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是國家音樂學院的杰出校友，樂演奏學院的名譽副院長，國最好的鋼琴家季溪離。鋼琴提高課就是他上的，順便說一句，這位李菲菲雖然有價格不菲的鋼琴，但是還沒資格上這個課。”

　“右邊這位作曲系的朋友應該不陌生，國家音樂學院的首席指揮家、杰出的作曲家霍叢修，音樂簡史頭兩節總章就是他上的，他還是學院的名譽副校長。對了，這位李菲菲曾經大放厥詞，想上霍叢修的博士生。”

　“噗~那得重新投胎了。”

　“再往過一位，是我國著名的小提琴演奏家，國家管弦樂隊的首席小提琴盛辭明，也在學校有提高課。”

　“這一位是我國著名的歌唱家，國家一級演員，春晚常駐嘉賓，在維也納開過三次個人獨唱音樂會的郁生雪。”

　“后頭一排，從左到右，國家大劇院的行政副院長婁林靜，國家民族樂團的首席嗩吶金想想，國家民族樂團的首席二胡貝紹軍，國家音樂學院古箏演奏系的資深導師范長瑞，還有國家音樂學院演唱系男高音歌唱家嚴中杰。”

　“噗~李菲菲出名了！”

　“哇~這心理素質不行，要我就說我是來追星的，我喜歡霍叢修/季溪離/郁生雪/盛辭明到無以復加的地步，然后跪在地上抱著他們大失聲痛哭，我敢說絕對不會是這個場面。”

　“……樓上太有經驗了哈哈哈哈。”

　“@李菲菲，看見沒有，下次這麼搞→_→”

　顧棠正在音樂會，要說一開始的確是有點沒進狀態，不過兩首曲子之后，已經被大師帶了他的世界。

　要不怎麼說這是世界級的大師呢，這個染力真的是世間有。

　短短三個小時一晃而過，音樂會結束之后，顧棠迅速切換了另一種模式，現在該理李菲菲的事了。

　先去劇院門口接了從蘭總那兒借來的律師，然后打電話報警，之后再跟律師說了整個過程。

　律師飛快道：“可能罰不會很重，一來是你們是親戚，親戚間的盜一般不以盜竊罪論。二來數額不算大，而且影響有限，你也及時追回了損失，這一點也會作為評判標準。”

　顧棠點頭，道：“我知道，我的目的有兩個，第一，要給留下案底，不能因為親戚，這就不算了？而且已經違法了，應該到懲罰——”

　顧棠忽然笑了一聲，道：“你可以這麼理解，我要惡心，賠償也不能。”

　這就很明白了，律師點頭，“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回到保安室，霍叢修他們已經離開了，保安室里現在是四撥人。

　李菲菲、顧棠跟的律師，民警以及劇院的工作人員。

　事實是比較清楚的，證據也很充分，李菲菲看見顧棠朋友圈的二維碼，盜刷之后來劇院聽音樂會。

　其中盛裝打扮出席，以及提前一小時到達，還有最后當著顧棠的面不承認，都可以作為主觀犯罪意圖明顯的證據。

　李菲菲也是咨詢過線上律師的，不管那些人怎麼說這不是大事兒，但是看見民警，看見律師，還有顧棠冷冷的一張臉，李菲菲還是害怕的不行。

　哭得眼線都花了，“棠棠姐姐你原諒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想想姥爺，姥爺年紀都多大了，他不了這個的！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你別告我，我求你了！”

　然而顧棠不為所，道：“姥爺我是不會說的，你要是想說……看你自己了。”

　韓國慶不在原主要報復的主要目標里，說白了他愿意把錢花在李菲菲上無可厚非，原主從小跟這位姥爺就什麼。

　“那我給你賠錢好不好！”李菲菲把上的首飾一件件往下卸，“這耳釘跟項鏈都是鉆石的，是當年表哥從國外給我帶回來的，據說只要兩萬多，但是你知道他們那邊賣得便宜，這東西要在國買至要五萬。”

