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蓉站在后看著秦梵細白脖頸上那些吻痕, 表復雜:這化妝師明知故問,一邊給秦梵脖子上遮瑕,一邊問怎麼保養?
想聽什麼答案?
被男人滋潤的, 還是被滋潤的?
秦梵正在玩手機,語調懶洋洋的:“日常保養,沒什麼特別的。”
如果非要說特別的, 那就是定時會有專業容團隊上門為服務。
化妝師:“秦老師跟男朋友這麼好,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
“辦婚禮?辦什麼婚禮, 不辦。”秦梵正在思考要怎麼哄家里那個傲的小公主,沒怎麼在意化妝師的話。
婚禮都辦過了, 還辦什麼。
化妝師:“啊?”
下一秒,看秦梵的眼神帶著憐憫, 果然是不被豪門接的明星。
重重嘆息了聲,給秦梵化妝時越發用心了:“秦老師, 《風華》上映后,您現在算得上一夜紅,其實不結婚也無所謂。”
“人嘛, 有事業就有退路。”
“對了, 您男朋友沒說婚后要讓您退出娛樂圈?他就算讓您退出娛樂圈,您也千萬別腦子一熱同意了!”
蔣蓉原本還覺得這個劇組化妝師太八卦,想著要不要安排秦梵的專門化妝師過來。
沒想到八卦歸八卦,倒也沒壞心思。
直到化妝師離開后, 蔣蓉看到秦梵這高中生打扮,“別說, 你這張臉,可塑真的很強。”
“我都在考慮要不要給你接個初中生的戲。”
秦梵紅了:“你怎麼不考慮接個小學生的戲。”
“材不合適。”蔣蓉目落在秦梵穿著襯的口位置,“你幾次發育了?”
秦梵上那條百褶短勾勒細細的腰肢, 倒是顯得腰細長,但上圍尺寸也顯現出來。
秦梵看著鏡子里自己比之前試鏡時更致的扮相,清純油然而生。
將手機塞給蔣蓉:“你給我拍幾張照片,我要發給謝硯禮。”
蔣蓉拍照技雖然沒有小兔好,奈何秦梵值過分能打,怎麼拍都好看。
“說起來你不是要試探試探你們家謝總不你,試探了嗎?”
秦梵擺拍的姿勢頓住:“別提試探了,現在哄不好了。”
“怎麼的?”蔣蓉把手機還給秦梵。
秦梵邊看邊說道:“被他看到我給方影帝備注男神,正鬧著呢。”
“怎麼都哄不好,小公主似的。”
蔣蓉想到秦梵給謝硯禮備注的什麼‘自熱小暖爐’再給方影帝備注‘男神’,覺得大概是男人都哄不好。
不過——
蔣蓉轉念一想:“謝總都會吃醋了,這不是是什麼?不是說由故生妒?”
秦梵瞥眼,再次懷疑:“蔣姐,你真是文學系高材生嗎?”
被秦梵懷疑的小眼神看著,蔣蓉輕輕咳嗽,用紙質行程表輕敲的腦袋:“你說他吃醋了不是還會是什麼!”
“可能是占有。”秦梵想到晚上謝硯禮那一出‘報復’,到現在想到那種上不上下不下擺不了的,都忍不住心。
別說,蔣蓉還真被說服了,像是謝佛子那樣的大人,占有強烈是正常的。
秦梵把玩著被化妝師編進去銀藍挑染的發辮,若有所思,“算了,還是哄好再試探吧。”
嘖,等哄好試探清楚他的心思,看怎麼教訓他!
