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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刪大佬微信后》第54章 稀罕

 籃球館里,傅司白扔了籃球,拎了包,用紙巾臉。

 段飛揚見他要走,連忙住他:“傅哥,你玩了還沒半個小時呢。”

 “朋友我。”

 “這會兒都上課呢,你去干啥?”

 “親。”

 “……”

 單狗就不該多一問。

 溫瓷認真地寫著筆記,恍然看到路過窗外走廊的傅司白,怔了怔。

 剛剛不過和他玩笑,沒想到真來了。

 不是說每天忙得飛起了嗎,來給送“獎勵”了?

 古典舞的班里生居多,傅司白這一出現,孩們都不住側眸看他。

 男人穿著黑的運衫,單手著兜,隨意地倚在走廊半墻,臉上掛著運后的微汗,帶著一子青春年氣。

 側臉弧度利落,眼尾自然上挑,不笑的時候也帶了些勾人勁兒。

 他一直著溫瓷。

 孩們低聲議論著。

 也是奇了,他竟然還沒把溫瓷甩了。

 傅司白以前的連短跑都算不上,比擲鉛球還快,但和溫瓷這一次…稱得上真正意義的長跑了吧,都好幾個月了。

 難不玩真的?

 下課鈴響,同學們魚貫地涌出了教室。

 溫瓷匆匆走出來,在走廊里環了一圈,沒見到傅司白,正要低頭給他發信息,卻見傅司白的短信躍了出來:“天臺見。”

 溫瓷走上天臺,剛推開門就覺一雙如鷹爪般有力的手落到了腰間,如掠食般將奪了過來,按在了糙的墻邊。

 猝不及防間,熱烈的吻席卷而來,男人像是要將生吞了一般。

 “唔…”

 難以招架,下意識地推了推他。

 他在呼吸的間隙,附在耳畔,用磁的嗓音道:“你終于想要我了?”

 這話說得曖昧又,溫瓷不由得紅了臉,下意識地辯解:“我沒…你別誤會,才不是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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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要我,要什麼獎勵。”

 紅著臉,看著他漂亮的結,用蚊子一般的聲音道:“只是想親你一下。”

 傅司白角揚了揚:“好,給你親個夠。”

 他再度吻住了,輕咬著,舌尖和抵死纏綿…

 溫瓷不住男人這樣的親吻,仍舊抗拒地推著他:“你剛打完球吧。”

 “嗯。”

 他那雙勾人的狐貍眼,視線緩緩下移,的確看到小姑娘的白襯沾染了他的汗,潤著皮

 他不再勉強,松開了

 溫瓷拉著傅司白坐到階梯邊,從淺綠的方格書包里取出了紙巾,一點點地給他拭著臉上的汗。

 微風輕拂,涼意扣。

 傅司白深摯的眸似乎帶有某種穿力,多看一會兒,都會無所遁形地臉紅,所以刻意不和他對視,側開視線。

 “卜卜是不是有點喜歡我了?”

 溫瓷被他這句話驀然驚了驚,下意識地要否認,但傅司白眼神死死扣住

 如果說謊一定會被發現…

 反問:“你喜歡我嗎?”

 “我這麼要你,還不是喜歡你?”

 “哼,你說的那種喜歡,是,我才不稀罕。”

 傅司白意味深長地笑了:“你稀罕什麼樣的喜歡?”

 “不知道,反正不稀罕你。”

 “那我走了。”傅司白起,邁著懶散的步子,一步步溜達下樓,“你等著,我下樓就去給你表演個分手后快速單。”

 溫瓷也沒拉他,笑著看他。

 經過樓梯轉角,傅司白還回頭呢。

 “你走呀,去給我表演快速單。”笑話他。

 傅司白抬著下頜,狹長的狐貍眼瞇了瞇:“最后再給你一次機會,挽留我。”

 “不挽留。”

 “走了。”傅司白轉揚了揚手,溜達著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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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瓷本以為他開玩笑,見他竟然真的走了,連腳步聲都聽不見了。

 傅司白這家伙,較起真來,什麼事做不出來。

 想到班上生那樣虎視眈眈的覬覦,溫瓷心里有些拿不定,追了下來:“傅司白,我跟你開玩笑的,你不準…”

 轉角間,了一個溫暖且實的懷里。

 鼻息間,灌滿了男人悉的檸檬香,和淡淡的煙草薄荷味混合著…是讓安心的味道。

 傅司白垂眸看:“還是舍不得?”

