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天師！

如果張元吉死後這麼久，還能夠輕鬆的進我的，那麼天師可是活著的，沒道理表現的那麼弱小。

心中念頭升起。

腦中就響起了張元吉的聲音：「當代天師重傷丹田？還是被一個無名小卒襲的？哈哈！這戲演得好。」

演戲？

我心中一驚！

難道天師騙我？

「不用想了，他一定是騙你的。」

我去！

這傢伙能夠讀心！

「不是讀心，我現在佔據你的，利用的便是天師度的力量，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們是不分彼此的。」

我一陣愕然！

「前輩，天師的丹田的確是被破，我不會看錯的。」

「丹田被破，呵呵……」

張元吉沒有解釋，而是說道：「細細天師度，與那些仙人建立聯繫。」

我立即收斂心神。

一莫名的覺在心底泛濫，就像是這一刻，我變了水流，而那些仙人就像是水裏的魚。

一切的景象都扭曲了，變了水墨畫一樣。

最後，仙人們開始在其中飛舞。

我仔細的觀察著，觀察著那其中可能有的規律。

可最後，我卻發現，那景象竟然變了一個太極圖！

「無極而太極，太極而生，極而靜，靜而生，靜極復。」

「一一靜，互為其，分分，兩儀立焉。變合而生水火木金土。」

「五氣順布，四時行焉。五行，一也；，一太極也，太極本無極也。」

「乾道男，坤道，二氣，化生萬，萬生生，而變化無窮焉。」

張元吉的聲音在我的腦中回！

剎那間，那太極圖似乎變了萬千模樣，世間萬都在其中模擬誕生。

萬生生不息，毀滅復生，循環往複！

我的心靈似乎已經升到了極其高遠的地方，這一刻，我似乎沒有了，沒有了靈魂，有的只是萬，只是生生不息！

我似乎和這景象融為了一，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腦中，轟隆隆的聲音響起：「吳常，此為天師度，也為大氣海，人本是天地間一道氣，乃是五行融合而生，天地之初誕，五行氣在其中，天地人三界本歸一，世間無神也無佛，唯力量強弱爾！」

我似乎有所明悟。

張道維說世上本來就沒有神，神不過就是一些強大的人。

難道他的思想就是來自這裏？

還是說，他曾經也接過張元吉的天師度？

無數個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過。

「吳常！」

「吳常！」

「吳常……」

很多奇怪的聲音在我腦中響起。

就像是邊有很多人，都在呼喚我的名字。

「仙人指引在面前，弟子無畏踏上去！」

我心中一！

「弟子吳常，見過諸位祖師！」

我聲音落下。

面前忽然出現了一個白鬍子老爺爺。

他站在那裏看著我，上下打量，輕輕的捋著鬍鬚：「嗯。」

他只是嗯了一聲，便如煙揮散。

然後，我面前出現了另一個白鬍子老爺爺，我確定他們不是一個人。

「嗯。」

也是嗯了一聲。

就這樣，接二連三的白鬍子老爺爺出現，都是對我點頭，嗯嗯個不停。

我有些迷糊，但也不敢多問，只是靜靜的接著他們的『檢閱，。

忽然！

面前的景象消散了。

我重新回到了那石臺上，旁邊是張道維和張元吉。

「結束了？」我問道。

張元吉重重的吐了口氣：「你以為我是什麼，我只是一個死人，一個亡靈，沒辦法一口氣讓你悟的，能夠讓你這麼久，已經是超水平發揮了，先中場休息吧。」

我一陣愕然，這還有中場休息？

然後，張元吉就跳進了白雲之中消失了。

我看著張道維：「這……」

張道維笑了：「他畢竟只是亡靈，借你的，才能夠稍微施展天師度，已經是匪夷所思的手段了，不要著急，一口吃不胖子。」

我點了點頭，下心中的悸。

「小子，悟到什麼了嗎？」張道維問我。

「剛才只是看見天地，生生不息，然後還有一個個白鬍子老爺爺打量我，別的就沒了。」

「那白鬍子老爺爺，便是歷代天師的殘像，也可以說是他們留在人間的意念，便是天師度本，別小看了那意念，那可是一種強大的力量，只有天師能夠掌握的終極力量。」

我疑道：「之前張元吉說天師騙我，是怎麼回事？」

「呵呵。」

張道維笑了：「哈哈！看來你知道了，那傢伙破了丹田，還活蹦跳的，你也看出古怪了吧？」

「沒錯，早就覺得不對勁，但也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勁。」

「因為天師的力量，並不在丹田氣海，而是在其他地方。」

「其他地方？」

我心中一驚：「家修行，不就是將氣匯聚在丹田，由而外，通天地嗎？」

我修行過道法，自然懂得一些。

「一般來講是沒錯的，但天師是個例外。」

張道維看著前方白雲，眼神深邃：「你也看見了，天師度匯聚了李代天師的意念，一個人的，又怎麼可能承住這麼強的意念？」

我瞪著眼睛。

張道維：「簡單來說，龍虎山不倒，天師不死，天師便是龍虎山，龍虎山便是天師。」

我無比的吃驚！

「那之前天師……」

「一直在藏拙，如果真的全力以赴，我不會是天師的一合之敵。」

我愣住了。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天師就沒有用過全力，包括山門圍山，他也只是在表演。

「可為什麼呢？當初山門圍山，影響龍虎山的聲譽，他為什麼不用全力？」

「小子，我可是聽說，當初天師幾次想要收你為徒，可你全都拒絕了，如果當初就你答應了，你大概率就可以見到全力出手的天師了。」

我一臉錯愕：「我不明白。」

「以為天師策啊，小子！你如果不能心歸龍虎，他跳的再歡又有什麼用？你這次回到了龍虎山，並且加了龍虎山，看著吧，他定然會展實力給你看的，山門若是敢再來，就讓他們落花流水。」

我沉默了。

心卻非常的震驚！

天師這是……

放長線釣大魚啊，為了釣我，不惜讓龍虎山陷聲名狼藉的被局面之中。

這個老傢伙，可真是夠狠！

對自己夠狠！

「所以說……」

我想到了一件事：「那天在茅山，馬德仁忽然離開，不是因為彈劾，而是因為天師？」

「是啊，馬德仁雖然厲害，但跟天師比還是差很多的，尤其是聽到了天師策三個字，他便明白，那日不可強求。」

厲害！

我心裏只剩下了滔滔的敬仰之！

這老天師，玩的太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