　“還有這手表，是過年他們才送給我的，我沒帶過幾次，都跟新的一樣，我都賠給你好不好！”

　顧棠都要笑出聲來了，這是死到臨頭還不甘心，擱這兒惡心人呢？

　這兩萬多里頭，有當年韓東冬截原主的錢，雖然事后還回去，但是這事兒一想起來就是惡心。

　手表也一樣，是過年的時候韓麗松給買的，當時顧棠還收到了韓麗松的電話，妄圖用虛假意哄騙，還說給也買了一樣的手表。

　顧棠道：“不用這麼可憐，該怎麼賠就怎麼賠，不用超額賠償，我要這點錢也沒用，你說是？我的好表妹。”

　有律師代理，顧棠就不用自己親自跑了，李菲菲就不一樣了，還要被帶去警局錄口供。

　第二天一早，顧棠在寬兩米的大床上醒來，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李菲菲徹夜未眠，都不敢回學校，而是打通了韓麗錦的電話。

　“媽……我該怎麼辦！”了聲媽就開始哭，韓麗錦被嚇了個半死，道：“怎麼了？”

　“顧棠在朋友圈發了一張二維碼，我……我好奇之下就去掃了掃，沒想到那張票那麼貴，現在要告我竊，還請了律師，我剛從警局出來。”

　“啊！”韓麗錦想了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昨天那個音樂會？”

　李菲菲“嗯”了一聲，一想起來昨天在律師跟民警的要求下打開朋友圈取證的時候，就頭破發麻，渾起皮疙瘩，恨不得當場死了算了。

　那條朋友圈下頭無數的謾罵，有人拍了論壇的帖子，有人發了被人帶走的照片，還有人直接就是：“我長這麼大，從來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人！”

　“你這孩子！屁大點事兒，不就是一張票，再貴能有多錢？賠給就是了，敢要錢，咱們一家人——就連你二姨都能把罵死！”

　被親媽這麼一安，李菲菲心好了太多，但是手機忽然一響，打開一看，是的博士生導師發來的消息，“盡快來學校一趟，可以由家長陪著，我們需要談論一下你的學籍問題。”

　討論學籍問題？

　這下不僅僅是頭皮發麻了，李菲菲直接眼前發黑了，“媽……不能說出去！誰都不能知道，學校要開除我。不能姥爺知道，不然他就不喜歡我了，也不能金明知道，不然他萬一不跟我結婚呢？”

　雖然說得有點，不過韓麗錦還是很快理清了這個邏輯關系，要是們把這事兒宣揚出去，那隨之而來的種種后果，所有人都能知道。

　電話那邊安靜了足足有一分鐘，韓麗錦忽然破口大罵，“我饒不了顧棠！”

　這一罵也罵了足足一分鐘，韓麗錦罵的都氣吁吁才停下來：“我這就去買飛機票！我這就去找你，我跟你爸一起去！不能讓學校把你開除！我們辛辛苦苦考上的博士，他憑什麼！顧棠就是個害人！”

　這邊電話放下，李菲菲給導師回了個消息，“對不起，我今天不太舒服，明天可以嗎？我跟我父母一起來。”

　“可以，盡快。”導師冷冰冰的回答，李菲菲整個心都涼了。

　韓麗錦現在恨顧棠恨得要死，想打電話去罵顧棠，可現在自己兒有把柄在人家手上著，罵狠了怕把事鬧大，只能忍！

　韓麗錦一臉沉去主任辦公室請假。

　主任道：“你又要請假？你去年八月底一直請到十月初，整整休了五十天，還是事假，咱們科室有多忙你不是不知道，那麼多病人，們幾個怎麼照顧得過來？你這樣請假，留下來的空缺誰補？”

　韓麗錦也不敢說自己兒出事兒了，換了個說法，“我兒要結婚了，主任，通融通融？”

　“你要請多久？”

