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其軒角,這說的都是什麼呀。
他們婚久沒錯,可圓房的時間才半年,霜就懷上了,也沒比別人差到哪里去。
不說別的,就是現在的皇后烏拉那拉氏,也是在嫁給雍正三年后,才生下了嫡長子。
更別說其他福晉了,很多至今沒生育,像五福晉和八福晉。
而且,他才不在乎霜懷的是格格,還是阿哥呢。
格格他也能為皇太。
想到大清能出歷史上第二個皇帝,好像也不錯,衛其軒的搞事因子蠢蠢。
霜知道后,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你不是真的覺得帝好,純粹是覺得好玩吧?
衛其軒微微一笑,“你不是一直在提高子地位嘛。”如果有一位帝在,推行起來不是更方便?
霜搖搖頭,難得鄭重的道,“本來現在的推行之路就如履薄冰,要是真的把帝弄到了臺面上,很容易造男對立。”
洗腦是一方面,接收多了,人們漸漸愿意讓子出門工作了,但現在的況下,子從事的工作,是另外開辟出來的,不說男子完全做不了。
而是霜利用報紙,給了他們一個錯覺,只有子適合做。
再加上能掙到錢,那讓子做子該做的事,不是應該的?
張嫣那樣的,才剛剛開始,而且是臨危命,在人家立功還有能力的況下,你非得拿那套三綱五常來說事,報紙上就會把你打頑固守舊的老古董。
所以他們容忍了一個兩個的出現,可目前的困境也是很明顯的。
張嫣短時間不會再升遷了,哪怕父親是張廷玉都不行,只要張廷玉不想和天下讀書人站在對立面,就不能提拔自己的閨,甚至在雍正有意要給張嫣升的時候阻攔一二。
為的什麼?還不是現在朝堂上,以及即將進朝堂的讀書人,都是男子。
他們在明里暗里的洗腦下,可以接一兩個的出現,因為這是子中杰出的代表,優秀的人他們得明面上佩服,不能顯得小肚腸。
可但凡朝中的多了,就了他們的位置。
為什麼除了張嫣以外,們都在新式的部門,雖然也是,但現在看著,就好像是專門為們設立的。
而之前原本的那些位置,依然是男子們的天下,就是為了不引起他們的警覺。
現在要做的是提高這些新部門的地位,等到這些部門遏制了現有部門的嚨,達和他們平起平坐的目的,他們就是再也反對,也不能了。
所以,下一任帝王不能是,不是不好,是會引起現有利益者的警覺。
男子當皇帝,提拔一兩個,那是顯得知人善用。可為男子,天然站在男那一邊,這是大部分員的想法。
可帝就不一樣了,當然會培養自己的親信,然后多多提拔。
要是朝中有一半的員是,不就意味著得有一半的男人失去權勢地位?
關乎自己切實利益的,他們可太警覺了。
霜瞇起眼,“你可要教導這個小家伙,男人人都是他治理江山的工,和別無關,只和能力有關。”
霜知道,這個孩子生下來后,是不可能放在邊教導的。
那就只能靠衛其軒對其施加影響了,這孩子可以不是心懷仁義之人,但必須得有一視同仁之心。
無論男,不管地位與否,都是他的子民,也都是他掌管天下的工人。
都是工,分什麼別?又分什麼滿人漢人,對不對?
衛其軒的頭,“這話以后別說了。”也不能出來,免得康熙和雍正等人知道了。
這些年兩人能這麼折騰,霜能毫無顧忌地提高地位,都是因為有了衛其軒專門開辟出來,給皇室的教育養老醫療育兒等任務。
這些任務做好了,明晃晃是保新覺羅江山的,即便以后況有變,江山保不住,也能保下新覺羅家族,他們為孔家一樣的存在。
康熙等人不知道,后世經過一些列的社會,人人平等,孔家也不再特殊,子孫想要過得好,也需要自己努力斗。
在他們的觀念里,孔家因為孔子,因為儒家,可以一直一直,長長久久地存在下去。
而衛其軒為新覺羅家族謀來了這樣的機會,就說明他全心全意在為新覺羅家考慮,在為他們的統治而打算。
所以這些年,無論兩人做得多離譜,他們都沒懷疑過什麼。
霜考慮的滿漢融合,是想要滿人不再特殊,不再有特權。而康熙和雍正不會這麼想,他們以為的是,這樣做能更加穩定新覺羅家的江山。
以前依賴滿人,顯出滿人,是因為他們要靠著滿人的兵馬才能坐穩這個天下。
以后不需要了,要慢慢消磨新覺羅家不是漢人這個事實。
是不是滿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天下是不是新覺羅家的。
現在霜的思想是反過來的,意圖用漢人去同化滿人,這本沒有錯,但不該在這個時候出來。
霜白了他一眼,“我當然明白,所以你可得好好教啊。”
孩子才一個月呢,他們就想到了教育上去了,這大概是每一個父母必備的事。
隨后衛其軒就去忙了,要忙著在眾位王爺都在的時候,整合資源,做出一個清晰的規劃,讓他們明晰未來的路該怎麼走。
另外,使臣們也到了京城,接待雖然不需要衛其軒去做,但雍正打算舉辦一場盛大的儀式。
昭示著雍正六年的不平凡,這一年,是大清王朝開啟新紀元的時候,也是在這一年,大清開始走向世界,并正式參與世界大事。
霜作為一個孕婦,沒有跟著衛其軒回京城。
現在就是一個金疙瘩,太上皇太后關心,皇上皇后齊貴妃關心,皇室宗親們關心,大臣們也關心。
