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工廠規模的進一步擴大,產量也在穩步上升。
這就是顧宜春最嫉妒顧棠的地方。
顧棠生產的東西都不是時令的,從一開始的三種罐頭跟茄黃豆,到現在的牛尾湯跟新出的香土豆泥,這都是可以全年生產的。
昌海市冬天再冷也不會降到零下,上一次下雪還要追溯到兩百年前,就算是西紅柿也是耐儲存的東西,全年完全不用休息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在賺錢。
這也是顧宜春非常想要罐頭配方的原因。
他覺得他能從這個罐頭配方推斷出來其他兩種罐頭的配方,然后他就可以生產了。
他又怎麼可能競爭不過一個人?到時候他還可以居高臨下告訴顧棠:“這是生意!生意場上講面,講信用?你還是回家生孩子去吧。”
但是現在呢?
非但他的生意沒擴張起來,連溫莎人都開始排他了。
“我要找個出路!我才是昌海市最大的罐頭商!”顧宜春惻惻地看著顧文月。
已經十八歲了,合歡在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闖出了名聲,一張舞票能賣出去20銀元。
20年前的20銀元啊。
顧宜春去找了宋雁秋,“岳父怎麼樣了?”
宋雁秋正看報紙,連眼睛都沒抬一下的,“生氣唄,還能怎麼樣?覺得讓他在廢帝面前丟臉了。還覺得讓他晚節不保。”
顧宜春有耐的,他前頭養的兩個小妾,生的都是兒,顧衡凌目前還是他唯一的兒子。
他好聲好氣道:“我人準備了虎骨酒,明兒咱們一起去看看。”
第二天一早,兩人一起去了宋珉家里。
不過等顧宜春說明來歷,宋珉直接把杯子就扔他頭上了,要不是宋老爺子力氣不大,顧宜春當場就得流。
“你給我滾!你個不要臉的東西!我是真后悔把兒嫁給你!”
“這有什麼不一樣的!”顧宜春一邊躲,一邊拉著自己上的茶葉,道:“你給太子送人就不是送了?我給皇帝送人不是一樣?”
“有辱斯文!太子妃是親!是結秦晉之好,給皇帝送妃子——你也說得出口!我是大臣!我是名臣!我不是太監!”
兩邊不歡而散,顧宜春都沒搭理宋雁秋的抱怨,他雖然被宋老爺子潑了一頭茶葉,不過他也說了:我不是太監!
所以這事兒得找太監。
顧宜春一邊人打聽太監去了,一邊又給顧文月請了個“老師”,紙醉金迷的曾經的從業人員,還開了200個銀元的大價錢。
“文月,為父思前想后,你今年也十八了,到了親的年紀,原先那個陸云平倒是好的,不過我試探了幾次,陸會長完全沒這個意思。”
顧宜春裝得痛心疾首,“你太太對你多有誤會,也不幫著你張羅,所以還得我出面。”
顧文月察言觀的功夫是頂級的,小心道:“父親為難了吧?我這個份……想找個好人家的確是難。”
顧宜春笑了笑,道:“其實也還是有個好去的,為父打算送你進宮。皇帝雖然被廢了,不過生活比一般人都好得多,而且皇后都病死了,他邊就兩個妃子伺候——”
后頭的話顧文月沒聽清楚,松了口氣,顧宜春這麼嚴肅,還以為要干什麼?
進宮,也想進宮啊。
一想的嫡姐想當太子妃沒當,如今有了當皇后的機會,別提多開心。
顧文月低著頭,聲音悲切,“我無依無靠的,父親……可要常來看我。”
一個想靠著兒從廢帝手里撈錢,一個想靠著父親在宮里站穩腳跟,總之兩人是一拍即合,都對未來充滿了期盼。
兩個月之后,顧宜春終于打通了太監的機會,把顧文月送進了褚公館。
“上是帶著運氣的,我想不管把配給誰,都不如獻給陛下的好。”
太監照原樣轉達了顧宜春的話,廢帝可太在乎這個了,他可不就是運氣不好嗎?
