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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們的團寵小師妹》第118章 118

 虞松澤地抱住失而復得的妹妹, 手臂用力得像是想要將自己的膛。

 有很長一段時間,他們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全部被眼淚打斷, 破碎得斷斷續續。

 虞念清仰起頭,眼淚花花地哽咽道, “我、我好想你, 你去哪里了呀……”

 所有人都告訴再也見不到哥哥了。他在地下睡著了, 或者還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旅行,遠到再也找不到他。

 哥哥變了天上的星星, 地上的小草,還有仿佛再也不會到來的冰雪。

 好想他啊, 很想很想。

 小孩的臉蛋漉漉的,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虞松澤幫抹眼淚, 自己卻也無法抑制地不斷模糊視線。

 “對不起。”虞松澤聲音沙啞,“都是哥哥不好,都是哥哥的錯……”

 一想到自己把三歲的妹妹弄丟, 讓在那麼年的年紀淪落到魏府的手中, 又九死一生地漂泊修仙界, 虞松澤的心便痛得無法自拔。

 就在這時,一雙的手抬了起來, 幫他輕輕地抹去眼淚。

 虞松澤怔怔地看著妹妹的作,將這樣抱在懷里,似乎才終于有了長大了, 已經十歲了的實

 他牽下為自己抹淚的手指, 卻到小孩因長期持劍而磨得有了薄薄繭子的指尖, 虞松澤剛止住眼淚, 便又想哭了。

 明明才剛剛見過在臺上耀眼的樣子,也知道很喜歡做個劍修。可是虞松澤就是忍不住地心疼。

 他將妹妹的手背抵在額頭,又忍不住側頭輕吻了的手指。

 念清緩過來了一些,虞松澤攬著的手用力得讓有點痛,但是沒說什麼。

 抬起頭,鼻尖都哭紅了,看到虞松澤也臉上全是淚痕的樣子,甕聲甕氣地說,“哥哥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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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松澤破涕為笑,他清清的頭發,這才終于有力氣抬起頭。

 他松開清清,握著妹妹的手,來到另一邊一直沉默看著他們重逢的謝君辭面前,膝蓋彎下,對著謝君辭跪了下來。

 謝君辭一驚,他連忙道,“使不得,你快起來……”

 虞松澤仍然俯下,行了大禮。他聲音沙啞地說,“謝道君救命之恩,此等厚恩,松澤此生愿為道君萬死不辭。”

 “你不要這樣說。我與清清之間雖無緣,卻同兄妹。這些年朝夕相,彼此之間誰對誰的恩更多早就算不清楚。”謝君辭手扶起他的肩膀,他沉聲道,“不要說這些見外的話,反而讓清清為難。”

 虞松澤抬起頭,果然看到站在一邊清清看著他們二人的這一幕,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

 小姑娘剛剛哭猛了,如今眼睛鼻尖泛紅,整個人呆呆的,反應也有些慢,看起來可憐兮兮的讓人心疼。

 在謝君辭的攙扶下,虞松澤站起,清清便像是小貓一樣了過來,地抱著青年的腰部,虞松澤出手,的頭發。

 看著兄妹二人難舍難分的樣子,謝君辭心中疼,他垂下眸子,勉強下聲音的沙啞,盡量正常地開口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回去見兩位宗主。”

 他喚出本命劍,三人上劍之后,向著山林深飛去。

 謝君辭盡量讓自己不回頭,可是許多細碎的聲音仍然不斷從后傳來。

 “清清的臉哭得跟小花貓一樣,哥哥給你。”

 “唔……”小孩悶聲悶氣,聲音的,像是能掐出水。

 妹妹都十歲了,是大孩子了。可是虞松澤一對說話的時候,仍然忍不住用寵溺疼的語氣,仿佛才三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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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君辭注視著前方的天空山林,袖下的手指卻逐漸

 就在這時,他腦海中傳來應,又過了一會兒,謝君辭果然看到前方半空中有人,那人頭戴斗笠,白袈裟勝如雪,正是佛子謝清韻。

 看到他們過來了,佛子姿輕盈,落在謝君辭的劍上。

 謝君辭疑道,“你怎麼在這兒?”

 “自然是來迎你們的。”謝清韻緩聲道。

 他手拍了拍謝君辭的肩膀,仿佛是無聲的安

 清清抬起頭,開心道,“謝清韻,你也來了呀。”

 虞松澤見過兩方宗主和弟子都尊稱青年為佛子,倒是小姑娘興高采烈,似乎本不知謝清韻的地位高上,更像是見到隔壁鄰居一樣親切。

 佛子的頭頂,并未多言,可護之能夠看得出來。

 虞松澤只見過佛子淡然溫和卻疏離的樣子,如今看到他竟然對自己妹妹這樣親昵,不由得有些吃驚。

 “恭喜你們兄妹團聚。”謝清韻緩聲道,“我與兩宗皆有聯系,沒想到還能促這樣的好事。”

 “什麼意思呀?”清清疑道。

 虞松澤這才想起來,他們見面太激,竟然什麼事都沒說。

 “我拜了長鴻劍宗,正巧佛子和長鴻有聯絡,又與謝道君是兄弟,我才能這樣輕易地見到你。”虞松澤緩聲道。

 “是這樣啊。”念清聽得很高興,“哥哥有師兄嗎,他們對你好嗎?我的師父師兄們都對我可好了,他們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虞松澤輕輕地笑了笑,他溫聲道,“我有師兄也有師姐,他們也對我很好。一會兒你就能見到我的大師兄了。”

