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余亭回來把事一說, 并待大家注意安全,尤其是劉嬸和劉花兒。
張翠翠畢竟是個,如果要住進這個家里, 最好還是頂替劉嬸兩人的工作。
劉嬸是廚師,早上會出去采買,不過為了安全, 以及多買點東西回來, 一般都會上花匠和雙胞胎一起, 畢竟七八口人的三餐,份量不小。
而劉花兒的工作是打掃衛生,一般不用出門, 即便需要什麼, 也可以讓劉嬸代買。
聽完白余亭的話,霜代劉嬸格外注意安全, 也代花匠和雙胞胎, 最近劉嬸出門都跟著,小心謹慎, 因為不知道對方會出什麼招。
另外,白余亭私下里還安排了組織里的兄弟暗中保護, 以及反偵探回去。
就這麼過了二十幾天, 大概是張翠翠的好了,能正常行走和站立了, 他們終于行了。
劉嬸買菜會去那種地攤上,農民挑來擺攤的地方,他們的菜葉子新鮮,時不時還能淘到一些新上市的菜蔬。
今天照樣如此,劉嬸和小方先是去了悉的鋪, 買了一些豬,然后買了兩條魚,再去小街上看看有什麼時令的蔬菜和水果。
在挑選的時候,一輛輛黃包車從他們邊經過,一般像這種路邊擺攤,人群比較多的街道,黃包車夫會下意識的放慢腳步,免得撞倒了人。
可就有一輛,剛開始不快,后來似乎是為了搶客,唰的沖過去,差點就把劉嬸撞到。
不過小方眼疾手快,迅速的拉住了劉嬸,兩人都沒事。
再回頭去看,那輛黃包車已經跑得沒人影了,事發生的太快,兩人并沒有注意那黃包車夫長什麼樣。
不過他們不知道,不代表其他人也不知道。
就有一位真實份是黃包車夫的同志,一眼就認出了那人,并不聲的跟了上去。
逮住了一只尾,這還遠遠不夠。
又過了兩天,孤兒院里跑來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說是來找劉嬸和劉花兒的,當時就兩人在家。
劉嬸出門一看,“大柱,你怎麼來了?”
“劉嬸兒,三丫不見了,我們找了許久,都沒找到人。院長媽媽說,讓我來找你,看看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請人幫忙找找。”大柱焦急的說道。
劉嬸心里一沉,當即明白了院長的意思。
是知道自己在大戶人家當廚娘,而且先生太太還是好心人,愿意資助孤兒院的孩子們。讓大柱過來,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尋求先生太太的幫助。
劉嬸沒多說什麼,安排劉花兒看著大柱,不他跑,自己直接解了圍,然后出門坐上黃包車,直奔華東聯大。
到了之后,和門衛解釋,自己是衛其軒教授家里的廚娘,有急事要找他們夫妻二人。
門衛看臉確實著急,怕衛家出事,就安排了一個人陪著進去。
“現在這個點,士估計在上課,的課好像都在上午,衛教授不知道,要不我先帶你去衛教授的辦公室看看?”帶路的門衛詢問。
劉嬸連連點頭,“麻煩了。”
兩人來到衛其軒所在的辦公室,他正好沒課,在辦公室里備教案。
劉嬸一進門,就把孤兒院的事說了。
衛其軒微微一皺眉,打發門衛先離開,才對劉嬸說,“如果是那些人做的,那三丫估計不會有事,應該是被人藏起來了,他們是沖你來的。”
“沖我來沒事,我到是不怕,就怕他們手下沒個輕重,傷了三丫。”劉嬸有點后悔,早知道之前黃包車沖過來,自己就不躲了,也省的他們打孤兒院的主意。
看出了的想法,衛其軒搖搖頭,“我們的目的是找出所有監視我們的人,別忘了我們是干什麼的,但凡有一個我們沒發現,行的時候沒注意防范,你知道后果。”
劉嬸打了一個寒,沉重的點點頭,“是我想岔了,現在要怎麼辦?”
“按正常流程走,”衛其軒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個帖子,刷刷幾筆就寫完了,“你拿著這個去警察局,找局長,讓他派警察出去幫忙找人。”
“這......有效果嗎?”劉嬸詢問道。
“不管有沒有效果,我們都必須這麼做,這也是院長會找你的目的,不是嗎?通過我的關系,讓方渠道,或者更多的人去尋找。”衛其軒道。
劉嬸點點頭,院長確實是這麼想的,那他們請求警察局的幫助,也合理合法。
不再多說什麼,劉嬸拿著帖子就離開了,出了校門再一次坐上了黃包車。
這一次沒有那麼順利,他們在半路上出了意外,街上人群聚集,一群工人和學生示威游行,和劉嬸他們正好是迎面相向,別說過去了,不被裹挾著倒退就是好的。
見黃包車穿不過去,劉嬸著急,連忙下車付了車錢,然后自己打算過去。
可人實在太多,被得東倒西歪,然后不知道是誰,踩了的腳后跟,導致絆了一下,人瞬間往下到。
好在人多,沒完全摔下去,不過把腰給扭了。
過了半小時,劉嬸艱難的從人群中離出來,頭發,服,鞋子都了,整個人狼狽極了,扶著僵的腰,再了一輛黃包車,先去了警察局,然后再回衛家。
霜得到消息,從學校回來后,劉嬸已經到家了,花匠還給了大夫。
沒什麼大礙,只是腰扭了,腹部背部腫了一圈,需要躺在床上休養半個月。
霜沒多說什麼,讓劉嬸好好休息,之后的飯就由劉花兒做。至于再招一個人的事,是提都沒提。
傍晚的時候,衛其軒回來了,還帶回了警局的最新消息,三丫已經找到了,是大早上出門,跟著人去郊外采野菜去了,之后人跟丟了,又不認識回來的路,因此才一整天不見人影。