　“先請五天？”韓麗錦道，反正出去了回不來，最多再多來兩天，也不能怎麼樣。

　韓麗錦夫妻兩個請好假，一起飛去京城，晚上，韓麗錦看見哭得眼睛都腫了的李菲菲，心疼的無以復加。

　“好我的菲菲，你什麼時候過這個罪？那顧棠就是個害人，沒安好心的！當初就該媽把打掉才好！留下這個禍頭子，惹得砸咱們一家都不安寧。”

　李菲菲撲在媽懷里一頓痛哭，“我真的好怕啊！我都不敢去學校，們都嘲笑我。”

　韓麗錦安半天，第二天一早，一家三口一起往音樂學院去了。

　李菲菲帶了個口罩，這打扮在春天的京城倒也常見，總算是有驚無險到了導師辦公室。

　“孟老師……”李菲菲可憐兮兮的說，還把口罩卸了下來，非但如此，是一點妝都沒畫，一張打腫臉對著導師，讓他看見自己的憔悴。

　孟一民眉頭一皺，道：“你們坐，這次這個事兒——”

　“老師！這可不能怪我們菲菲，你不知道，那個顧棠是表姐，從小到大都欺負我們菲菲，看我們菲菲不順眼的！再說不把二維碼發到朋友圈，我們菲菲能去掃嗎？這就是釣魚執法啊，這是犯法的，這不能算證據的。”

　韓麗錦先不管不顧一頓輸出，都是昨天晚上商量好的，李菲菲忙把媽一拉，又跟老師道歉，“對不起孟老師！我媽緒有點激。”

　這時候李東林又說話了，“老師，我們辛辛苦苦考上博士真的不容易的！當年您也是看好我們菲菲，提前說要收的，我們菲菲有才華的，也有能力的，研究生的導師就很看好，還跟您推薦了，不是嗎？”

　說到這兒，孟一民就覺得他被人坑了，當初李菲菲那研究生導師也不知道收了他們多錢，居然給他介紹一個完全沒有作品的人來讀作曲系，得從頭學啊！別說五年了，七年都不一定能畢業。

　這不是坑他是什麼？

　孟一民輕輕一咳，道：“現在這個事影響很壞，相信你們也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有多人看到了，是當著學校一眾領導的面否認的——”

　“老師！這不能怪我們菲菲！這都是顧棠的錯！”

　孟一民眉頭又一皺，“你讓我說完！”他聲音嚴厲了許多，韓麗錦雖然演得是個沒腦子的媽媽，但是不是真的沒腦子，這麼說只是想潛移默化，這都是顧棠的錯。

　“你問問，現在這個樣子，敢回去讀書嗎？敢在學校待嗎？作曲系就沒人不認識的，能得了不休學？我也是為好，讀不下去了！”

　這……辦公室里安靜了下來。

　與此同時，顧棠正在的家庭套房的辦公室里接待富豪團。

　直白的說，是富豪排行榜第一跟第七組的“品小團”。

　兩個人都客氣的，“我們知道顧大師看玉有一手，我們也不為難顧大師，我們這也是幫顧大師。”

　首富說得很客氣，“這個法子是我們自己想出來的，您這一年就能看一次玉，幫誰看都是事兒，所以我們兩個關系近的，打算請顧大師一起看。”

　“我去找彭銘滿問過了，您兩天幫他一共看了三塊玉，我們只求您看兩塊。”

　“我喜歡明無的玻璃種，想要個積大的做個大擺件。老周喜歡帝王綠，想做個能手握天天盤的擺件兒，積不用太大。”

　“您看？”

　顧棠點了點頭，“可以，保鏢帶夠，場子要大，能挑到好東西的機會多。”

　首富笑得角都翹了起來，“那還是估價的5%給您做紅包。您放心，這麼一來，明年就省事兒了，您他們自己組合去，不能超過兩個人。”

　“還得再過兩個月。”顧棠還是遵守原則的，說是一年看一次，絕對不提前，“您二位可以先準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