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上播音員后, 秦的日子比之前忙碌了不,早上起來,帶著孩子們喂澆澆水, 吃了早飯孩子去上學, 稍微整理了一下家里的院子,坐在茅草傘下翻翻稿子,喝點熱茶。
剛職有許多不悉的地方, 幸好這個年代的播音工作的確簡單,秦又是從更加先進的時代穿回來的,面對這些舊機設備, 秦很快就能上手,都不需要提點。
——甚至還能幫忙調試設備。
這該死的手能力。
臺里的老人都夸:“聰明,厲害!”
“小秦太能干了,優秀播音員, 你的文藝節目播的很好,第一次播出反響很好。”
與相比,另一個王麗春則表現的吃力跟不上了。
王麗春原本以為自己能用優秀的能力比過秦,剛進臺里的時候,怪氣地說了不謙虛的話, 說:“我比不上秦。”“秦太厲害了, 能考第一名。”“是憑能力考上來的,我不過就是狗屎運,我走了狗屎運。”
一開始,臺里的人還會安:“哪里哪里, 能考上咱們臺里, 都是有本事有能力的人。”
結果到了后來。
王麗春聽見人私底下說:“這憑本事考上來的, 的確跟靠狗屎運進來的不一樣啊。”
“是啊是啊, 還是小秦厲害,功夫扎扎實實的,我覺得的態度很認真。”
“有些人能一次靠狗屎運,不可能每次都能有狗屎運。”
“就是就是……”
“誰讓那天腳,偏生就踩到了狗屎。”
王麗春臉難看極了,常在河邊走,真是見鬼了。
以前王麗春最喜歡在不如自己的人面前故意貶低自己,然后聽見們說“哪里哪里,你可比我好多了,你要是這麼說,我還怎麼活啊”,這會讓王麗春得到一種莫名的滿足。
還喜歡故意裝能力不足,其實早有準備,只在最關鍵的時刻一鳴驚人,讓人刮目相看。
最后再十分輕飄飄的說一句,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當人家真的比你厲害的時候,口中故意貶低自己的話,也了真實的事實。
王麗春有一種十分無力的惱怒。
秦在臺里認識了一個編輯記者組的朋友,做席相宜,是個十分文雅的姑娘,寫的文藝稿子秦很喜歡,就與這個看似冷漠的姑娘席相宜接。
誰知一接之下,兩人相談甚歡,發現席相宜并不是個冷漠孤僻的姑娘,和不喜歡搞文字工作的人一樣,很看小說,更是收集了不蘇國小說。
秦分果茶給,席相宜就把自己收藏的小說借給看,還專門為寫文藝稿子。
秦對這個時代流行的小說不太悉,也不知道哪些故事好看,席相宜便會如數家珍的數給聽。
席相宜推薦給的小說的確很好看,再加上現在沒有別的娛樂活,沒有手機電腦,秦便也開始喝茶看看小說。
坐在茅草傘下看小說,陸琰回來了,會湊過來跟一起看,秦就會跟他一起討論小說里的節,這時的秦發現陸琰竟然很擅長蘇文,他不僅擅長,口語也不錯,據說是以前在船上跟嘰里呱啦的異國修船師傅學的。
當然,不是什麼修船師傅,是工程師啦。
秦暗的希他能來一句表白的話,但是這個耿直的男人似乎并不懂這種浪漫。
鐵憨憨。
跟他討論劇的時候,他真的認真地跟掰扯劇。
秦:“……”
這個男人大概就是不會說話的那種吧。
好巧啊,也不會。
沒得救了。
秦其實還是打算挽救一把的,悄悄找席相宜借來了一本《簡》,打算跟陸琰探討一下。
另外,秦還有一句話,早就想告訴陸琰。
想說:我想收回之前那句搭伙過日子的話。
“陸琰,你看,這書里面的主多會說啊,你看,我就不大會……”
陸琰則笑著看:“誰說你不會了?你明明很會。”
“我很會說什麼了?我指的是我不大會說話。”
“你很會啊,你說想跟我過日子,這難道還不是最聽的話嗎?”
