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眼尖,指著其中一人道,“那是不是錢家的活計?”
“是是是,我認識他,就是錢家的。”
“還有那邊的,那是劉家的家丁。”
“右邊那邊是張家的護衛。”
“這些都是誰啊,讓不讓人活了。”
“他們你都不知道?都是咱們府有名的糧商,城中那些糧鋪,都是他們開的。”
“什麼?那他們這是想干什麼?”
“干什麼?買空這家,讓我們沒有便宜的糧食買唄。”
“這可不行,我們去向掌柜的反應反應。”
然而掌柜沒有做出任何措施,只安百姓們,“糧食還有很多,不用著急,他們買不完的。”
果然,一連七天,那兩家糧鋪都能源源不斷運來糧食,無論買走多,他們好似都能有更多。
照這樣下去,百姓們很快就買夠糧食了,不需要再買他們的了。
就他們私下里統計的,已經有二十幾個村,不再需要買糧,城里的百姓就不用說了,都備了很多。
府城雖然大,但百姓的數量也是有限的,對糧食的需求也是有限的,要是別人賣夠了,就不需要他們的了。
這可怎麼辦啊?
有人想到了降價,去詢問錢商人,錢商人也著急,沒想到雍郡王居然這麼厲害,弄來了這麼多糧食。并且他派人去詢問了,據說還有好些江南和京城的糧商要過來。
這怎麼行?!
所以他忍耐不住,也開始降價了,價格比新糧鋪這邊一文錢。
雖然只要一文,但買的量大,也能節省不,于是也有百姓過去那邊買。
然而四爺早就派人盯著他們了,那邊一降價,這邊也跟著降,還不止一文,而是直接降了十文。
降價的威力是驚人的,價格一出來,新糧鋪就被百姓們包圍了,一個時辰不到,糧食又賣了。
而沒買到的人,也沒想著去別的糧鋪,而是勒腰帶,打算明天再買。
那些沒有米下鍋的,實在沒辦法,也只買個半斤一斤的,對付完今天就算了。
眾商人們:……
原本還矜持的,看著錢商人都降價了,再也忍不住了,把價格調到和新糧鋪那邊一樣,期沒買到糧食的,會來自己這邊。
然而沒用,百姓們都不是傻子,他們也有自己的生存智慧。
通過這幾天發生的事,他們明白了,新來的糧鋪在和舊的競爭呢,只要舊的降價,新的肯定也會跟著降,還會降的更多。
說不定明天他們起來,新糧鋪那邊的價格就更低了。
于是該不賣的還是不賣,該買半斤一斤的,還是買這麼點。
果然,他們的想法沒錯,新糧鋪又降了,降了五文。
不過這會兒,百姓們學了,沒有買很多,等著其他店鋪也降價呢。
其他糧商們:……咬咬牙,也跟著降,比新糧鋪那邊低一文。
新糧鋪又降,三文。
其他糧商們,多降一文。
新糧鋪接著降,兩文。
其他糧商們,在新糧鋪的基礎上,又多降了一文。
百姓們每天關注糧食價格的變化,里也在討論著能降到多。
四爺和十三也在說這個事,“不能再降了,再降就要引起商人們的警覺了。”
“可是現在的價格,雖然比之前低,但也比平時高出二十多文。”十三阿哥道,在來之前,他們就做好了調查,把兩府近十年的糧價都翻了一遍,做到心里有數。
目前的價格,是比往年最高值,還要高出二十多文。
看著不多,但是一個七口之家,一年要消耗五六石糧食,這里就將近一兩銀子了。
普通的農民,一年都不一定能攢下二三兩銀子,了一兩,就可能有兩人做不起裳,在冬天被凍死。
在百姓家,每一文都是很重要的。
四爺看了眼
等什麼?等那些商人們被刺激上頭,到時再收割不遲。
這邊下了決定,那邊掌柜的立馬執行。
于是第二天,百姓們就發現,新糧鋪居然不再降價,而是維持在比其他糧鋪多一文的價格。
百姓們紛紛不滿,大聲嚷嚷,“掌柜的,我們見你實誠,才一直等著你開門的,可你價格比其他家高,我們可就不買了。”
掌柜苦笑著連連鞠躬,“對不住,真的對不住,但價格真的不能再降了。你們也知道,我這糧食,那是從京城和江南運來的,路上的消耗就不是小數目,真的不能再降價了。你們別看我價格貴一文,但品質絕對比他們好,所以你們買回去絕對不會虧的。”
然而百姓們哪里會看什麼品質不品質的,在他們看來,只要是糧食,只要一樣的斤兩,那當然是越便宜越好。
當然了,如果價格一樣,他們當然選品質好的,可這不是差一文嘛!