而找到的是一位年輕的警察,他據幾個孩子里零碎的信息,知道三丫是一個非常懂事的孩子,經常幫著孤兒院的大人干活,昨天三丫又提到野菜什麼的,他就猜三丫是為了多采點野菜回來,也好讓大家有更多吃的。
這副推論合合理,往年也不是沒有大孩子跟著大人去采野菜的先例,畢竟這年頭大家都吃不飽,更何況是孤兒院了,那麼多嗷嗷待哺的孩子呢。
可要知道,三丫才六歲,又不是鄉下長大的孩子,日日在田間地頭跑著,野菜是看得到的。而三丫,自小在孤兒院長大,也就去年春天跟著院里的大人和更大的孩子去過郊外,對于野菜生長的季節和地方并不敏,如果不是有人特意引導,是不會想到那方面去的。
“那個帶著三丫去郊外的人估計查不到了,”霜道。
三丫還小,估計記不清人長相,而且那人有意甩開三丫,肯定會做掩飾。
果然是這樣,據三丫代,是玩耍的時候,聽到兩個嬸子在討論明天去郊外采野菜,說那一片不多,兩人去正好,人多了就不夠吃了。
三丫就了心了,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就爬起來,跑到兩人約定的地點,然后跟在們后面。
可跟著跟著,人就不見了,三丫著急,追著往前跑了好一段路,都沒看到兩人,后來又迷路了,找不到會孤兒院的路。
至于那兩人,是連人臉都沒看清。
“沒關系,可以從那個警察著手,”衛其軒道。他不懷疑警察找人的能力,這事很容易查,問問就清楚了,畢竟前一天晚上,三丫確實說過,會找多多的野菜回來,讓大家都吃飽。
只要是個智商正常的人,都知道這季節城里不會有什麼野菜,郊外還可能有點。而孤兒院去郊外最近的路,就是往東邊走。
一個六歲孩子的腳程能走多遠?就是一刻不停的趕路,其實也走不出多大范圍。
而且,三丫是早早就被甩開了,然后一直在附近打轉,所以警察只要用點心,就能找到人。
然而衛其軒懷疑的是那個年輕警察的機。
警局那些人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看不到好,他們哪里會真的認真找人?
找到一個孤兒院的孩子,能給他們什麼好?
什麼也沒有!
那衛其軒這邊呢?他只是寫了一張帖子給局長,甚至都沒有給一點金錢。局長看在他的面子上,會下面的人都去找,做個面子工程。至于找不找得到,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局長會強求手下人一定要找到嗎?顯然不會,衛其軒又沒有好給他。
而且,手下人出力了,他這個當老大的,總該出點,請手下吃一頓吧?難道這個錢還要他掏?
他自己不掏的話,誰來出,找衛其軒要?
衛其軒一看就是個文人,不懂人世故的,找人辦事都只送個帖子,這說明他沒想到這一茬。
那局長會主上門討要嗎?怎麼可能,寒誰呢?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找一個孤兒院的孩子,拿這個勒索人,要求別人出,這是臉都要丟盡的。
所以說,上面的局長就是那麼隨口一吩咐,下面的人呢,出去晃一圈,找個地方吃一頓,然后回來就說沒找著。
這才是其他人的常態,而那個年輕的警察這麼熱心,還就認真去找了,才有點奇怪。
你可以說,他剛當上警察,還有點熱,以保護百姓為己任。
不排除真的有這樣的人,但這節骨眼上,任何異常都要查清楚。
劉嬸一個人,釣出一個黃包車夫,一個疑似有問題的警察,再加上張翠翠一家,就是六個人了。
霜詢問,“還要不要繼續?”
衛其軒點頭,“肯定還要,都得找出來,不然清除計劃就不能。你讓劉花兒出門小心一點。”
霜出門,對著劉花兒細細叮囑,“兩次都沒功,對著你估計手段會更凌厲,你自己要小心,另外,出門一定要上花匠或者小方。”
劉花兒鄭重的點頭,“太太你放心,我一定會小心的。”
霜拍拍的肩,“去吧。”
在劉花兒出門之后,又代白余亭,“這次得更嚴一點,我怕那些人狗急跳墻,會要了花兒的命。”
畢竟劉嬸傷了,衛其軒夫妻都沒辭退,而是讓在家里養著,直到痊愈。
要是那些人覺得,劉花兒只是小傷的話,他們依然不會換人,張翠翠依然進不來,就可能真的讓劉花兒徹底什麼都干不了,比如癱瘓,比如死亡。
他們只是想要釣魚,可不想劉花兒真的出事。
白余亭認真的道,“您放心,這次確保萬無一失。”
之后,劉花兒邊暗中跟著保護的人,加重了一倍,隨著一天天過去,大家越來越張,因為知道,不是對方放棄了,而是很有可能,他們想搞個大的。
果然,那天劉花兒出門后,就出事了。
那天街上的人格外多,人人的,也不知道是誰,就把小方開了劉花兒邊。
然后還不等他反映過來,劉花兒就消失了。
小方著急的分開眾人去找,可周圍有意無意的,總有人阻礙他的視線,導致他分不清方向,人分開之后,找錯了路線。
而劉花兒呢,就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用帕子捂暈了,然后迅速扛著抱離了原地。
好在街道各個分叉口都有他們的人看著,一見這形,立馬找來了巡邏的警察,再加上‘人民群眾’的幫助,把那個人販子抓了個現行。
審問過后知道,那人確實是人販子,還有一個不小的組織,平時就喜歡拐賣婦兒,會盯上劉花兒,是有人給了錢了,說是看上了劉花兒,想買去當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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