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黑直的小崽子慢條斯理地爬過門檻，跑到葉嘉的邊抱住了的大。

“……這個是小七？”

“嗯。”葉嘉手了小孩兒的腦袋，“小七子安靜許多。”

周憬琛目在兩孩子臉上轉悠了許久，小七小八兩孩子長得是難得的俊俏。忽然冒了一句：“咱們的孩子往后指定生得比小七小八更好。”

葉嘉：“……王婆的瓜都被你賣了。”

四目相對，周憬琛眼底的笑意浮現：“那沒辦法，畢竟孩子他爹是靠臉吃飯的你說是吧嘉娘？”

葉嘉：“……”

葉嘉有點沒抗住臉皮，默默地臉頰燒紅了起來。

小七小八沒在葉嘉屋里留太久，不一會兒葉四妹就過來把人給領走。

自打西北開始降雪，東鄉鎮街道上的鋪子基本都關了。西施鋪子自然也關了。葉四妹如今做生意嚼出味兒來，日日在屋里盼著雪停，繼續做生意。不過顯然這老天爺沒順的意，大雪一連下了三四天沒停過。葉四妹這些日子在家唉聲嘆氣的，跟丟了萬貫家產似的。

正好這時辰也快晚膳，葉四妹過來接孩子順道葉嘉過去用飯。

一進來就看到抱著孩子的周憬琛，下意識就是脖子一，臉就下去。說起來，葉嘉也才想起來葉五妹往日也說過，害怕周憬琛。覺得周憬琛骨子里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如今葉四妹也這般，連看一眼周憬琛都不大敢的樣子，逗得葉嘉有些哭笑不得。

此時進來了也沒敢跟姐夫搭一句話，匆匆跟葉嘉說了兩句就拉著孩子回屋：“姐，五妹那邊飯食都已經做好了，估著一會兒就要開飯了。你跟姐夫兩人也收拾收拾，快些過來。”

“好，”冬日里沒法出門，除了吃就是睡，“換裳便過去。”

“你是做了什麼事麼？”葉嘉也是好奇，此時人走了，才忍不住問，“怎麼一個兩個都怕你？”

周憬琛哪里曉得。不過他也并不在意，左右只要葉嘉不怕他就行。

晚膳用的早，天也黑的早。覺才坐沒一會兒，一個人影匆匆跑進來。也是湊了巧，他們才用罷了晚膳，門房稟告說外頭有人來。

夜籠罩下，雪粒子在下有些反。

葉嘉皺了皺眉頭，心道這大雪天能有什麼客上門。但想了想還是門房將人請進來。

來人不是外人，是出門之后許久未歸的阿玖。

阿玖不知打哪兒來，穿著一厚厚的皮子。這一打扮弄的跟個突厥人似的。也不曉得他在外奔波了多久，臉上上都是凍傷。頭上戴著厚厚的氈帽，一進來地上都落了一層雪。葉四妹許久沒見阿玖，都有些認不出來。還是阿玖張開雙臂喊了一聲，才把筷子一扔撲了過去。

葉四妹激的聲音都在抖：“你怎麼這個時辰回來？你，你怎麼……”

葉嘉也有些吃驚，定睛一看，阿玖后還跟著一個瘦高的年。那年冷不丁一眼沒瞧出來是誰，樣貌清秀好似好。等人跪地行禮葉嘉才認出來，竟然是林澤宇。

“正好趕在天黑之前回了鎮上。”

阿玖哈哈一笑，松開了葉四妹，彎腰一手一個將兩胖兒子抱起來。

親熱了片刻，把人放下來單膝跪地，像周憬琛行了一禮才道：“姐夫，五百匹馬幸不辱命。都是塞外好品種的戰馬，馬兒已經送去了西場。”

葉嘉吃了一驚，看向周憬琛。周憬琛朝笑了笑，這才將阿玖去了書房。

這次周憬琛回來不是無所事事。兵每日都得練，該做的事也一樣不能。戍邊的兵雖說整理強勢，但步兵與騎兵比起來，還是要差上許多。騎兵必不可。葉嘉這才想起來周憬琛遲遲沒將西場分出來給養，原來是早有打算。西場養馬，似乎也十分合適。