所以很多人就跑了,去了其他家糧鋪買糧,但也有不死心的,央求著掌柜賣糧。
掌柜死咬著不答應,“真的賣不了,再降價,我是要虧本的。”
今天這一出,新糧鋪一點糧食都沒有賣出去,而其他糧鋪,終于迎來了買家,喜得恨不得放鞭炮,同時暗暗祈禱,新糧鋪那邊不要再降價了。
也許是他們的祈禱起了作用,一連三天,新糧鋪那邊果然沒有再降價。
并且,他們每天還源源不斷運來大批的糧食,全都堆在店鋪后面的倉庫里。
好在那倉庫大,暫時還能放得下,可再多就真的不行了。
于是眾人就發現,新糧鋪的掌柜在到租倉庫,可即便是這樣,也還是沒有降價。
糧商們暗暗歡喜,同時盼著百姓們多買點,這樣新掌柜的糧食就砸在手里了。
有好事的人狀似好心的提醒新掌柜,“實在放不下,你就降價買嘛,不然哪里放得下哦。”
而新掌柜笑笑不說話,沒多久,他就拿著雍郡王批的條子,找到了當地府,要借用府的糧倉。
反正府的糧倉也沒多糧食了,攏到一,完全可以空出兩個大倉庫放糧食。
然后糧商們就驚訝的發現,一直有人源源不斷的在往倉庫運糧食,從早到晚,一直不停歇,而且是連著七八天都如此。
百姓都不是傻的,他們意思到,新掌柜有很多糧,很多很多
那是不是意味著,很快會降價了?不然這麼多糧食放著干嘛,難道便宜了府?
這肯定不可能,于是他們就緩下了購買的速度,依然每天一斤半斤的。
而那些糧商們,則是完全忐忑不安了,他們開始協商,甚至找新掌柜想要商談。
新掌柜很給面子,去赴了約,酒過三巡,他吐了一些實話,“我可不是一家的掌柜,是江南糧商聯盟的副盟主。”
說著他得意一笑,“你們知道什麼是糧商聯盟嗎?就是雍郡王召集江南的糧商,合起來立的一個組織,江南最有錢的糧商胡家家主任盟主,而我,曾是四爺旗下一個掌柜,現在被派去當副盟主,嘿嘿,我升了,哈哈哈。”
眾商人膽戰心驚,小心翼翼的問,“這個聯盟,是干什麼的?”
“干什麼的?嘿,是雍郡王的錢袋子,唔,”他邊的小廝立刻捂住他的,賠笑道,“喝醉了喝醉了,說胡話呢,你們別放在心上。”
可這麼勁的話題,這些人怎麼可能不放在心上。
立刻有人上前拉開那個小廝,拉到一邊去吃酒,并塞了一錠銀子過去。
小廝左右為難,可他被幾個人圍著,不到掌柜邊去。
而新掌柜呢,醉眼朦朧,“你們啊,一個個都鼠目寸,雍郡王是什麼人,那可是王爺,是皇子。你們以為他要什麼?真是來平糧價的?當然了,這也是目的之一,畢竟是差事嘛,可這都不是最主要的。”
立刻有人給他把酒滿上,“還是老哥有見識,我們都看不懂呢。”
“那是,”新掌柜志得意滿,“平糧價那可太簡單了,直接抓幾個人殺了,其他人還敢反抗嗎?你們是不知道,就今年,那位爺去巡視了一次河道,就把當地上上下下的員和富商,都抓了,然后直接把人打殘了言行供。朝廷不是沒人參他,可結果怎麼著,封郡王了嘿,這是人家圣上親兒子,別說抓了貪污吏,就是抓錯了,那也頂多被皇上斥責幾句。那位爺的子,可是又冷又,從小就這樣兒,你們居然敢和他對著干,嘖嘖,洗干凈脖子,等著吧!”
