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安諾的聲音如釋重負,卻又帶著幾分的擔心和恐慌。
我知道他剛才肯定是害怕極了,以為我會就這樣死在這裡了。
我有些無力的扯了扯角,想笑,卻發現笑不出來。
依舊是半點力氣都沒有。
剛才覺恢複的一點力氣,只足夠讓我蘇醒過來罷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了,不過此時我實在是沒有力氣說一句話,只好繼續躺在那裡,默默地整理著腦海裡面剛剛多出來的東西。
似乎,也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我有些失。
惡魄無疑是被‘’媧石的蓄力一擊滅殺了,但是留給我的東西,卻並不多。
除了屬於它本的那些記憶以外,還有部分屬於我前世的記憶,但是這些記憶,我基本上都已經想起來了,所以可以說是‘’肋極了,並沒有太大的用。
而且指示最後一魄的位置,也跟之前一樣,只是多了一些的線路,除此好像也沒有什麼。
我了極重的傷勢,必須要留在這裡休息幾天時間才可以恢複。
而‘’媧石因為這一次的過度支力量,居然連自我修複的能力都暫時喪失了,算是徹底的報廢。
這一次我們雖然是功的制服了惡魄,但是損失卻也太慘重了些。
我重傷是一個方面,另外一個方面我們還失去了‘’媧石。
最後大家商量以後才決定,讓連翹留下陪我,而他們則是去繼續探索這個山‘’裡面到底還有些什麼東西。
安諾,塗萌和顧為卿三個人兵分三路,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在短時間就可以調查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來。
我躺在‘床’上,看著房頂,忍不住好奇的問連翹,“你說這個山‘’到底是誰建的?這裡藏了那麼多的,而且還有那麼多的幻陣,想來建這個山‘’的人,絕對不是默默無名之輩才對。”
連翹愣了一下,明顯沒有想到我會這樣問,看了我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其實,這裡應該是墨家跡,只是後來被人發現了,在跡的基礎上,建了一個龐大的墓群。”
“墓群?”我眨了眨眼,隨後才疑‘’的問道,“你是說,這裡其實是一個墓群?”
“恩。”連翹點了點頭,整理了一下思緒,才繼續說道,“從進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覺到了,這裡死氣很重,我想在深,很可能藏著什麼天大的。”
我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是啊,在地下深淵,藏著君的。”
“什麼?”連翹‘激’的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我被這個舉‘弄’的有些莫名其妙,“有什麼問題嗎?”
“這裡絕對不可能藏著君的!”連翹的語氣非常的肯定。
我怔怔的看著連翹,隨後笑了笑,“你記得我跟你說過,這裡我來過一次了,對吧?”
連翹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點頭,“沒錯,你確實來過這裡……”
說到這裡的臉‘’變得有些奇怪。
“我上次來這裡的時候,就在地底發現了君的,原本我差點就忍不住要去將他的救回來了,不過君及時出現了。”想起來當時的況,我還是覺得心裡有些難。
那個時候我以為地底的果真就是君的,而眼睜睜的看著被地下的巖漿之火吞噬,我卻無能為力。
當時看到君,我心裡其實的驚訝的,同時也很驚喜。
如果沒有後面的事的話,或者我和他的關系都會更進一步。
可惜,君步步為營,將一切都算計的非常‘’準,甚至連我的心理都算計進去了,瞞著我設下了那麼大的埋伏,就是為了可以將帝淵封印。
他們兄弟之間的恩怨,早就已經到了無法調停的地步,不僅僅是千年之前的奪妻之恨,殺子之仇,還是後來君被封印千年,盡了折磨,任何一點都足以讓君殺帝淵千千萬萬次。
只可惜,君居然連我對他的,也一並算計了。
“那並不一定是君的,也可能是有人故意制造出來的幻覺,讓你誤會。”連翹沉‘’了片刻,才試探‘’的說道。
“是嗎?”我只是無所謂的回了一句。
其實到底是不是他的已經沒有意義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千年前,君被帝淵殺死,首異,並且懸三月,即使是真的找到了君的,怕是也死無全,又何必呢?
