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稷在回去的路上接到郝聞的電話。
那天出了事以后,幾個人也沒再聚過,現在整得郝聞也有點不知道怎麼辦。
他直主題,“稷哥,怡景要結婚那事,宜寧那知道了嗎?”
“現在還不知道。”
郝聞明顯松了口氣,這才開口,“對了,我們現在在北路這邊……蕭怡景也在,你來嗎?一塊喝喝酒。”
周稷曬笑一聲,也沒挑明剛才那個問題是蕭怡景讓郝聞問的,“行,馬上來。”
郝聞連忙應聲,“行,行,那我們在這等你。”
他一掛斷電話,蕭怡景就趕湊上來,“怎麼樣?稷哥來嗎?”
郝聞點點頭,也有點不快,拿了旁邊的酒瓶啟開就往里頭灌。
“你這是怎麼了?”
郝聞晃了下手上的酒,開口,“怎麼了?你這話問我,你覺得合適嗎?”
語氣有點沖,蕭怡景就算是個傻子,也能聽出來這話里頭的意思。
他張了張口,想說點什麼。
這是在兄弟面前,他覺得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可話都邊,又有點說不出來。
郝聞哼了一聲,“就這,你還想通過稷哥干啥?”
蕭怡景被中心思,撇了下,“不想干嘛。”
郝聞按住他的肩,把人往旁邊按住,直接問他,“你可想清楚了,人我幫你來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心里應該有數。”
蕭怡景苦笑一聲,“認識這麼多年了,我也不瞞你,從這事發生到現在,我整個腦子都是懵的。”
說實話,哪怕是再早發現一段時間,他都有另外解決的法子,再不濟,他不會就那樣跟王宜寧在一起,然后弄現在這副樣子。
郝聞嘖了一聲,“自作自。”
蕭怡景點頭,嗤笑一聲,“可不是嘛,我也這麼覺得,我也唾棄自己,可這兩天,家里一商量要結婚的事,我就特別想……跑。”
郝聞了解蕭怡景的子,忍住想揍他的沖,“得,這話你待會有種在稷哥面前說出來,我就服你。”
蕭怡景閉了。
包廂里也沒別的人,兩個人都不說話,一時間就顯得格外沉寂。
沒一會,門被推開,周稷看到里頭的人,先是對著郝聞開口,“這就是你說的喝喝酒啊?”
郝聞曬笑一聲,“哎呀,稷哥,坐,快坐。”
周稷挑了挑眉,坐下來。
蕭怡景拿著酒瓶往杯子里頭倒酒,“稷哥,是我讓郝聞把你來的。”
周稷把車鑰匙扣到桌上,聽不出來話里是什麼緒,“嗯。”
郝聞看到這一幕,自覺到窗子邊站著,也好給兩人騰騰空間。
“今天……”
說到這里,他又變得有點難以啟齒起來。
“今天撞見你們以后,宜寧沒怎麼樣吧?”
周稷抿了口蕭怡景的酒,笑笑,“能怎麼樣?好。”
話里態度很敷衍,卻又帶了點不容置疑。
蕭怡景抿,眼里出點猶豫的神來。
周稷看到,嘖了一聲,“這麼著吧,我最后跟你說一次,就當你倆這事沒發生過,什麼事都沒有。”
他微微扯了下領帶,“能懂嗎?”
蕭怡景一愣,啞口無言。
可他已經想了這麼久,卻再也想不到比這更好的結果。
他比誰都清楚,他跟王宜寧就到這了。
不然還能怎麼辦啊?
周稷看他這樣,又啟,“再這個樣子,就別怪我瞧不起你。”
蕭怡景抿著,手在半空中滯了滯。
他又開口,已經帶了點沖,“稷哥,你這麼厲害,肯定有別的辦法,對不對?你幫幫我們,行嗎?”
周稷斂眉,表也嚴肅起來,“幫?怎麼幫?”
“你搞搞清楚,現在是你一個人在這求我,不是王宜寧跟你一起。”
“你有沒有想過,心里這道坎能不能過去?”
這話一語中的。
王宜寧從小就被人捧在手上,哪里能忍得了這種事。
“可……”
“可你們互相喜歡?”
周稷扯扯,“覺得不甘心?”
“這怪得了誰?”
“這事到這里就到此為止,以后別再提了。”
“你好好去結你的婚,當你的好丈夫,別再做不合時宜的事兒。”
這話一語雙關,蕭怡景的眸不自覺變紅。
周稷飲下一杯酒,對著另一頭的郝聞開口,“沒事我就先走了,這家伙,等會給他送回去。”
“好,我明白。”
“記住,別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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