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天甲說完這些,一旁端坐的徐韶音握著桌子的蔥白手指突然不收,想到什麼。
開口問道,“對了,暮云此刻高燒退了,你說這是不是好的跡象啊!說明能夠熬過去呢?”
“回夫人的話,這一點天某實在不能跟您保證,高燒退去也只是毒發的一個必經階段,而且在這個毒上面說實話也只有暮云姑娘自己能夠救自己,此刻你我都幫不了。”隨后的話截住了徐韶音接下來的問話,徐韶音看了他一眼沒有再開口。
蘇星河拍了拍徐韶音的肩膀,以示安,他原本很有一種想要將眼前弱子抱在懷中的沖,但是他知道這樣的場合下面徐韶音一定是抗拒的,所以他也只能像剩下的兩位一樣,只能給神方面的支持。
聽著周圍說話聲的晴雪不知何時已經蹲在了暮云的床榻邊,只是靜靜蹲著也不做聲,雖然暮云對于來說并不是多麼親的好姐妹,但是只是認識這原本就是一場緣分,如今陡然聽到這些,晴雪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半柱香的時間緩慢的過去了,徐韶音一直低垂的頭終于抬了起來,狹長的眸子幻視了一眼四周看著的擔心的目,最后灼灼的定在了離最近的蘇星河的上,“星河你先回去休息去吧,暮云的事我看著就行了,”
“可是音兒這樣的時候我想守在你的邊……”聽到徐韶音如此說,蘇星河微微皺眉,開口表達了自己的決心。
“人太多了,只怕對于暮云也不方便,你還是回去休息吧,還有就是你還要上朝呢!”盯著蘇星河的目不容置喙,蘇星河深深凝視了半晌,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深深的抱了一下徐韶音,滿腹深的說道。
“那如果有什麼事的話你一定要讓人去通知我好嗎?”徐韶音緩緩點頭,蘇星河這才依依不舍的轉邁步出去,只是臨走時同旁邊的二人換了一個眼神,二人雖然沒有開口卻是給了蘇醒河放心的眼神。
“晴雪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吧,如果有什麼事的話我會你的?”打發了蘇星河出去,徐韶音轉過眸子看向了晴雪,緩緩開口道。
有了蘇星河的前車之鑒,晴雪這次倒沒有說什麼,很快就低著頭退了出去,房間里一時便只剩下天甲,玉琉璃,玉一樓還有徐韶音依舊床榻上昏迷的暮云五人。
“說吧,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暮云為何會中毒?還有這毒究竟是怎麼回事?”從天甲在暮云中毒以后就直接讓玉琉璃前來幫助就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那就是天甲肯定在知道暮云大變以后私下一定做了很多的調查,也一定知道暮云究竟被何人下毒。
“夫人果然聰明,既然夫人問起,那天某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只是這毒從出現在江湖上便沒有名字,所以我們都稱呼它那種毒,至于暮云姑娘究竟為何會中毒。究竟被下毒,這個問題嘛!與其問我,不如來問問玉公子。”
說完天甲又恢復了他的笑嘻嘻樣子,將目轉向了他右邊坐的玉一樓。而在他左邊坐著的玉琉璃眼中飛快閃過一抹復雜,不過很快就恢復了表面的云淡風輕。
沒想到事的源居然在玉一樓的上,徐韶音這一刻真的很想罵自己兩句,但是也知道此刻不是時候,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查清楚暮云中毒的真相,所以目死死的定在了玉一樓的上。
“那麼現在回了京城了,玉公子是不是可以好好的為我解了呢?”
“沒錯,天甲公子說的沒錯,暮云姑娘會中毒確實和我有關系,但是卻不是我下的,而是青蓮下的……”這次玉一樓沒有再推三阻四,直接承認了暮云中毒的事和有關,“那麼為何青蓮要對我邊的一個婢下毒呢?又或者說為何要對我下手呢?”