 也是你的前世的大師兄。虞松澤心中補了一句。

 他其實也有些好奇,前世今生的故事聽起來有點神,不知道宋遠山和沈云疏與清清接時會不會真的應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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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清聽了便過去了,倒是系統聽到虞松澤的話,大震驚。

 雖然它知道原著的主線早就一鍋粥了,可是這一世念清沒去長鴻劍宗,卻是的兄長替去的,這實在還是超出它的預料。畢竟原著里虞念清就是標準的落魄主角設定,父母雙親和兄長都去世了的小可憐,虞松澤在原著里甚至連名字都沒出現過。

 沒想到,他本人竟然有這麼大的機緣?

 系統如何做想暫且不提,在兄妹二人相見的時候,兩邊宗門都在其中一座山頂停泊著的飛舟里等他們。

 這個飛行法寶外表看起來十分普通,并不顯眼,實則船艙有空間法十分寬闊,裝下幾十人是不問題的。

 兄妹沒來,船艙安靜得連針落下都能聽見。

 兩個宗門之間,長鴻的沈云疏沉默寡言,滄瑯宗的齊厭殊、秦燼和楚執也都是懶得說話的類型。而滄瑯宗唯一的際達人蘇卿容此刻心不好,也不愿說話,只剩下子溫和的宋遠山,本調不起場面,便干脆和大家一起沉默了。

 另一邊,謝君辭抵達山頂。他停下劍,劍懸浮在與地面膝蓋高的空中,只不過是兩臺階的距離,對修士而言不問題。

 小姑娘明明平時自己就能靈巧地跳下去的,這次卻向前走了幾步,來到謝君辭面前,手要青年抱自己下來。

 謝君辭習慣地便將抱下來,他還彎著腰的時候,清清用手指輕輕地著他的臉頰,小聲說,“你怎麼啦。”

 謝君辭一路沉默不語,他心中有事,便繃著下頜線,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淡漠便又來了。

 雖然他平時也沒表,可是念清和謝君辭相久了,很容易便能從他的面無表覺到他的心是好還是壞。

 面對清清的關心,謝君辭這才勉強勾起角,的頭。

 他雖然心中有些苦,可也不希在今天的日子還要小孩分心思來關心他。

 謝君辭抬起頭,他看向遠遠地著他們,并沒有上前的虞松澤,緩聲道,“走吧,兩位宗主應該都等急了。”

 他念清的肩膀,然后將輕輕地推向虞松澤。

 清清轉過頭,看到謝君辭對笑著,示意上前。剛剛覺到他不開心,似乎現在又沒有了。

 兄妹倆這才一前一后登上甲板,走進船艙。

 看著念清進去,謝君辭角的弧度瞬間消失。他無聲地嘆息,平時拔的脊背似乎都塌下了一些。

 “你這個模樣,倒是真有些兄長的樣子了。”他聽到謝清韻說。

 謝君辭轉過頭,他疑道,“真的?還是在開我的玩笑?”

 這句話誰來夸他都行,唯獨謝清韻這樣夸他,讓謝君辭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嗯。”謝清韻微微一笑,他緩聲說,“你確實長大了不。”

 謝清韻果然是在開他的玩笑!虧得有一瞬間他還覺得他是真心的。

 謝君辭頗為無語,他收起劍,低聲嘟囔,“我們明明一邊大,說得好像比我年長多一樣。再者說,我都兩百歲出頭了。”

 謝清韻笑道,“虞松澤看清清仍忍不住覺得才三歲,你在我眼里也一直是十五六歲的樣子,如今自然是要長大些了。”

 謝君辭本來是有點傷的,結果被謝清韻這樣一打岔,難過的覺倒是消散不,反而有點惱。幸好他們聊天是傳音,不然若是讓秦燼和蘇卿容聽去,那兩個家伙絕對會嘲笑他幾十年。

 “我是大師兄,你莫要說這些了,被人聽去還要笑話我。”謝君辭臉皮薄,他低聲說了這一句,似乎覺到謝清韻在笑,頓時掛不住面子,連上幾個階梯,匆匆地進了船艙,將謝清韻甩在后。

 兄妹二人進去的時候,雖然早就不哭了,可是清清眼角泛紅,鼻尖也紅紅的,一看就大哭過。

 宋遠山和沈云疏便察覺到剛剛一直冷漠的滄瑯宗瞬間化。

 看小孩這個樣子,師父師兄們是既心疼,但又因為這可憐的小樣子實在可,還忍不住有點想笑。

 “這可憐的,怎麼哭這個樣子?”齊厭殊出手,他輕笑道。

 齊厭殊沉默寡言冷著臉的時候,看起來冷傲矜貴。可這麼一笑,就像冰雪化春雨,頓時消散了他上危險的肅殺氣質。

 清清委委屈屈地倚靠過去,齊厭殊手幫捋了捋耳邊的碎發,手掌一轉,就變出了一個靈果,遞給

 沒想到,念清接過來,轉手就遞向虞松澤,獻寶一樣說,“哥哥你嘗嘗,這個水果可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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