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顧棠不重,也就是六七十斤的重,基本沒什麼分量。
眼看著人救了下來,不管是下頭看熱鬧的群眾還是跟著一起上來的業,都松了口氣。
張佳果眼珠子一轉,上前一掌就想拍顧棠,“你這死孩子!一天到晚就知道胡鬧!”
小民警作飛快,直接把顧棠護在了后,飛站起,然后一手就抓住了張佳果的手腕,“當著警察你還敢打人?”
失聰讓顧棠難得有了一點不安全,躲在警察叔叔的背后,還拉住了他的袖子。
小民警反手在胳膊上拍了拍,輕聲安道:“別怕。”
“誒呦!我這不是打,我這是到氣頭上了!警同志,我——”張佳果腦子轉得飛快,想著找什麼理由,忽然間看見了散落在地上的床單上有油,立即就有了主意。
張佳果指著床單的油,“這孩子挑食挑得厲害,明明就已經很瘦了,但是還要減,我做飯不吃,挑沒人的時候去廚房吃,搞得哪兒哪兒都是臟的,這還是新換的床單呢,我這也是生氣才把人關了起來。”
能當警察,觀察環境的能力都是很敏銳的,就這一眼,小民警就覺得這人在說謊了。
床單又破又臟,誰家新洗得床單能發出這麼奇怪的味道?
還有這間用餐廳區域改建的小房子,以及他后那個明顯就是營養不良的小姑娘,上的服不僅不合,也破了好幾。
這間屋子也是又小又,屋里剩下來的東西就沒有一樣是新的,他背后還在瑟瑟發抖的小姑娘就是在長期被待。
老民警在客廳里轉了一圈,站在門口往其余兩間臥室一掃,就對這家的生活水平有了概念。
他給小民警使了個眼,道:“高空拋,先帶回去。”
張佳果嚇了一跳,想起上回有人不小心從窗戶掉了個花盆下去,直接罰了兩百塊,道:“……您看這也不是我們扔的,神不太正常,這……”
支支吾吾了半天,雖然沒說出什麼來,但是誰能聽不懂呢?
別說民警了,就連跟著一起上來的業都覺得不對了,誰家親戚能說出這種話來?
老民警道:“小姑娘幾歲了?”
張佳果:“十七,馬上十八了!還沒年。”松了口氣,沒年總是有點優待的,總之別牽扯到們是最好的。
“留個電話給我。”
張佳果一邊說電話號碼,一邊又道:“要麼等等哥哥回來,就跟哥哥有點反應,我雖然嫁進他們家都快十年了,但是一直把我當外人,基本不太理我。”
老民警還能神如常,屋里護著顧棠的小民警已經有點忍不住了,他轉頭一看顧棠,原本想給在找兩件服換一換的,只是地上一拉,其他幾件雖然稍微好點,但也已經到了一般人都會直接扔掉的地步了。
而且……這姑娘雖然瘦,但是大嫂居然連都沒給買,就這麼胡穿著,都十七歲了,至也得有個小背心。
小民警把他的外套下來給顧棠披著,顧棠抬頭沖他出個小心翼翼的笑容來,又慌忙把頭低了下去。
小民警不免有些心疼,雖然知道人聽不見,又來了一句,“別怕,我們會保護你的。”
外頭老民警跟張佳果說完,又要了顧譯的聯系方式,進來道:“走。”
知道顧棠聽不見,小民警把手一拉,帶著一起往前走。
顧棠也沒拒絕,乖巧的讓人心疼。
只是才走了兩步,就是一個踉蹌,小民警回頭一看,發現腳上的拖鞋早就壞了,居然是用膠帶紙粘起來的,而且還著腳。
他面一沉,道:“的子呢?的鞋呢?”
張佳果尷尬的笑了笑,慌張的回去屋里拿了一雙新子,又指著自己才買的運鞋說,“那雙是的。”
小民警冷哼了一聲,全都記在了心里,他蹲下給顧棠套了子又穿好了鞋,手指頭在鞋頭一按,至還有兩厘米的空隙,連雙子和鞋都沒有!
小民警把鞋帶又系了一點,然后才起拉著顧棠的手,心疼道:“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