他甚至慎重到欽天監兼務府總管去合八字,算圓房的日子跟時辰。
顧文月的八字都是顧宜春提前編好的旺夫運,合出來怎麼可能不配?
這邊告一段落,顧宜春終于想起來他是罐頭生產商了。
顧宜春這些年靠著欺上賺了不錢,下頭人有學有樣,他一旦不盯著,下頭的人也開始糊弄他了。
他的果園雖然糟了蟲子,但是也不至于顆粒無收,不過從5月開始,他就再沒來過果園子,所以下頭的人理所應當開始賣慘了。
明明還剩下一半的產量,跟顧宜春說“怕是要蛀完”,不僅要收購果子,還得收購果樹,所以這一年顧宜春出去四萬多銀元,里頭至一半都是他的管家跟果園管事的分了去。
十月底,最后一批黃桃上船,顧宜春也裝作模樣來了港口,一臉愁苦跟人寒暄。
“今年賠了個干凈,這一年賠出去的,估計得兩三年才能回來。唉……也沒辦法,跟洋人簽的單子,不出來貨,就得拿命填了。”
顧棠也在港口,盯著的午餐罐頭上船,一出來就看見顧宜春。
“顧老板。”顧棠笑瞇瞇了一聲。
顧宜春覺得從來沒有一個人顧老板能得這麼讓他生氣的,但是看見顧棠腰間別著的那把致的小□□,他覺得自己還得謹慎一點。
“顧士。”顧宜春皮笑不笑道:“聽說顧士的工廠人又多了,顧士管得過來?”
“聽說大家都在猜測顧老板的兒是不是顧老板的,我倒是愿意為顧老板分憂解難。”
顧宜春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麼。
“我看《科技前沿》,一本雜志,去年的,這個地方,想看點什麼東西得從溫莎運過來,時效不好。總之顧老板知道型嗎?”
顧棠覺得不僅僅是,就算是原主也是想知道事的真相的。
顧宜春八是活不到dna親自鑒定的年紀,但是型已經發現了好幾十年,而且已經有了初步的應用,還得了生理學與醫學大獎。
當然問顧宜春型也不僅僅是為了這個,顧宜春把得罪得死死的,那針對他就是理所應當,正好拿來當個擋箭牌。
顧宜春臉上的表明白地告訴顧棠:不知道。
“總之就是可以拿來判斷親緣關系的,不過結果不好說,顧老板想試試嗎?”
顧宜春面子,顧棠又是專門挑了這麼個場合,周圍全都是一起做資的同僚,有點趕鴨子上架的意思。
顧宜春還在猶豫,顧棠又道:“你難道不想知道那孩子究竟是誰的?至不能提別人養兒吧。你可千萬別說你不在乎,你真的不在乎?喜當爹啊~”
“顧某奉陪到底!”顧宜春瞇著眼睛,沉聲道。
“好。”顧棠臉上依舊是挑事兒的笑容,“東西就在總督府放著,顧老板有空的時候,不如帶著你的兒來試一試。”
顧棠說完轉就走,完全不給他考慮以及后悔的余地。
顧宜春其實五分鐘之后就后悔了,顧文月都送去褚公館了,他從哪兒再變個人出來?
回到工廠,顧棠開始了下一步的計劃:怎麼從罐頭里摳點鐵出來。
鐵是現代工業的基礎,這沒得可說。
下來就是能不能摳出來的問題。
覺得可以,午餐這個東西,尤其是高級品,不僅僅供給了海外民地,也開始在溫莎本土流行了。
不過那邊可就不止一個生產商了,有些調料怎麼用,顧宜春這種人想不到,溫莎本土的人又怎麼會想不到。
現在唯一的優勢就是價格便宜,就算加上運費,也比本土的要便宜。
溫莎一個聯邦,就有三千多萬人,后頭更是整個大陸做支持,市場是有的,按照現在這個手填裝的工序,市場是飽和不了的,所以的規模是還能繼續擴大的。
那鐵皮從什麼地方省出來呢?