暫時‘忍辱負重’才能辦大事。
就一個小小的備注,都能醋這樣,狗男人占有太強。
要這樣下去,以后豈不是正常社都要被限制住。
趁著電影開機儀式還沒到時間,秦梵將自己照片發給謝硯禮:
「像不像未滿十八歲?」
照片上,秦梵給自己加了個仙仙的濾鏡,穿著百褶白襯的笑容青春純粹,偏偏垂在兩側銀藍挑染的小辮子增加了肆意不羈。
發完照片之后,秦梵覺得不夠,又自拍錄了個小視頻說,嗓音又甜又:“男人生氣容易變老,以后我們出去,別人會把我當你兒了怎麼辦?別氣了,乖。”
最后桃花眸輕眨,順便wink一下。
秦梵對自己這張十足的照片和視頻很滿意。
單方面決定這是哄他了。
沒等到謝硯禮的回復,開機儀式便開始。
秦梵將手機塞給助理小兔,并且囑咐道:“要是有消息的話,別看。”
小兔嘿嘿一笑:“懂了懂了,梵梵姐放心,我絕對不看您跟謝總的夫妻小。”
“嗯,確實是小。”秦梵也不害,還坦地點頭。
畢竟,不能被太多人知道哄男人,那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可是要面子的小仙。
謝硯禮收到消息時,剛剛結束會議,還沒來得及用午餐。
謝氏集團頂樓辦公室,從落地窗能看到樓下人來人往,都準備去用餐。
謝硯禮坐在辦公椅,單手松了松領帶。
溫書表恭敬地將手機遞過去:“謝總,太太兩小時前發消息給您。”
對于提前結束休假回來上班的謝總,他今天都是戰戰兢兢的,生怕礙了謝總眼。
謝硯禮打開照片,看著上面笑得燦爛如朝的,清淡的神終于有了緒。
后面還跟著小視頻。
謝硯禮將視頻點開,聽著錄下來的聲音,面平靜。
倒是站在旁邊的溫書,恨不得聾自己的耳朵,這是他能聽的嗎!
尤其是最后那句,媽耶,太太居然讓謝總乖???
乖?
這種字眼能出現在謝總上嗎!!!
溫書想看自家boss的表。
謝硯禮看完之后,沒有播放第二遍,修長指尖把玩著手機,視線停在秦梵那條消息上。
薄微微勾起淺淺上揚弧度,輕敲了幾個字發過去:
「謝太太,你距離未年,已經過去6年零4個月11天12小時30分鐘22秒」
溫書給boss倒水的時候,余不經意看到這條消息,然后表:“……”
不愧是您。
這算數也是絕了。
他大概也猜到太太給謝總發了什麼,溫書適時問道:“謝總,需要將太太的照片打印出來嗎?”
謝硯禮有些漫不經心:“可以。”
指骨輕敲了一下桌面:“放在這里。”
一般來說,能進謝硯禮辦公室的都是公司高層,或者悉的親友,溫書倒也不擔心會被人發現秦梵就是謝太太。
畢竟,豪門圈子里該知道的早就知道了。
溫書:“是。”
他速度很快,不用半小時,新相框便出爐了,就擺放在謝硯禮平時放文件的位置,黑沉悶的辦公桌與的肆意飛揚的照片有些格格不。
直到有個年紀比較大,從來不關注娛樂新聞的部門經理來匯報工作時,看到謝硯禮桌面上新擺放的相框,夸了句:“謝總,這是您侄吧,長得真漂亮。”
謝硯禮沒答。
倒是溫書,心臟都抖了。
生怕這位老牌部門經理被謝總一氣之下解雇了。
氣氛逐漸凝重。
然而部門經理沒注意到氣氛不對勁,還問道:“我有個兒子,跟您侄年紀差不多大,不知道有沒有緣分……”
溫書咳嗽了聲:“陳經理。”
陳經理:“溫書,你嗓子不好?冬天干燥,你沒事燉個雪梨湯喝,整天咳嗽影響謝總辦公。”
被教訓的溫書角了:“陳經理,這位不是謝總的侄。”
陳經理一拍腦袋:“哦對對對,我想起來,謝總沒有侄,那就是外甥!”
溫書終于忍不住了:“這是謝總的太太!”
下一秒,溫書清晰的看到陳經理看謝總的眼神不對勁了,仿佛看一個……吃草的禽。
頓了頓,陳經理尷尬說道:“謝太太還年輕,那什麼年了嗎?”
