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茉再次對江桃的腦補能力徹底無語,翻了個白眼,言簡意賅道:“把人一輩子的所有價值都放在生孩子上,我覺得你才是最可悲的。”
江桃不以為意,嗤之以鼻,認定江茉就是在吃不著葡萄吃葡萄酸。
現在著肚子站在江茉面前,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優越,終于把江茉比下去,心里簡直樂開了花。
站起,挽住一直沒說話的聶士忠的胳膊,“隨便你怎麼說,說我可悲也好,說我愚蠢也好,反正我有孩子,你沒有。別人都只會說你可憐,齊曄可憐。只會羨慕我和士忠過著好日子,兒孫滿堂!”
“……”聶士忠還是不想說話,被江桃挽著,他從心深到一由衷的厭惡。
但沒辦法,肚子里還懷著他的孩子,如果是兒子,那就是他們聶家最寶貝的存在,所以他不能對怎樣,甚至不想惹生氣,免得影響胎兒的發育。
于是,他只能僵著子,任由江桃挽著他,說些貶低江茉的話。
他很想安江茉,就算生不出孩子也沒關系,他不在意這個,如果和齊曄離了,他可以對好,甚至在縣城里給安排一套房子。
他有空就可以去照顧。
可江桃在這里,這些話不方便說,只能留到下次,找機會單獨再說。
江桃仍舊在著肚子耀武揚威道:“自從我懷了孩子后,士忠對我可好了。”
炫耀了一二三點,江茉聽得簡直想笑,連齊曄對的一手指都比不上,這也能算好?
而且不過是看著江桃肚子里的孩子罷了,江桃真以為這好能持續多久呢?
等生完孩子,從天堂到地獄的落差,足夠瘋掉。
江茉懶得再浪費口舌,掀掀眼皮,正打算他們不走走的時候,忽然看到齊曄站在門口。
他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了,也不知道聽了多話去,總之臉非常不好,眸子沉得嚇人。
江茉喊他的名字時,那烏沉沉的瞳眸微,才總算有了一兩縷的。
但也只是對著江茉,當他站到江茉前,不著痕跡地把護在后,并且看向江桃和聶士忠時。
眸子里的冰霜冷冷覆一片,凍得江桃磕了一下。
、怎麼這麼久沒見齊曄,覺得他都不像鄉下的泥子了?
聶士忠也覺得齊曄似乎變了,讓人越來越看不了,他也皺起眉頭,冷冷回著齊曄。
“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呀?”江茉對齊曄笑,漂亮又生,看得聶士忠心尖一,再次狠狠地忌妒齊曄。
而江桃看出聶士忠眼底里的忌妒,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著自己的肚子,難地皺起眉頭。
齊曄聽到江茉和他說話,上冷沉的氣場一瞬間全都褪去。
他轉頭,和江茉輕聲說話,“新房子完工了。”
江茉眼前一亮,也顧不上江桃和聶士忠,和齊曄專心說起話來,“真的?”
“嗯。”
“都是按我給你的圖紙蓋的房子?是我想要的那種小木屋嗎?”
“嗯。”看到江茉興高采烈的樣子,齊曄的角也不自跟著彎起來,目。
旁邊,江桃和聶士忠已經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心中那子滔天的酸味了。
江桃想,聶士忠從沒這樣看過,齊曄對江茉的滿滿意,現在每一個眼神和語氣里。
而聶士忠對那些好,剛剛還拿來在江茉面前炫耀,現在卻忽然明白,江茉為什麼那麼不屑。
聶士忠永遠不可能這麼,他最的只有他自己。
江桃心酸地攥角,哪怕沒有,能在縣城過日子,也是很好的。
這是費盡心機得到的好日子,是江茉和齊曄這種生活在鄉下的人,永遠比不上的!
剛這樣想著,江桃就看到江茉轉,從床頭的枕下拿出幾張大團結,“走,咱們待會兒就去置辦家私件去!”
江桃按捺著酸意,嗤笑道:“農村的房子還置辦什麼家私呀,再說了,你這幾十塊錢,也只夠去木料廠弄幾件邊角料啊!唉,不過你們農村的房子,也就配得上那些了,你們又不像咱們城里的小洋樓,我聽士忠說,我們那幢的家私什都花了七八百呢!”
江茉沒搭理,從枕頭里又取出一沓百元大鈔,一張張藍澄澄的,都是嶄新。
這是今年最新發行的一百元人.民.幣,正面是四位偉人的肖像,背面則是風秀的井岡山主峰,特別漂亮。
這些錢都是江茉從銀行里用擺攤賺的那些票、分票、塊票換回來的,扎得整整齊齊,略估計一下,居然有上萬塊!
江桃直接看傻了眼,沒看錯吧?江茉、江茉怎麼有這麼多錢?!這怎麼可能?
江桃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饒是見過世面的聶士忠,也忍不住訝異了一下,擺攤這麼掙錢?他倒是聽說齊曄除了幫鄉親們跑掙錢,江茉的獎攤位也總會出些新鮮的玩法,很有意思,獎的人也日漸增多。
但他一直以為只是小打小鬧,直到看到這一沓百元大鈔。
他震驚了,看向江茉的目又多了些別的復雜意味,那是刮目相看的眼神。
他沒想到,江茉除了長得漂亮,居然還這麼聰明,有那麼多的奇思妙想。
比江桃好了簡直太多太多啊!聶士忠再次在心中懊惱、悔恨當時怎麼娶的不是江茉。
江茉卻沒搭理他們,完全當他們不存在,拍拍那些錢,和齊曄慢條斯理道:“咱們也不用買太多,花個萬把塊錢,就差不多得了。”
齊曄在旁邊配合地點頭。
江桃又酸又氣,這隨隨便便的語氣,簡直得臉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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