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吃。那個是不是醋溜藕丁啊?”
“嗯。”顧蕭惟給他夾起來送里。
“這個末青豆也好吃。”
嶼把顧蕭惟帶來的東西都吃完了,他本來以為對方會說點什麼,比如說一說那位傳說中的季柏年。
是他妄圖染指顧蕭惟這事兒,嶼就對他充滿好奇,甚至于敬佩——敬佩季柏年玩火自焚的勇氣。
但顧蕭惟卻沒有提起對方的意思,只是默默地照顧嶼。
而且非常克制,沒有任何一頭、輕輕抱一抱,甚至于按照顧蕭惟的格他應該會狠狠吻他,可這些顧蕭惟都忍住了。
觀察了一會兒,嶼算是明白了,這家伙在避嫌。
因為他們在網上顯得親所以才會被季柏年關注到,用了這麼損的招數來報復。
“顧蕭惟,我現在好好的。而且本來我的那套公寓的私保護就不行。季柏年既然想要對付你,那麼遲早都會找上我的。畢竟啊……”
“畢竟你是我的肋。”顧蕭惟淡聲道。
“我也是你的鎧甲。”嶼微微前傾,看著對方的眼睛笑了一下。
顧蕭惟抬起手,明顯是想要一下嶼傷的手掌,但卻又收了回去。
像是怕疼了嶼,又像是他自己有所顧慮。
如果這事兒跟季柏年有關,嶼希顧蕭惟能說出來,不要一個人扛下所有,于是用輕松的語氣說:“其實我很想見一見這個季柏年——這個膽包天覬覦顧蕭惟的男人。我在網上搜了一下,發現他長得還不錯的。一雙桃花眼,一看就多。穿著西裝的樣子盤順條亮,如果你可以接男人的話,他不……”
顧蕭惟忽然抬起眼,冷聲道:“我只喜歡過你,而你恰好是男人而已。”
嶼怔了一下,然后悶悶地笑了一會兒,“我也只喜歡過你,恰巧你是顧蕭惟。”
話音落下,顧蕭惟周那種沉冷得快要凝固的氣場終于舒緩了不。
大概是用的藥里有鎮痛分,嶼不到八點就開始犯困,他鉆進了被子里,倒頭就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覺到有人正輕輕著他吊點滴的那只手。
嶼微微睜開一條隙,病房里的燈已經關掉了,過門窗上的燈讓嶼分辨出對方的側影。
是顧蕭惟。
嶼翻過手,輕輕圈住顧蕭惟的手指,“幾點了?一直待在這里不會無聊嗎?”
“不會。現在九點半……”顧蕭惟輕聲道。
“哦……我想喝水。”
“我去倒。”顧蕭惟拿過了床頭的保溫杯走出了病房。
嶼喝了一壺粥,現在也消化得差不多了,他緩緩地坐了起來,掀開被子去了旁邊的洗手間。
在墻面上了半天,也沒到燈的開關,嶼適應黑暗之后,直接來到馬桶前解決。
“嶼?嶼你去哪兒了!”
顧蕭惟的聲音傳來,帶著明顯的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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