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檀睫低垂間,忍不住出一抹驚異。
這是哪門子思路轉換。
分明就是腦路九曲十八彎呀。
下一秒。
那雙纖細白的小手,已經比腦子還快,在這條熱評下點了個贊。
嗯
大號。
旁邊江書看著太太這一系列作。
鎮定自若詢問:“需要讓公關部那邊推一把,小富婆和男大學生這個CP嗎?”
他揣測圣意。
相較于中年老男人富商,容總大概更喜歡‘男大學生’這個稱號。
顧星檀慢條斯理地抬眸,瞥了眼江書,著巧下,嘆了句:“你可真是你們boss的好員工。”
“容懷宴給你開多工資?”
就這揣圣意一揣一個準,不得超高薪。
“托太太的福,容總今年給我的工資翻倍。”江書趁機給自家boss刷好度,仿佛隨意般,將容懷宴給他加工資的原因說了。
竟是因為那次病弱到五分鐘都能吹重病的蘇叢芫與之間,江書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以為先。
顧星檀沒答這話。
指尖恍若不經意般挲著薄薄的手機邊框。
這是為容氏掌權者給予妻子的尊重?
還是容懷宴對顧星檀的維護?
隨即強迫自己將注意力集中在微博上。
由于那一隨心所的點贊。
此時那熱搜詞條再次炸開了——
「臥槽臥槽,正主這是點贊認可?」
「萬萬沒想到啊啊啊啊!」
「顧人真是給咱們新時代爭面子,路轉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萬萬沒想到,居然是這種設定?」
「笑死小富婆和男大學生,突然get到了CP」
「放大鏡孩來了,快看男大學生不小心出來的口罩,媽呀,小白兔上那是口紅印?圖片jpg」
圖片上,口罩上繪制的小兔子雪白臉頰上,一個幾乎看不清楚的淡緋印赫然被圈出并放大。
「哈哈哈哈哈,好甜啊好甜啊,磕到了!腦補出來顧人踮腳口罩吻,視頻都了為什麼不多拍一點啊啊啊啊啊!」
「等等,我有同款口罩,小白兔花瓣床和懷里抱著的海棠花枝都是DIY的?」「已知顧人曾經直播飯放過話,不會畫畫,所以誰畫的?」
「姐妹們還記得當初顧人直播翻車,上無意中出來的海棠花枝嗎?我有個大膽猜測!所以……其實是小富婆和藝系男大學生CP!!!」
「不知道為什麼,加上個藝系當前綴,有點哦~」
「瞬間腦補一萬字的小劇場!」
「怎麼辦,據說搞藝的都特別會玩,上畫畫這種好像也不奇怪」
「嘶嘶嘶~男大學生這雙手著畫筆在顧人那條上畫畫,你們品你們細品」
「樓上姐妹穿條子吧,這是微博評論區,不是無人區哈哈哈哈哈……」
「有一說一,雖然男方沒臉,但就是那雙以素人之手打敗多家男明星的絕世手,就跟顧人賊配」「@顧星檀一你家男大學生的正臉唄!現在大家都只能磕你們握的手,哪家CP產糧這麼簡陋呀,過分。」
顧星檀懶洋洋地窩進沙發里,不急不慢地回復最后這條。
顧星檀V:「一雙手都能被你們垂涎,臉還得了?不!‘男大學生’是我的獨家私有。」
*
為了避免再次發生白日里那場事故。
容懷宴在隔壁新開了間房,作為簡易會議室。
夜深沉,外面絢爛的霓虹燈卻沒有一盞熄滅,反而越來越多的亮起,這座不夜城的稱號,實至名歸。
“滴……”
聽到房門開啟的聲音后,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的顧星檀懶洋洋地起眼睫,著回來就忙著去開會的男人。
他此時上那襲真襯還未下,相較于平時一不茍的白襯,真質地的布料綢中著幾分慵懶的隨。
在門口暗淡暈下,男人冷白修長的指骨漫不經心地解著襯扣子。
顧星檀紅慢悠悠翹起一點弧度,清尾音刻意拉長——
“呦,我們男大學生放學啦?”
男大學生?
容懷宴隨手將解下來的襯拋到架子上,進浴室之前,云淡風輕問了句:
“今晚是……校園play?”