阿玖的歸來，家中很是熱鬧了一番。

葉嘉發現阿玖的子比往日沉穩了許多，不僅如此，林澤宇也好似長大了不。以往那耍的脾氣和弱的格也被阿玖訓得改了，樣貌雖還清秀得像個小姑娘，子卻已經立起來了。

為了養馬一事，周憬琛將西場的人挪去了碎葉鎮附近。由葉青河親自看管。

葉青河小小年紀做事十分有魄力，如今職還未升上來，卻已經有了威勢。在碎葉鎮駐地頗有威。周憬琛把人調去看管流放犯，預備鍛煉一段時日，再提起來做事。

他的打算葉嘉沒有干預，葉嘉發現周憬琛回來以后，有點管不住自己，總想去沾人點兒便宜。

周憬琛雖說也由著人家占便宜，但次數多了也有點不了。他都大半年沒過媳婦兒，本就憋的很。結果葉嘉不知道避諱他反而隔三差五地撥，他有一次沒忍住把人剝干凈，直接進去了。但顧慮著孩子不敢大，淺嘗輒止生生把他的舌頭給憋出兩個燎泡。

一次一次的，憋回去，周憬琛看著葉嘉的眼神都幽怨了不。

周憬琛幽幽地盯了許久，手將葉嘉了的裳給整理好，克制地替系上腰帶。葉嘉的紅腫著無辜地看著他，氣顯然比初見那日好了太多。如今兩人之間氣差的，反而是周憬琛。他舌頭上火起燎泡，疼得他喝茶都不敢喝太熱的。

“來人。”周憬琛了眉心，深吸一口氣：“請大夫來。”

屋子外頭立即出現了一個影，是個陌生的臉孔。

“是。”

葉嘉撇了撇。只見門外那人形一晃，人就走了出去。

大夫來的比預料得快。這次回來周憬琛特意帶了軍醫。軍醫平常不大出來，但人早已被安排住進周家。到召喚背著一個大藥箱就匆匆過來。軍中人雖沒見過葉嘉的面兒，但都知道殿下有一位極為重的妻子。主子娘娘在殿下與嶺南軍對戰的這段時日給軍中運送了許多的糧草。

那軍醫不敢直視葉嘉的面容，垂頭斂目地上前讓葉嘉把手腕遞出來。

葉嘉應言將手出來，他兩手指搭上去，須臾便收了回來：“主子雖有些虛，但十分康健。近來有些勞累，歇息一段時日便好。”

周憬琛點點頭，頓了頓，堂而皇之地問起了私事：“的子能經得住行房麼？”

這話問的大夫一怔，葉嘉也是一傻。

許久，屋里靜悄悄的沒有聲音。葉嘉反應過來一張臉瞬間紅了個。周憬琛這廝往日很害的，如今仗打完了臉皮居然變厚了這麼多。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葉嘉心下一窘，直接撲過去手捂住周憬琛的：“你特麼那什麼里能不能吐個象牙！”

周憬琛眼疾手快地扶住了，瞬間笑瞇了眼：“不問問不行啊，你要死我。”

葉嘉氣死，哪里要死他！就是最近有點旺盛，這是正常生理現象！葉嘉是有常識的，孕晚期的子會到雌激素影響，旺盛。周憬琛這家伙真的是！！

軍醫著實沒料到素來冷酷得周憬琛在自己夫人跟前是這幅德行，一時間有些驚住。好半天才回過神，低下頭不敢看。老大夫窘著臉也有些尷尬，咳嗽了兩聲才提醒道：“能自然是能的，但主子娘娘的月份也確實有些大了，經不住折騰。殿下，還是忍一忍為好。”

周憬琛點點頭，又問了些別的事兒趕把人打發出去，扭頭無辜地對葉嘉說：“看吧，不能做。”

葉嘉繃了臉：“……你請大夫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

“不然呢？”

葉嘉瞬間惱怒，撲過去死死地捂住他大笑的。老大夫背著藥箱跟背后有鬼在追似的，匆匆離開了兩人的住。但周憬琛的笑聲還是穿了門扉了出來。

當日夜里，葉嘉就拿了一把小剪子，一個人氣呼呼地跑去了燈下。

周憬琛約莫知道自己笑得有些過分了，見半天不搭理他。端了一杯茶水走到跟前，若無其事地瞥了一眼，清了清嗓子問：“在做什麼呢？跟你說半天話不理我。”

葉嘉哼了一聲，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張開了五指：“剪指甲。”

周憬琛瞥了的手，只見的那只手指甲全被剪了鋸齒狀。他：“……剪這樣？”

“嗯。”葉嘉的手一張一，抬頭朝他溫婉一笑：“讓你嘗嘗什麼辣手摧花。”

周憬琛：“……”真的是好辣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