連翹也沒有說什麼。
時間過得特別的緩慢。
這個山‘’裡面的氣氛總是讓人覺得十分的抑和不舒服,但是你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裡不舒服。
我只覺得呼吸有些困難,‘’口莫名的有些沉重,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上面一般,而且頭也越來越暈了。
我很快就意識到不對勁,但是沒來得及說話,就暈了過去。
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我一點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離開了那山‘’了,而是躺在一線昏暗的房子裡面,一陣發黴腐爛的味道,讓人覺得非常的不舒服。
我皺了皺眉頭,才掙紮著坐了起來,不過渾綿綿的,我坐起來居然‘花’了大半的力氣,此時讓我下‘床’我都做不到了。
我側過頭,打量了一下這裡的環境,卻越發覺得奇怪。
這裡看起來,就好像是一戶普通人家的房子,房子的通風不是特別的好,采也有問題,而且房間氣很重,‘床’上的棉被‘床’單都已經發黴了,一黴味。
房間裡面就開著一盞二十瓦左右的鎢燈,線很昏暗。
‘床’是很普通的木板‘床’,下面放著兩條長凳子,然後鋪上兩塊‘門’板的那種,蚊帳已經發黑了,半點都看不出來原來的‘’,而在蚊帳上面,還有一條黑‘’的‘’式‘’子倒掛在上面,‘’頭就在我頭頂不遠輕輕地搖曳著。
我咳嗽了一陣,才忍不住小聲的道,“有人嗎?”
“吱呀……”房‘門’被輕輕地推開。
過分老舊的木‘門’發出一陣讓人‘’骨悚然的聲音來。
腳步聲很輕,聽得出來進來的應該是一個年紀頗大的人。
而當進來的人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也證實了我的猜測。
確實是一個年紀不輕的老‘’‘’。
老‘’‘’滿臉褶子,手裡端著一個發黑的瓷碗,走路的時候都帶著點搖晃,走的不是很穩當。
才進來,屋子裡面又多了一很奇怪的味道,像是‘’類開始變質腐爛的味道。
我皺了皺眉頭,才開口問道,“老‘’‘’,這裡是什麼地方?我的朋友呢?”
“啊?”老‘’‘’蒼老沙啞的聲音在房間裡面響了起來,說話間,瞇著眼看著我,似乎是沒有聽明白我說了什麼。
我雖然無奈,卻還是大聲的又重複了一次。
看了我一會兒,搖了搖頭,大概還是沒有聽懂我說的話,才端著手裡的碗走了過來,將碗遞給我。
我有些遲疑的接過了碗,碗裡是一碗清水,似乎沒有什麼問題。
然而就在我打算低頭喝水的時候,卻發現碗裡的水變了一條條黑‘’的蠕著的蛆蟲。
我嚇了一跳,手一松,手裡的碗便掉落在了地上,當的一聲,摔了幾塊。
那老‘’‘’瞇著眼看著我,似乎是有些不高興。
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又彎著腰,慢慢的走出去了。
說的也不知道是哪裡的方言,我一個字都沒有聽懂。
不過這裡似乎不是什麼好地方,也不知道我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連翹他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我心裡有些擔心,但是又沒有更好的辦法了,現在畢竟沒有力氣,只可以先慢慢的恢複力氣,才可以考慮逃出去。
很快那老‘’‘’又回來了,手裡還是端著一個發黑的破瓷碗,跟剛才一樣,碗裡是一碗清水。
此時的臉‘’並不太好看,慘白的皮上面泛著詭異的紅,那一雙幾乎看不到的眼睛,就好像毒舌的眼睛一般的盯著我。
我不由得狠狠打了個寒,才抖著手接過了碗。
也不說話,就看著我。
我看著手裡的碗,碗裡無數的黑‘’蛆蟲還在歡快的蠕著,我不知道這是幻覺還是真的,不過我始終沒有喝下那一碗水。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忍不住再一次的開口問道,“老‘’‘’,這裡到底是哪裡?”
“%¥#…………”老‘’‘’嘰嘰咕咕的說了一堆話。
我:“……”
好吧,通是一個很大的問題,聽不懂我説什麼,我也聽不懂說什麼。
我有些無力的歎了一口氣,想了想,剛想把手裡的碗放下,手背上卻突然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我尖了一聲,手裡的碗再一次的掉在了地上,摔了個碎。
而此時老‘’‘’的手裡,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條子來,剛剛就是一子打在了我的手背上。
我‘’了‘’手,皺著眉頭看著面前臉‘’不善的老‘’‘’。
這莫名其妙的況真的讓我覺得雲裡霧裡的,好端端的從山‘’跑到這裡來,遇到一個語言不通的老‘’‘’,還莫名的被打了一頓。
這到底是什麼神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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