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朱蟬詭異的神,蘇辛夷竟然看明白在想什麼了。
倆人四目相對,瞬間就笑了起來。
朱蟬微微側頭,對著蘇辛夷道:“我問我祖父,李太師這麼折騰為了什麼?要是襄王真的是有雄才大略也就罷了,你看看自打他把伏云接進京,自從有了這位救命恩人之后,以前還有些聰明上進的襄王,就徹底的陷阱了襄王府后院二三事不能,如今京城提起襄王誰還能想起他以前是什麼樣子?李太師明能干一輩子,怎麼老了老了反倒是糊涂了?”
蘇辛夷雖然多活一輩子,但是對于這種三朝元老實在是不了解,于是也搖搖頭。
朱蟬就道:“我祖父說,李太師晚節不保,說不定李家就真的跟著要傾覆,如此一來李貴妃母子就不好說了。”
蘇辛夷聞言有些意外,沒想到鄭國公私下里居然如此猜度,但是細細一想,竟也有幾分道理。
想了想道:“我覺得父皇未必就會遷怒李貴妃母子,你想想當初母后娘家的事,母后并未涉及,不也是安安穩穩?”
朱蟬嘆氣,“所以才令人不知道怎麼做才好。”
帝王之心,真是不敢妄猜。
“辛夷,你說這次益王犯下的事,父皇會怎麼置?”
“不知道,要看商大人從南邊拿回來的證據分量重不重了。”
“說起這個,就真是讓人想把鹿鳴林從棺材里挖出來鞭尸。益王做了這麼多惡事,他為什麼寧愿死也要給他背鍋,我祖父說就那些糧倉失蹤的糧食,都能養活邊關軍隊兩年了。”
“這麼多?”蘇辛夷很驚訝,這一點沒聽殿下提起過。
“可不是,想當初太子領兵出征為了軍糧四籌募,我祖父豁出老臉跟各衛所借糧,有些平常有點小恩怨的,還要借機譏諷幾句,我想想就窩火。”
蘇辛夷也不知道這些,因為蘇家現在不領兵,跟各衛所更不會有聯絡,但是朱家有鄭國公在不一樣。
聽著朱蟬這樣說,嘆口氣說道:“我知道當初軍糧籌募有不困難,但是沒想到老國公還過這樣的委屈,難怪父皇跟殿下對老國公都很敬重。”
朱蟬就有點不好意思了,這樣說好像給祖父請功一樣,忙說道:“我就隨口一說,這不是被益王的事給氣的,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哪個出兵打仗的不為軍糧心,我祖父這一輩子都習慣了,不算什麼大事。”
蘇辛夷看著朱蟬,“這次益王的事,難怪老國公如此盡心盡力,有這筆恩怨在,確實很難平心靜氣。兩河地界一向是南齊產量最多的地方,是朝廷的糧袋子,的確不能小看跟輕忽。”
“我祖父說,當初商君衍商大人在南邊查案的時候,就曾幾次遇到危險,這就是益王不想商大人查清楚此案。而且,鹿鳴林雖然死了,但是平衛衛所也不是一張鐵板,我祖父說太子殿下早就滲了人手進去,商大人后來拿到的證據,估著跟這些有關系。”
蘇辛夷想了想,看著朱蟬說道:“平衛經此一事,怕是從上到下都要清一遍。”
“那是肯定的,鹿家肯定完了,指揮使的位置想都不要想了,但是誰接任還不好說。”
蘇辛夷覺得殿下心中一定會有合適的人選,但是陛下會任命誰誰也不敢說。
兩人慢慢聊著天,正殿那邊皇后娘娘還未宣召,屠靜嘉居然跟尤香薷一起來了,這可真是難得一見的風景。
屠靜嘉對著蘇辛夷跟朱蟬笑了笑,蘇辛夷從中品出了幾分無奈,看來應該是尤香薷故意與一起同行。
“見過太子妃。”
屠靜嘉跟尤香薷上前見禮。
“六弟妹,九弟妹不用多禮,坐下說話吧。”蘇辛夷雖然對尤香薷印象很不好,但是現在不能表出來。
一王妃冠服的尤香薷,也看不出當初來京城時那風姿,大約嫁人之后,也收斂了心思,自然不能再做些輕浮的舉。
朱蟬跟二人也打過招呼,大家重新坐下,一時間殿中有些安靜起來。