神特麼校園play。
顧星檀沒好氣:“猜得不錯,下次別猜了。”
話音一落,視線驀地落在男人已經展出來那線條干凈優的腰腹,以及蔓延至腰間布料而下的人魚線。
這是一完全的男軀。
與之前服的慵懶清俊的年氣,反差極大。
也足以所有人。
顧星檀滿腹吐槽的話音就這麼咽了回去,趴在沙發椅背明目張膽地品鑒著‘男大學生’賞心悅目的鮮、、、,話鋒一轉:“校園play倒也不是不可以。”
容太太表素來不遮不掩。
容懷宴站在浴室門口,指尖已經放到了腰帶邊緣,薄溢出戲謔笑音:“果然還是容太太會玩,容某甘拜下風。”
顧星檀:“不不不,容總會玩,本仙自愧不如。”
夫妻兩個非常謙讓。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怎麼樣一對鶼鰈深,舉案齊眉的人生榜樣夫妻。
站在角落一直被無視存在的江書:“……”
說實話。
其實我是穿著形吧?
*
至于這對夫妻當晚究竟有沒有校園play江書不清楚。
在臨回國之前,被容總安排去各大拍賣行收了一堆古畫作品,當然也沒忘記拍下一部分孩子會喜歡的珍奇品。
全部都列保險箱,放到容總大舅子那里保存。
程惟楚看著房間里越堆越多的超大保險箱,越看越覺得自己是給容懷宴管倉庫的。
坐當天航班連夜回國。
這倉庫保管員,他不當了!
至于私人飛機,直接被顧星檀扣下。
然而最后卻沒派上用場,被容懷宴以機型太小,運不了太多東西為由,換了最新型的私人飛機。
負責順便購置私人飛機的江書對此表示:男人之間的對決,真的很燒錢。
按理說。
私人飛機短時間,很難購到。
尤其是最新型的。
奈何,容懷宴有一位極搜集各種跑車與私人飛機的發小——賀泠霽賀總。
擁有上百輛定制跑車,二十架私人飛機,幾乎占據了國擁有所有私人飛機的總數,每年僅僅是花在飛機與跑車保養上的錢,就不計其數。
這個好可以說是奢侈至極。
剛巧,最近購置最新私人飛機,并且打算出手。
與容懷宴一拍即合。
一個有錢。
一個有機。
這件事后來被阮其灼知曉,非常震驚——
機如命的賀總,居然舍得把新‘老婆’這麼給出去。
【單進度4/5】小群。
能進這個群的,基本都是發小圈里玩得比較好的,除了容懷宴、賀泠霽、阮其灼之外,還有學界赫赫有名的年輕教授姜令詞,律師界敗績接近為零的大狀南韞。
大家從小一起長大,雖然各自都是大忙人,偶爾也會在群里閑聊兩句。
作為群唯一單狗,阮其灼最活躍,一聽說這茬,立刻瘋狂艾特當事人。
本群唯一清純小獨苗:【@賀泠霽賀哥,你之前不是說,機在人在,機亡人亡,誰都不能從你手里奪走任何一架飛機的嗎?怎麼舍得讓給容哥了,難道你們倆背著我們有什麼小!】
賀泠霽:【省錢。】
理由樸素而……有力。
阮其灼:【是省錢的省,省錢的錢嗎?是我出現幻覺了???我們素來一擲千金的賀總什麼時候居然有了這種覺悟?!!!】
【等會我去看看,外面是不是下刀子了】
簡直不應該存在。
賀泠霽:【哦,養老婆費錢。】
【你這種單狗可能理解不了。】
自從婚后,賀泠霽發現自己這位聯姻太太,實在是太能花錢,食住行,無一不,簡直就是把‘致’‘奢靡’這兩個詞刻到了骨子里。
既然已經了賀太太。
那所有支出全部由賀家接管,畢竟我們賀總也是要面子的。
頭一個月時,賀家管家毫無防備,差點出現有史以來第一次出現財政赤字!
管家晦暗示賀泠霽。
私人飛機這個好,暫時可以先停一停,著太太比較重要。
阮其灼懂了。
本群唯一清純小獨苗:【合著半天就是結婚之后,就不能有個好了唄。】
【那我還是繼續當本群的單狗獨苗吧】
【婚姻不但是墳墓,還是碎鈔機】
娶了個真正小甜豆太太的南韞發了一條語音:“灼崽,夜深人靜,一個人的被窩涼不涼?”