如果說真是為了王廣君的話,現在自己的份可是蘇府的夫人,這個青蓮姑娘沒道理會因為這點原因,三到四次的找人追殺,甚至還用上了天甲,現在想想這未免也太有些小題大做了,但是如果不是因為王廣君的話,那麼里面一定有一個大謀是自己不知道的,想到這里,徐韶音只覺得遍生寒。看著玉一樓的眸子里也多了幾分肅然。
“因為……因為是為了幫我……”
“幫你?幫你殺我?玉公子我們可有什麼海深仇嗎?”徐韶音只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夠用了,當初救過自己的人如今心積慮的想要治他于死地,而還不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
“夫人,我……罷了,罷了,夫人可是真想知道?”猶豫了片刻,玉一樓仿佛了下定了決心一般,目凝重的盯著徐韶音緩緩開口,“自然是想要知道的。”
“那麼就請夫人讓其他人出去,這個只能讓夫人一個人知道。”玉一樓接下來的話說的一臉認真。
“夫人我可不能出去,這事這麼嚴重,萬一他突然手夫人你可是打不過他的。”笑瞇瞇的天甲張就拒絕了這個請求。
“音兒,我也不放心。”玉琉璃瞧了一眼玉一樓,隨后頗有些認真的說道,誰又能知道這個看似文弱的書生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呢?他不會將徐韶音放在如此危險的境地。絕對不可以。
“你們出去吧,我相信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再說了就算他真的突然殺了我,你們以后記著幫我報仇就可以了。”半天,徐韶音扭頭看著二人,說話一臉的認真,現在的是真的很想知道這背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看到徐韶音這樣說,玉琉璃和天甲相視一眼倒也沒有再堅持,只是二人臨走出門時齊齊狠狠地看了玉一樓一眼,玉一樓神平靜,目送著二人出去以后,上前將房門關上,徐韶音看到這一幕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坐著。
“說吧,究竟是怎樣的事,說吧,現在也沒有什麼外人了。”
玉一樓將門栓上,一步一步緩緩走了過來,最后在徐韶音的對面坐了下來,只是聽到徐韶音如此說,目不自覺的掃到了旁邊的暮云上,“放心,此刻暮云中毒,只怕是活不到天亮了,你就放心大膽的說吧。”
徐韶音說話的語氣里已然帶著一抹淡淡的諷刺和冷然。
“事原本是這樣的,事的最開始要從一個故事講起…”玉一樓看著徐韶音緩緩開口,說話的語氣帶著他從未有過的淡然和平靜,徐韶音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夜如水,房間里從頭到尾靜寂一片,而被玉一樓用威脅之語轟出來的玉琉璃和天甲二人則是一邊擔憂著,一邊走到了房檐下的臺階上蹲坐了下來。
“你說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會不會真的對夫人下手啊?”才一蹲下,天甲對著遠啐了一口,想起什麼,回眸看著玉琉璃開口問道。雖然口中擔憂徐韶音的生命安全,可是他此刻的眼中分明滿是戲謔。
“我沒有什麼弟弟。”悠遠的眺了一下遠已經有些淡藍的天幕,玉琉璃緩緩開口,語氣中有不出的堅持,聽到玉琉璃如此說,天甲滴溜溜的溜圓的眼珠子在眼眶中轉了轉,還是聰明的沒有再揪著這個問題不放,倒是玉琉璃開口問道。
“你確定那些藥天明時就能夠送來啊?如果不能送來的話怎麼辦?”玉琉璃同天甲相識于一場爭斗,二人打了三天三夜都沒有分出勝負,最后一拍即合倒是了朋友,而且還是生死之,這次青蓮原本去請花鼓樓派人去殺徐韶音時天甲卻在聽到那個名字時便知道了究竟是誰?
因為二人好的時候,他聽的最多的一個名字就是那個名字,所以抱著玩鬧的心思,天甲徑直去了蘇府。
自然也順勢被抓到留在了蘇府當了一名保鏢,雖然他可謂從未在蘇府中保護過徐韶音過,可是他保鏢的份卻不是假的。
在聽到徐韶音無意中發牢說暮云大變的時候,他就暗暗的留了心思,派人在暗地里調查,只是這一查就給他查出了問題,因為有了準備,所以這才能在暮云毒發的時候才能有所準備,只是如今唯一的期就是暮云不要辜負了他們的準備,一定要撐過去。
“自然也肯定能夠送來的。”天甲看著遠的天幕,“你看這天馬上就要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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