多了一個尤香薷,不管說什麼都有些不能隨意。
朱蟬掃了屠靜嘉一眼,笑著先開了口,“聽說六哥的新差使要下來了,過了年可有的忙了,先恭喜六嫂了。”
屠靜嘉抿一笑,“七弟妹說笑了,新差使的事我也不清楚,不過倒是聽王爺隨口提了一句,但是結果如何還要等消息。”
景王娶了屠靜嘉,齊賢妃又是個會做人的,因為屠靜嘉跟蘇辛夷這麼一層關系,平素待倒是親近,以前景王是保持中立的,但是親之后倒是對東宮逐漸親近起來。
景王那邊換了幾次差使,也是在六部著轉,今兒個這里打打雜,明兒個那里轉一圈,反正陛下讓他往哪里去,他就往哪里去,倒也不怕辛苦,就是景王的子太過莽直,不免在陛。
蘇辛夷知道這其中也有太子殿下的功勞,景王對東宮示好,太子殿下自然不會拒絕,所以景王雖然大事沒辦幾件,但是著實在六部學了些東西。
六部那些老臣,個頂個的油,景王這樣的子沒吃虧著急上火,確實磨煉了子。
“等消息也不怕,六哥做事肯吃苦又用心,換到哪里也能好好當差。”朱蟬說道,其實也希明年容王能留京,雖然幾個王妃都還沒靜,也不是非要爭先,但是就是覺得要是先有個孩子,說不定容王的子就能沉穩幾分,像現在這樣時時刻刻令人提心吊膽。
尤香薷坐在一旁聽著,沒有的意思,但是細細觀察幾個人的神,就發現不管是朱蟬還是屠靜嘉,不論景王還是容王,居然都跟東宮關系好。
這又讓想起自己嫁的人,嗯,站在太子的對立面。
尤香薷又想想現如今李貴妃母子的困境,想想襄王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還一門心思想要保住伏云,毫沒有察覺到他自己也許會有大禍臨頭。
一個小子也不太懂得這些政事,但是聽著蘇辛夷們幾個隨口說的這些話,就讓覺到了人與人之間的差別。
有一種東西,即便是你踮起腳,長胳膊,努力再努力,也不是你能夠得到的。
不管是朱家還是屠家,都要比娘家底蘊深,在京城地位高。如果,當初的母親跟太子殿下能一直保持聯絡,能保持好關系,那麼現在又何必這麼狼狽?
再看看蘇辛夷,明明與之間有親戚關系,但是待卻不如待朱蟬親近。
尤香薷微微垂眸,的命怎麼就這麼苦,不管走什麼路,費了多心,最后的結果總不盡人意。
眾人這回沒有等到季蘊,趙嬤嬤就過來請們去正殿。
進了正殿,皇后娘娘坐在高高的寶座上,蘇辛夷看不太清楚皇后的神,但是也能覺到殿中的氣氛算不得好。
四人上前見禮,“拜見母后,母后安。”
“起來吧。”
皇后的聲音傳來,蘇辛夷就察覺到幾分疲憊,看來李貴妃這次過來跟皇后不止是鬧得不愉快,怕是相當糟心啊。
皇后的眼睛掃過幾個人,最后看了蘇辛夷一眼,然后才慢慢地開口說道:“今日是家宴,你們一早過來請安也是有心了。”
眾人忙道不敢。
蘇辛夷覺得皇后的緒不太對勁,肯定是李貴妃做了什麼,正這樣想著,就聽著皇后又道:“你們先去給各自的母妃請安,午宴時再來。”
朱蟬是皇后的嫡親兒媳婦自然不用離開,蘇辛夷這個太子妃也是一向跟皇后親近,且太子生母早逝,也要留在元徽宮。
剩下的便是屠靜嘉跟尤香薷,敏銳地覺到皇后針對的應該是尤香薷,但是又不好做得明顯,只要連帶著屠靜嘉一起捎上了。
屠靜嘉立刻開口說道:“母后慈悲,兒媳恩。”
尤香薷慢了一步,不過這次倒不像是以前那麼斤斤計較,也跟著說了一句場面話,然后與屠靜嘉一起離開。
二人走了之后,殿中一下子安靜下來。
朱蟬瞧著皇后神不怎麼好,下意識地看了辛夷一眼,二人四目相對,然后又飛快地分開。
朱蟬絞盡腦地琢磨著應該說點什麼哄自己的婆婆開心,這也不知道李貴妃怎麼惹了,不能對癥下藥,著實令人煩心。
大過年的,李貴妃就不能讓大家過點清靜日子?
