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慌了，一時間都不曉得如何應對。

　周秋萍滿臉通紅，，小聲央求∶"同志，，請幫幫忙，我們沒帶什麼危險品，真的沒有。你們就不要打開了。"

　他倆的反應如此激，工作人員肯放過才怪。年輕的地勤小哥立刻盡忠職守地打開箱子。

　結果瞧見箱子里的東西，他瞬間面紅耳赤，結結道∶"你你你……."

　周秋萍眼淚都出來了，狠狠地跺了下腳∶"你耍流氓!"

　說著，拉著箱子就跑。

　余也趕將另一個箱子拎起來，跟在后面跑，完了還訓斥一句地勤∶"流氓!"

　地勤要瘋了，到底誰流氓啊?他怎麼知道包里裝的是全是人的罩和啊?

　他都要長針眼了好不好?

　余追上周秋萍，等看到對方的臉，他自己也瞬間紅了一只煮了的大對蝦。

　真，真有的，怎麼能想出這招?

　周秋萍面無表，小人的生存智慧，沒啥好稀奇。

　"可要是今天的地勤是同志呢?"

　周秋萍嘆氣∶"同志只會更尷尬，都不會的，更別說繼續翻下去了。''

　這就好像男孩子可能會拿衛生巾玩。同學的衛生巾要是被男生發現了，估計跳樓的心都有了。

　沒想到余卻若有所思∶"這招不能次次用，下回說不定就餡了。還是坐火車吧，麻煩就麻煩，臥還好。"

　周秋萍沒意見，反正不論是臥鋪還是飛機票，憑的份本買不到。

　就這一點，都得慶幸自己搭上了部隊的這條線。

　現在想想，就知道自己一開始規劃的單人獨行全國倒賣國庫券的夢到底有多天真了。路上危險，一個年輕同志對強盜來說，簡直就是主送上門的羊。

　不搶，都對不起老天爺的這份苦心。

　兩人上了飛機，如愿以償地吃到了傳說中極為高大上的飛機餐。

　大概是因為他們乘坐的是經濟艙，傳說中的烤大蝦、蔥燒海參、煎牛排一個都沒有。不過榨菜倒是很好吃，香辣爽口，十分下飯，周秋萍相當不客氣地要求再加了一份飯。

　看得余都心安理得地直干三大份米飯。反正他從部隊鍛煉出來的快，吃完三份還能再等著同志咽下最后一口飯，不尷尬。

　吃過飯之后，空姐還送給大家送來一份堿餅，外加每人一瓶紅寶橘子。

　周秋萍一口橘子配一口點心，覺這份茶歇當真不錯。橘子地道，餅也是的不行，掉下來的碎渣送進里都味。

　心念微，主詢問鵝蛋臉大眼睛的空姐∶"同志，我聽說飛機上能買茅臺，是不是真的啊?

　記得這時候茅臺好像才幾塊錢一瓶。要是能借著坐飛機全國倒騰國庫券的機會囤上個百八十瓶，那真是賺大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嘿，別說為什麼不自己單獨買。

　眼下在市場上也不是你有錢就能買到名煙名酒的，以前要酒票，現在全民搶購，你上哪兒找貨去?

　再說了，給公家干活時順帶著給自己掙了錢，那暗爽的滋味能翻倍。

　可惜言笑晏晏的空姐給了沉重一擊∶"不好意思，同志，國航班沒茅臺賣。"

　周秋萍垮下臉，不死心∶"那能喝嗎?"

　上輩子曾經喝過茅臺，但不知道真假。1988年的茅臺還沒被炒天價，能上飛機的，應該是真貨吧。

　然而空姐還是搖頭∶"對不起，同志，我們不提供茅臺。"

　周秋萍瞬間覺自己損失了一個億。

　余也追問∶"那香煙呢，我聽說有香煙送。

　以前他跟領導坐飛機時，因為領導不煙，他也沒好意思問。先前他看周秋萍給商場司機塞香煙時，就覺自己應該學著。拿了飛機上送的五支煙，等到了海城，他請人幫忙做事也好塞。

　只是這回空姐依然給了他們否定的答案。

　"對不起，同志，我們從1983年起就不提供香煙了，飛機也煙。"

　余也莫名憂傷，生不逢時，不然他跟周秋萍兩個人兩份煙那就是十支煙，可以省下份買煙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