只要這一胎生下一個兒子,皇位繼承人就穩了。
雖然目前沒有任何一個皇子能和衛其軒相抗衡,但他畢竟不好,所以大臣們的心還是懸著的。
可只要衛其軒有了繼承人,而這繼承人還是從睿親王福晉的肚子出,那繼承權就沒了懸念。
所以別說是出面做事了,就是在府里老實待著,他們都不放心,恨不得一天問三遍。
再有下人們,一個個也小心翼翼的,生怕出錯,福晉有一丁點萬一,他們都是要掉腦袋的,因此時時盯著。
衛其軒怕霜不自在,去了鈕鈷祿府請了彭氏和霜的嫂子扎庫塔氏過來,陪著住一段時間,等他閑下來了,再親自照看。
這幾年,彭氏過得極好,和霜剛出嫁時,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霜的地位水漲船高,自然鈕鈷祿府也了京城的新貴,好在凌柱和彭氏都是比較本分的人,在眾人的吹捧下也沒飄起來。
四年前,凌柱為了躲清閑,甚至還辭了。
反正他一直都是五品典儀,雍正也想過提拔他,為的是給衛其軒增加助力。
然而衛其軒攔住了,凌柱的能力一般,強捧會遭天譴的,與其捧他,還不如選擇伊通阿伊松阿呢。
再加上霜另外兩個庶出的兄弟也還行,沒有嫡子來的這麼出,卻也靠自己混上了一個侍衛的位置。
凌柱見到這形,做夢都能笑醒,利索地就辭了。
伊通阿這幾年幾乎是以三級跳的速度升,已經是三品大員了,其中有他能力確實可以的緣故,但也不了雍正的提拔和他那個能干岳父提點的功勞。
彭氏現在也是三品誥命了,是兒子給掙的,能不高興嘛。
人一高興,看什麼都舒心,再加上吸取了自己的經驗,對兒媳莫雅其格外地好,從不手伊通阿院子里的事,也不催著生孩子。
莫雅其也回報了足夠的真誠,真的把當親額娘孝順。
霜有時候都開玩笑,“兒出嫁了,額娘一點都不傷心,可見在額娘的心里,兒是沒兒媳婦心的。”
彭氏點的額娘,“對你,額娘就只有心的命,時時惦記著,生怕你過不好,又怕你欺負了。你可好,還編排上額娘了。”
莫雅其噗呲一聲笑出來,“妹妹還是這麼促狹,怎麼都要當額娘了,還這麼呢。”
霜白眼翻,“嫂子已經是兩個額娘了,聽說在家里還跟大哥撒呢,我們是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好吧。”
兩年前,莫雅其生下了一對龍胎,在整個鈕鈷祿府都是獨一份的,就連們的堂嫂富察氏,生下兩子都比不過。
老太太得跟什麼似的,伊通阿接著兒的,倒真為了祖父祖母面前第一號孫子。
但要彭氏說,還不如老太太繼續偏大房呢,也好過和搶孫子孫。
這些年,大房凌泰一家已經回京了,品級不變,但原本的權利收回去了,被分配到了禮部養老。再過幾年,他六十的時候,就可以退下來了。
大房回來后,二房原本是要搬出去的,但老太爺和老太太都不讓,說什麼父母在,不分家。
其實家早就分了,彭氏心里明白,這是打量霜出息了,想要讓幫襯幫襯大房。
好在大堂哥和凌泰不一樣,不是個野心的人,為人還比較本分,讓他的事也從不托大,兢兢業業完了。
大堂哥現在也是正四品了,只要凌泰退下去,他就可以升了。
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凌泰寧愿熬著,也不愿意主讓位置。
好像是說,當初因為清婉的事,凌泰夫妻和大堂哥夫妻鬧得有點不愉快。
小喬氏怪富察氏沒安排好,讓清婉莫名其妙為了直親王的格格,到現在生了一個兒子,還是個格格。
而富察氏也覺得冤枉得很,明明是清婉主惹事的,導致丈夫和娘家都跟著吃掛落,都快沒臉回娘家了。
大堂哥護著自己的妻子,幾次和小喬氏對著干。
小喬氏氣不順了,就對著凌泰說兒子兒媳不孝順。
再加上凌泰這些年,偏的妾室,和妾室生的庶子。
就這麼抻著,未嘗沒有等庶子長大,好給庶子鋪路的原因,不說別的,只要他還是三品大員,就能把庶子送進第一小學,和皇子公主們當同學。
而他退下去了,庶出子就只能自己考了,大堂哥的名額只能給他自己的孩子。
所以這些年,伊通阿的位節節高升,但出來更早的大堂哥,卻被制了。
這不是霜差別對待,有凌泰在那里著,想幫忙也幫忙不了啊。
所以哪怕霜和衛其軒沒拉拔大房,大房所有人對凌柱和彭氏依然客客氣氣的,是想著未來呢。
所以現在彭氏的日子可太舒心了,拉著霜的手細細地詢問,“太醫診脈了沒有?懷了幾周,懷相如何?有沒有什麼忌口的,對了,以前那個擅長調養的嬤嬤,我給請回來了,要不送到你的邊。能幫你調養好子,是個有本事的,之前還照顧你嫂子生下了龍胎,經驗是足的。”
霜搖搖頭,指著外面一溜站著的六個嬤嬤,“那都是上頭指下來的,個個都是好手,太醫每天都會過來請脈,不會有問題的,額娘就別心了。對了那位嬤嬤怎麼又回鈕鈷祿府了?”
之前不是跟著鈕鈷祿清婉出嫁了嘛。
“是為了救清婉的孩子落了水,傷到了,特意送回來榮養的。確實有本事,正好那時你嫂子查出懷了雙胎,我就讓跟著照看,也不干別的,待在你嫂子邊,提點著照顧的下人就行。”彭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