蘇辛夷也思量著如何開口時,就聽著皇后先開口了,“趙嬤嬤,你帶著人先去準備午宴的事宜。”
趙嬤嬤忙躬應下,帶著宮人退下。
等人退下后,皇后看著蘇辛夷,“廣平郡王府這一次是不是真的要……”
皇后剩下的話沒說出來,但是那意思朱蟬都聽懂了。
蘇辛夷聽到這話就明白幾分,估著皇后跟李貴妃兩人都有嫡系親屬出事,互相扎一刀的事肯定不會干,但是李紀早已經流放,不能回京也只是謀劃失敗。
但是晏瓊思的事沒這麼簡單,這后頭牽連到益王不事。
李紀的事雖然與益王也有關系,但是屬于謀劃未遂。
晏瓊思的事卻是妥妥的板上釘釘,李貴妃大約是將哥哥不能回京的怒氣散出來,所以對著皇后的炮火開的大了些。
蘇辛夷的腦子轉的飛快,抬頭看著皇后娘娘慢慢的說道:“母后,這件事牽連到當初獵場的事,而且后來潤儀郡主跟益王妃私下會面被人發現,這其中到底摻和了多事,也得刑部審問出來才知曉,您現在問我,我實在是無法回答。”
皇后能想到的,現在怎麼會有結論,只是到底是意難平。
“罷了,我就是隨口一問,你也不用放在心上。”皇后嘆口氣說道。
朱蟬此時便開口說道:“母后,是不是李貴妃又在您面前說什麼了?您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如今李家的形一句步履艱難也不為過,您只管等著看就是。兒媳覺得,李貴妃也不過是逞口舌之快,給您添點不自在罷了。”
“步履艱難?李家又出什麼事兒了?”皇后敏銳的抓到重點問道。
朱蟬就用一種略帶些八卦的語氣道:“李大夫人跟李二夫人不睦,李太師跟李大夫人想要用李清漪聯姻,李二老爺夫妻不愿意,可不就鬧起來了。”
“我記得你跟我說李清漪的婚事已經定下了?”
“母后您沒記錯,我是余您說過此事,這不是李紀的事敗,李太師想要穩住李家,最快的辦法自然是聯姻。李家長房的兒李紀牽連能有什麼好婚事,也因此李大夫人嫉妒二房的孩子,故意在婚事上搗鬼呢。”
“那李清漪出嫁了?我好想沒聽到這個消息。”皇后仔細想了想,李清漪曾是李貴妃喜歡的侄,若是出嫁應該知道些消息。
“本來婚期定的是年前,但是這不是李大夫人橫一缸子,聽說還故意寫信去了上靖曾家退親,氣的曾家來人質問,因此李二夫人大怒跟李大夫人就鬧了起來,聽說在鬧分家,李太師都被氣病了。”
蘇辛夷倒是聽到些風聲,不過李家的事確實不能手,至現在不能,李清漪的事,就是要幫忙也不是現在,不然不是救那是害了。
思量著,抬頭看著皇后,“母后,您說李家現在反目仇,李二老爺一家還算是清正,您這個時候要不要幫一把?”
皇后一愣,隨即看著辛夷,“你的意思是,讓我幫著李家二房,故意給李貴妃添堵?”
蘇辛夷一想這麼說也沒病,就道:“您覺得如何?只要李家不再是板磚一塊,咱們就能分而化之。我想,李家訌,應該是李貴妃最不愿意看到的事。”
皇后立刻來了神,對,李貴妃一向以李家為榮,若是李家分崩,看還有什麼臉面在面前吹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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