秦:“……”
這話沒法子接。
“好吧,那咱們繼續這樣過日子。”
“黃嫂子來了,咱們跟打個招呼。”
陸琰雖然不會說話,卻給送了一只懷表,應該說是一對懷表,明明這個年代的人都喜歡送手表,而他則找人搗鼓來了一對懷表,一人一個,他把自己的私房錢都填進去了,最后還是秦掏的尾款。
小敗家男人。
這懷表表面銀的,花紋簡樸,還好看的。
但是一打開懷表,里面就很傻了。
一面是表盤,另一面是:
——陸軍的標準證件照。
照片上的男人五英俊,眉眼張揚,說不出的意氣風發,帥氣是很帥氣啦,就是一副我要參軍上戰場的覺,可以去當宣傳照的那種。
秦:“……”
秦想知道陸琰的那一塊懷表里面放的是哪一張照片,陸琰還不給看,后來才知道是為了填寫工作檔案表拍的證件照。
漂亮是漂亮的,就是看起來太過正經,也是一副意氣風發,我要上戰場的覺。
畢竟是工作照嘛,你不能顯得很頹靡,當然得意氣風發。
陸琰同志,表上裝證件照,可真有你的。
完全沒有厚此薄彼,大家都是同一款。
不得不說,秦拿著這兩個表放在一起,莫名其妙還看出了一點兒cp。
拿到這個懷表的秦很開心,沒太舍得用,怕不小心丟了,在家里的時候則會時不時拿出來看看。
順便把結婚證也翻出來看看。
*
秦已經開始悉了廣播電臺的工作,姐姐秦棉給打了個電話,電話里,秦棉說,他們一家也即將前往瓊州島。
“正好有去海墾農場的名額,我給報上了。”
秦沒想到這麼巧合,也沒想到姐姐姐夫這麼快能過來,“現在過來正好,這邊冬天不太冷,適合老人生活,姐姐你公公能過來養。”
“我也是這麼想的。”
“姐夫他同意了嗎?”
“同意了。”秦棉掛了電話,其實丈夫陳勉并不同意,可能是出于一些微妙的小心思,他心中有自己的倔強。
他們一家愿意去海墾農場,那也是屬于支邊,投國家建設,是積極改造分子。
但陳勉并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不需要去改造。
的丈夫想法有點擰,他以前勤勤懇懇認認真真當老師教書育人,對學生要求嚴格,自認沒做過什麼錯事,對得起學生。
要是妥協了,就好像他真做錯了什麼一樣。
陳家以前是頗為清高的書香門第。
他們的兒陳娟娟,以前其實也不陳娟娟,而是陳景曦,后來是自己要改名娟娟的,因為娟娟和周圍的玲玲麗麗莉莉芳芳蘭蘭一樣好聽。
“我不去。”陳勉冷聲拒絕。
“你不去,那我就帶著兩個孩子跟公公去。”說來也真是世事變化無常,以前公公不太看得上這個沒文化的山里妹子,如今倒是好了不好。
陳勉愣了:“我爸他愿意去?”
“你爸支持咱去。”
一切重新開始,不想再看見一個頹靡的丈夫。
換一個地方吧。
得知姐姐姐夫一家要過來,秦的確高興了,抱著小外甥陳景翊親了親,“我們景翊的爸爸媽媽要過來了。”
“媽……媽?”
“小姨!”
秦帶他離開的時候,拿了姐姐姐夫一家的照片,經常教他認人,他還記得自己的爸爸媽媽呢。
秦還想給姐姐姐夫換個工作,其實早已經沒以前那麼嚴重了,更何況是來到了南邊的島上,秦去跟園長吳敏打聽了下,結果那邊是有消息,這島上的教育資源匱乏,缺老師,缺好老師。
“可以給他安排到一個初中當老師。”
“你姐夫這樣的,教高中都綽綽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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