溫書:“……”
這位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謝硯禮終于開口了:“陳經理,我記得你參加過我的婚禮。”
陳經理:“參加過。”
他恍然大悟,“原來謝太太換人了。”
溫書再也聽不下去,連忙帶著陳經理就往外走,“您匯報完工作了吧,謝總還有國際會議要開,您這邊請。”
等到了外面,他才跟陳經理解釋謝太太本沒換人,讓陳經理最近這段時間別再謝總面前晃了,并且囑咐他:“您要閑著沒事,還是多上上網,活到老學到老是吧。”
辦公室。
謝硯禮看著那張打印出來的照片,笑得張揚又肆意。
發的小視頻那句話也浮現出來:容易變老嗎。
他看起來老?
**
天鷺灣那棟別墅過戶剛好在今天,謝硯禮和容懷宴辦好手續后,順便組了個局。
恰好他們也許久未約酒局,裴景卿也來了。
裴景卿來了,裴楓這段時間《風華》大,亦是難得忙里閑,也跟著一塊過來,順便了不人來熱鬧。
會館包廂,兩扇雕刻細的檀木屏風隔開了酒局與牌桌。
相較于外面的酒氣濃郁,里面牌桌倒是檀香幽幽,調盎然,尤其坐在牌桌上那四個不同類型的俊男人,很是惹眼。
謝硯禮姿勢隨意,似乎有些漫不經心。
裴景卿也跟他差不多。
容懷宴丟了牌,抿了口面前的烈酒:“你們兩個怎麼回事?”
頂著兩張失臉迎接他。
尤其是謝硯禮,天鷺灣別墅都到手了,他有什麼不高興的。
見他們兩個不說話,裴楓倒是挑起一雙狐貍眼:“容哥你有所不知,我哥過年去姜家拜年,被人連人帶禮趕出來。”
“這也就算了,姜伯父還準備給姜漾選夫,第一要求就是贅。”
容懷宴:“……”
他想過裴景卿最近不順,沒想到這麼不順。
沉默兩秒,“那就贅,總歸你不還有個弟弟。”
裴楓:“???”關他屁事???
“我不,我不要!”
容懷宴:“裴楓不想要裴家,那你就帶著裴家贅。”
“總歸都是一家。”
裴景卿仰頭,把剩下的半杯威士忌一飲而盡,沒說話。
謝硯禮不不慢地開口:“哦,姜家嫌棄他想贅不夠男人,配不上姜漾。”
噗……
裴楓他們萬萬沒想到還有這茬。
皆是用憐憫的眼神著裴景卿,難怪他一進門就開始喝酒,原來最近倒霉這樣,確實需要借酒消愁。
“那你呢?”容懷宴轉向謝硯禮,“天鷺灣哄你太太的,準備怎麼哄?”
謝硯禮薄溢出很淡的笑,沒答。
修長指尖把玩著沒怎麼過的玻璃酒杯,燈灑在玻璃上,折出暈,他忽然問:“我老嗎?”
大家被他這話問蒙了。
齊齊看向謝硯禮,就連裴景卿都抬頭看過去。
璀璨的燈恰好在謝硯禮的上側,線在他上像是鍍上了薄薄的淡金,越發顯得整個人清雋如畫。
即便都是男人,而且都是長相頂級的男人,也否認不了謝硯禮的值。
跟‘老’這個字完全搭不上任何關系。
容懷宴雅致從容的面龐劃過笑意:“你老婆嫌你老?”
他記得謝太太似乎是比謝硯禮小幾歲。
倒是裴楓,目落在謝硯禮那萬年不變的襯西,提出自己的想法,“謝哥,或許仙只是覺得你穿戴老氣橫秋。”
謝硯禮指尖勾著淡青的佛珠,若非那張過分昳麗的容貌與清俊秀雅的形襯托,是襯西裝加佛珠,確實不符合小孩的審。
在場的其他男人都有被冒犯到。
裴楓最近把頭□□了,染淡紫,穿著衛牛仔,別說,出現在容懷宴他們這群西裝襯老男人之間,過分年輕了。
裴楓被三個氣勢強大的男人看著,連忙做投降狀:“我就隨口說說,三位大哥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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