眾人心里一涼,互相的臉都驚懼起來,就連錢商人也不例外。
因為他也想起來了,確實聽過這件事,據說那地的員從上到小都砍頭了,所有的商人都抄家了。
“這,這可如何是好?”有膽子稍微小的,都忍不住瑟瑟發抖。
“嘿嘿,”新掌柜手,然后放到邊吹氣,暗示的意味很明顯。
當下就有人遞上一張銀票。
沒錯了,新掌柜會來赴約,那可不得是有好嘛,不然他來這干嘛。
其他人見此,忙把商量好的都遞上去,新掌柜數了數,才一萬兩,不高興的摔在桌子上,“切,就這麼點兒?那我回去了,還有一攤子事呢。”
說著他真的起,被其他人連忙拉住了。
又過了一會兒,那些商人們湊了五萬兩,送到新掌柜手上。
新掌柜這才滿意,“哎,這才對嘛,來來來,也別說我坑你們,我說的消息,可是關系到你們自的命。”
說著,他打發了邊的下人,讓其他人也把下人趕遠點,然后才開口。
“我前面說了,辦差,平糧價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殺幾個人就可以了,那位爺已經了。那他為什麼不這麼干呢?還千里迢迢的讓江南和京城的糧商運糧食過來?”
“是啊,為什麼?”商人們被他的思維帶歪了,真的以為四爺是這樣一位殘暴的皇子。
“簡單,因為四爺要錢,很多很多的錢。”新掌柜公布答案。
“什麼?可和這件事有什麼關系?”商人們愣住。
新掌柜指指他們,恨鐵不鋼,“四爺可是郡王,看得上一點小錢?他要的那可都是大頭。”
“哎呀,你們啊,豬腦子,我給你們分析分析。這些皇子阿哥掙錢,無非就是兩種,一種呢,讓自己的奴才在外面開鋪子,可開鋪子有虧有賺,那些奴才不一定搞得過商人們,即使賺了,那也只是小錢。一個王府,開銷可大了去了,是后院的人,穿金戴銀的,一年說也要十幾萬兩,哪個鋪子能這麼賺錢?所以他們還有第二條路,那就是給商人庇護,拿供奉。你們也是這麼干的對不對,給權貴們送供奉?這是無本的買賣,皇子們不用付出任何東西,只等著收錢就行,但這也不夠的,商人每年給的供奉都有定數,不然商人拿什麼賺錢?你們想想九皇子,他為什麼要自己下場,做生意被人嘲笑?那不是錢不夠嘛!所以雍郡王就想了一個好方法,立商人聯盟,讓他們組一個大商會,然后去其他地方搶地盤。你們賣糧食的,地盤越多,能掙到的錢就越多,那作為商會的庇護者,王爺到手的不得倍增長啊!你們啊,就是那位爺看中的第一塊,不然我們源源不斷運那麼多糧食過來干嗎?就一個河間府,賣的完嗎?其實就是運來兌你們的,搶你們的客人,搶你們的地盤。等河間的百姓信任了新來的糧商,他們又有當地府的庇護,還有誰會買你們的糧食?”
“這這這難道朝廷就不管嗎?”眾人大驚。
新掌柜拿新奇的眼神看他,“為什麼要管?那位爺可是代表朝廷過來的,他來的目的是啥?平糧價!那他平了嗎?平了!他只不過是給河間換了幾個糧商而已,這是多大的事?一個皇子王爺,還罩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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