第一就是稍微小一點罐頭。
第二就是改進工藝,比方現在罐壁跟蓋子卷和,需要留出一厘米的空余,如果能改進工藝兩圈就能閉合,那就剩省出來一圈05厘米左右的鐵皮。
顧棠力滿滿開始做實驗了,另一邊顧宜春思考怎麼反悔了。
他是一想到自己不知道為什麼中了顧棠的激將法,人就開始尷尬,無窮無盡的尷尬。
如果驗出來顧文月是他的兒,這沒什麼大不了的,萬一不是呢?
就不說別人笑話他了,顧文月都去伺候皇帝了,萬一知道他們兩個沒關系,這不就是裂痕?
心里難免有疙瘩。
顧宜春索開始裝傻了,不僅裝病不出門,連總督府都不怎麼去了。
直到明年的訂單下來。
顧棠的訂單又有大概50左右的增幅,而且隨著戰爭的進行,溫莎本土的糧食也有所短缺,所以但凡食品相關的訂單,都有一定程度的增加,除了顧宜春,他的兩種罐頭,訂貨量直接下降了三分之一。
這就不得不來總督府問個清楚了。
顧宜春想來總督府,那是必定要何廣亭陪同的,顧棠提前跟何廣亭打好了招呼,那邊一得到消息就立即通知了,顧棠也往總督府來了。
顧棠就住在大飯店,距離總督府走路也就十幾分鐘,到的時候,顧宜春還在哪兒排隊等接見呢。
顧棠沖他笑了笑。
顧宜春倒一口冷氣,想裝沒看見,不過還是打了個招呼,“你不要得寸進尺!”
“你想當我爹,你覺得我能這麼過去?”顧棠搖了搖頭,“那你可太小看我了。”
何廣亭在一邊打哈哈,“都是自己人,都是誤會。”
顧棠道:“你是來問爵士為什麼你的訂單減了吧?我知道為什麼。”
顧宜春冷哼了一聲。
顧棠坐了大概兩三分鐘,慢悠悠喝了一杯紅茶,道:“爵士這兩天忙,你又沒有預約,你今天見不到他的。你懂得吧?”
下馬威。顧宜春當然懂了,臨來的路上何廣亭也跟他說過的,讓他小心謹慎做人。
顧宜春看了看顧棠,眼神閃爍。
他可以利用顧棠的,如果顧棠在這兒辱了他——溫莎人也要給他一點面子的。
顧宜春道:“你想怎麼樣?”
“我記得何老板的型是b?”顧棠問道。
何廣亭點了點頭,“沒錯,b型。”
顧棠道:“我是ab型,這個型又被稱為萬能者,什麼樣的型都能輸給我,當然量也不能太大,還是有危險的。顧老板,你知道型有什麼作用了吧?”
“萬一——我是說萬一,你遇見什麼危險,比方被人放冷槍了,失過多,這個時候就得輸,跟你一樣型的人的,能救命。所以我讓你驗驗型,其實是為你好。何先生,我說得沒錯吧?”
除了語氣不太好,其他一點問題都沒有,何廣亭點了點頭,道:“的確是這樣,我聽總督府的人說過,高級軍上戰場,隨的銘牌里都有型記錄,而且——”他低了聲音,小聲道:“據說他們的聯絡,跟他們都是一個型的。”
顧宜春猶豫了不到一分鐘,“怎麼測?”
顧棠招手了總督府的人,說了兩句話。
顧宜春聽不懂,轉臉看著何廣亭,何廣亭道:“讓他們去拿測型的試劑,還有罐頭樣品。”
總督府的人很快拿了東西過來,顧棠招手,“來,顧老板,手指頭出來,扎出來,你要是不放心我,你自己來。”
滴到玻璃片上,跟試劑混合在一起,結果很快出來,“顧老板是ab型,跟我一樣,單單從型的角度上來說,你有可能是我的生理學父親,不過還得看我母親。如果我的母親不是o型,你就是我的父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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