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在這個時候就只有這一個法子了,老李廠長將話說到這份上,再求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謝謝你,李廠長,等到我家男人回來了,我帶著他一起向你磕頭道謝。”
說完這番話之后,杜翠英匆匆忙忙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頭也不回地跑走了。
杜翠英離開之后,老李廠長的媳婦從里面的屋子進來了,看到自家男人那愁眉不展的模樣,他媳婦沒好氣地說道。
“你瞧瞧你這是什麼樣子?難不你還真擔心他了,那麼一個蠢貨,你擔心他干啥?”
老李廠長聽到這話,側頭看了自己的媳婦一眼,見那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老李廠長嗤笑一聲,沒再說話了。
就他媳婦兒還笑話李恒生的媳婦兒蠢,這就跟老鴰笑話豬黑似的,自己就是個蠢的要命的人,還好意思在那邊笑話人家。
要說老李廠長他媳婦別的本事沒有,看自家男人表的本事一流,瞧見老李廠長那副表,就知道他現在心里面沒想啥好事,老李廠長的媳婦一叉腰,大聲呵斥道。
“你那是啥表?敢現在你開始嫌棄我了不?”
老李廠長知道自家媳婦那胡攪蠻纏的格,朝著擺了擺手,胡的安了幾句,他媳婦本來也就不是故意來吵架找茬的,得了老李廠長的安之后,就沒有再繼續下去了。
“你說李恒生辦的這事兒能不能牽扯到咱們?”
聽到這話,老李廠長的臉頓時耷拉了下去,他瞪了自己的蠢婆娘一眼,看他一副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模樣,老李廠長沒好氣地說道。
“行了,你這是嫌自己上太干凈,往自己上糊屎,難不他做的那些壞事跟咱們有啥關系,我都已經退下來這麼長時間了,我就只想安安穩穩度過自己的下半輩子,廠子里的事可跟我無關。”
說著他滿眼警告地看向了自己媳婦一眼,示意別胡說八道。
老李廠長的媳婦頓時蔫了下去,小聲嘀咕了幾句,見自家男人的臉仍舊不大好,他媳婦也沒敢再說什麼,老老實實窩在一旁不了。
自家媳婦不說話了,老李廠長嘆了一口氣,他靠坐在椅背上,搖椅在他的作下一搖一晃的。想到剛剛杜翠英來時說的那番話,老李廠長莫名有些煩躁。
按理來說,李恒生那人雖然不怎麼聰明,但勝在為人謹慎,他膽子也小,依照常理來說,他本不敢做出那些事來,怎麼現在他跟瘋了似的?
難不是被人設計的?
想到這里,老李廠長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了一張年輕人的面孔,不過這個念頭剛剛浮現出來,就被他自己給下去了。
那個年輕人確實有幾分本事,不過他太過年輕了,而且之前還是在部隊那樣單純的環境里生活的,廠子里的人雖然沒部隊的人多,可里面的彎彎繞繞不是他這樣的年輕人能梳理好的。
要想將整個紅星食品廠掌握在手中,依照老李廠長的想法,他至需要兩年的時間,才能在這個廠子里站穩腳跟。
李恒生是那個最有能力和許正國打擂臺的人,他在自己手底下干了那麼多年,是什麼樣的格,老李廠長一清二楚。
如果他真的失敗了……
想到這個可能,老李廠長的臉上多了幾分灰敗之,他閉上了眼睛,將那些翻涌的緒了下去。
長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
希李恒生這麼多年在廠子里面的經營能起到效果,最后將事控制在一個小范圍,千萬不要鬧大,否則的話,就算他這個老廠長親自出面,也保不住他。
*****
之前得了許正國的話之后周便猜到肯定會有人找上門來的,要不然的話許正國不會特意代那番話的,結果等來等去,周還真等到了一個人上門,然而當看到對方的模樣時,周愣了一下。
門外這個胖乎乎的人,周認識,正是隔壁李恒生李副廠長的媳婦杜翠英。
雖然兩家臨墻隔壁住著杜翠英,也是個不上班的家庭婦,平日里他們經常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可是杜翠英仿佛對周有意見,平日里看見的時候就跟沒看見似的,偶爾和周搭兩句話,看的眼神也讓周覺得很不舒服。
所以算起來們兩人沒多,結果現在杜翠英卻紅著一雙眼睛出現在自家門外……這是想干啥?
還沒等周想明白杜翠英找上門來是干啥的,結果對方直接就跪在了周的面前,扯著嗓子便哭嚎了起來。
“大妹子,我知道咱們平日里多有不對付,但那也是咱們兩人之間的事,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是我攛掇著著我家男人過來的,你就看在老姐姐我給你道歉的份上,原諒他不?”
要說這個杜翠英也是個人才,連哭帶嚎的,可說出來的話卻清晰的要命,周聽了個一清二楚,可卻完全不明白杜翠英是啥意思。
不是,們兩個人連悉都談不上,這家伙突然跑到自家門前來鬧騰什麼?是不是腦子出了大問題?
杜翠英是故意上門來找周的,聽了老李廠長的那番話,認為一切的突破口就在周的上。
雖然平日里百般看不上周,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許正國對周極好,有這麼個漂亮媳婦,他要是不好才奇怪呢。
所以現在杜翠英就是將所有的過錯全都按在自己的上,把李恒生和李勝達之間的事弱化們兩個老娘們吵架的事。
反正不管別人怎麼想,只要周扛不住的攻勢,稀里糊涂認下這件事,那麼就有把握讓他們家老李回來。
杜翠英是故意把事鬧大的,他的哭嚎聲很大,這邊領導住宿區可是住了不人,聽到靜之后,全都從家里面出來,然后朝著這邊聚集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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