本群唯一清純小獨苗:【這群已經不適合我待了。】
偏偏賀泠霽還再補了一刀:【聽說你前段時間還琢磨著挖容某人的墻角,膽子了?】
阮其灼噼里啪啦剛敲下幾個字,沒來得點擊發送。
容懷宴:【全你。】
下一秒。
阮其灼屏幕彈出來一條:您已被群主容懷宴移除群聊。
阮·小獨苗·其灼:???
我艸。
這群已婚男人竟然不帶他玩了!
*
顧星檀甚至都沒去拆家里那一箱箱保險箱里的寶貝,就直奔國家博館。
在F國待了兩天。
耽誤搞事業了。
誰知,一進修復間,顧星檀呼吸間都是濃濃的沉香味,這是燃了多香。
忍不住咳了兩聲,轉先打開窗戶,揮散了一部分香霧。
才側眸看向窗戶那邊的人影。
目便是南稚盤膝坐在木質邊幾前方的團上。
面前擺放著一個木魚。
的小助手披著一件能閃瞎眼的金紅袈裟,正在敲啊敲。
顧星檀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無語的畫面。
“南稚,你在干嘛?”
南稚一副看破紅塵的表,敲了聲木魚,才答道:“老師,你說的對,不能憧憬。”
“我悟了。”
顧星檀終于明白了。
雙手環臂,纖細曼妙的影懶洋洋地倚在門板上,嗤笑了聲:“不就是為了個渣男,這就看破了。”
南稚停頓了下。
然后繼續敲。
“老衲已看破紅塵,俗世間的渣男與我無關。”
神特麼老衲。
顧星檀閉了閉被那四不像的袈裟閃得水波瀲滟的桃花眸,緩了一會兒,才沒笑出聲,讓這位失看破紅塵的再次崩心態。
上前兩步,抬手將拉起來。
“看破什麼看破!等下班帶你去見識見識,滾滾紅塵有多妙且能用的、。”
南稚‘悟了’的大腦,再次‘污了’——
什麼妙?
什麼能用?
什麼、?
嘶!
懂了!
顧老師要帶去——嫖鴨鴨!!!
“老老老師……”
“你你你已婚。”
顧星檀為了說服,隨口撂了句:“誰說已婚就不能去了。”
她是個普通路人,不小心嫁給影帝。他說喜歡吃她做的菜,她拎著保溫盒去探班,卻被記者當做送外賣的。後來網友們發現,這個送外賣的好像是個白富美,其名下外有十幾家知名餐飲店。吃瓜群眾很是好奇,影帝和白富美什麼關係?有營銷號造謠影帝被白富美騷擾,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和粉絲紛紛譴責白富美仗勢欺人、冇有道德。緊接著,有瓜友扒出影帝小號(追碗大作戰),小號裡麵全是影帝求助網友的問題。追碗大作戰:老婆生日,送什麼禮物好?追碗大作戰:怎麼才能讓老婆查我崗?我出差在外,老婆電話都不打一個,一點都不關心我!網友回覆:兄弟,我懷疑你是來炫耀的,我巴不得老婆不查崗!追碗大作戰:不小心把老婆的口紅弄壞了,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網友回覆:買新口紅。第二天,影帝曬了新買的一大盒全色號口紅,然後@感謝那位網友:這位網友的建議很有用,老婆氣消了(開心到飛起.jpg)後經證實,影帝口中的老婆就是白富美,圍觀了影帝小號的網友和粉絲這才知道,影帝是個寵妻狂魔,先前辱罵白富美的又紛紛道歉。
她不過是不小心喝錯了酒,又不小心進錯房間,竟然就被當做宵夜吃干抹凈,更連對方是誰都沒看到。這臭男人,白啃了她不說,竟然還好意思對她的生活指手畫腳,當她是木偶啊,腹黑總裁別囂張,看她這個全民偶像如何收服他………
她以為,像陸之戰這樣的男人,不過是一時興起玩玩罷了。那天燈光昏暗,薑可畫低眉順眼地坐在他身邊,甘心成為他的玩物。為了知曉父親入獄的真相,她和陸之戰做了一場曖昧交易。銀貨兩訖的事情,最忌諱玩家動心。所以她不停的告誡自己,收起那不該有的心思。直到這天晚上,情到深處,男人附身貼近她的耳邊,“薑可畫,聽說你愛上了我,那就讓我們一起墮入深淵吧。”她這時才知道,原來犯了忌的人,不隻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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