:“怎么了,小猴子,看上了?可是國貿里有名的冷人,到公司不到一年,就有好多人追了,不過都吃了釘子。不知你有沒有戲,要不要姐姐幫你說說啊?”

  “喂,曲小姐,現在可是上班時間,你怎么還我‘小猴子’啊?”“這不還沒進樓嘛,自己剛說過的話就不算了?OK,侯總。”曲艷假裝生氣的將頭轉向一邊,不再看他。“是,是,是,怕了你了,是我不好,艷姐多包含。”“這還差不多。”……

  人,既年輕,長的也不差,這消息很快的就在IIC公司傳開了,就連一些其它公司的職員都有所耳聞。

  投資部的工作其實很簡單,五個職員先從無數的求投申請中找出有發展價值的項目,再做出可行報告,給柳茹嫣。再由分類整理,上侯龍濤,而侯龍濤只需審核一遍,低與三千萬的,只要他覺的行,就可以直接撥款了,但他要對虧損的項目負責,如果四個月下來,弄的不敷出,他這個投資部的經理可就有的了,高于三千萬的,則需報請許總。他偶爾還要從那些被駁回的方案中查,看看有沒有被掉的好機會。

  由于投資公司就是出錢的公司,都是人求他,沒有他求人,讓他有一種高高在上的覺,他的一個決定,就可能會改變一個人,甚至一群人的命運。

  一晃到了周五晚上,下班時,侯龍濤和辦公室的張力走到地下停車場,遠遠的看到許總和鄭月玲一起開著一輛淺紅的BMW318I離開。他問張力:“張哥,那是許總的車啊?”“不是,是月玲的。”“不是吧,一個書怎么買的起?”侯龍濤有點不相信。

  “可不是書,是私人助理,不論是公事,還是私事,許總都會和商量,可是許總最信任的人。公司里除了你和審計部的趙經理,還有那幾個老外主管,就數的薪水最高了,一輛318對來說可不算什么。”

  “噢,是這樣啊……”侯龍濤若有所思的走向自己那輛嶄新的黑BENZSL500,“看來要想接近許如云,先得從鄭月玲下手了。”一不易察覺的笑容在他的臉上一掠而過……

  “丁啊,我記的上次你跟我說過,像你這樣的圈人,花個十來萬就能買個所長,是不是真的?”侯龍濤離開國貿后,就和李寶丁面,兩人現在正在吃飯。

  “是啊,怎么了?你丫打算給我買一個啊?”寶丁打趣的說。(筆者話:在“你”后加一個“丫”,是北京人特有的用法,有很不尊敬的意思,但如果在很要好的朋友間使用,也有親無間的彩。)

  侯龍濤一樂,從錢包里拿出一張工行的磁卡遞給寶丁,“這卡里有二十萬,關系、手序你自己搞定。兄弟現在有點錢,自然不能忘了你們。難,咱們同擔過,該是有福同的時候了。我知道自從今年七月起,就不再發放網吧的照了,又對原有的進行了徹查,過關標準高的離譜,弄的全北京就剩下三十多家。這可是個有潛力的行業,又不用費多大勁。你當了所長后,在你的地面上,公安的那個章,應該沒問題了吧?”寶丁將卡收進兜里,一個謝字也沒有,是跟本就用不著,“我這兒當然是沒問題,但文化和公商兩道坎你丫怎么過?”

  “哈哈,放心吧,二德子他老頭現在正在中宣部,是央視的一個什么干部流,文化的批文我已經弄到手了,至于公商嘛,還記的胡貝貝嗎?”“高中那個胖妞?”“就是爸是西城公商局的一個科長。我找了倆小崽兒,滿足了一下那胖妞的自然就求老爸給我開綠燈了。”

  “你丫這招可有點損。”“怎么損了?”“你他媽怎么不自己去滿足啊?”寶丁一臉壞笑的看著他。“去你大爺的,我還沒急到那份上。”正事談完,兩個小混蛋就開始胡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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