 溫瓷惱怒地背過去:“走了!你分手分手,單!”

 “晚上回家嗎?”

 “回家?”

 “嗯,湖公寓,一起睡覺。”

 “……”

 已經習慣了這男人的直球發言,“你行不行啊,天天都…”

 傅司白笑了:“你說我行不行。”

 溫瓷撇:“晚上我要去和媽媽吃飯,我們之間的和好飯。”

 傅司白也沒勉強,只喃了聲:“你是什麼媽寶,還有和好飯。”

 “哼。”

 傅司白送溫瓷出了校門,幫了車。

 溫瓷上車前忽然轉,揚了揚手機:“傅司白,要不要加個微信啊?”

 他心頭一跳,想到了溫家和傅家的事,下意識地回避道:“過段時間再說。”

 “行吧,興許明天就分手了。”

 “興許明天你爸就醒來了。”

 “我借你吉言。”

 溫瓷坐進了出租車了。

 傅司白低著頭,腳尖踢開了一顆碎石子。

 他不知道這樣的關系還能維持多久,更不知道自己還有資格這般明目張膽地多久。

 ……

 溫瓷既然提了報名表,自然也要為進瀾寧藝團做準備,苦練了半個多月。

 以前只是有天賦,所以舞跳得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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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現在的溫瓷不僅僅是有天賦,還刻苦,不、不僅是刻苦,甚至拼命…

 最后的結果,自然毫無疑問,通過了層層的篩選和審核,順利進了瀾寧藝團。

 藝團正在編排一場大型的群舞《墨染山水》,用優雅的舞姿為觀眾呈現出一副活靈活現、意境優的中國水墨畫。

 而舞蹈的一號是藝團的首席舞者,也是溫瓷的前輩和老師——秦灃。

 秦灃以前就看中了溫瓷這苗子,特別想吸納團,后來好不容易有一次招新的機會,也通過了選拔,但因為家里出事,也沒能進瀾寧藝團。

 這次能再見到溫瓷,秦灃特別欣,將《墨染山水》里極表現張力的一段《點墨》獨舞給了溫瓷。

 有了偏,就一定會引起嫉妒,尤其是瀾寧藝團這地方。

 在這里的姑娘們誰不是千挑萬選出來的佼佼者,論資歷,還有不是團里自己的后備役。

 溫瓷不過是新來的,憑什麼秦灃就更喜歡,還把《點墨》這段大家都爭破頭的獨舞給了溫瓷。

 下午訓練結束之后,溫瓷去沖了澡來到儲間,卻發現自己的舞鞋了一只。

 “你們誰拿我的舞鞋了?”

 藝團的孩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推推搡搡地走出了儲室,以免惹禍上

 人都走了,才有個名徐晨晨的短發生,小聲對溫瓷道:“是段瑾萱啦,我看到把你的舞鞋扔進外面的垃圾桶了。”

 溫瓷想起段瑾萱,一個高挑細瘦的孩,總是對甩冷白眼,幾次跳舞都故意撞

 幾番都忍了,沒有計較,沒想到這孩變本加厲,竟然的舞鞋,還丟了出去。

 溫瓷無法咽下這口氣,拎著單只舞鞋便要去找段瑾萱理論。

 徐晨晨連忙拉住了:“你還是算了吧,段瑾萱是我們團里最有背景的生,你惹不起的。”

 “有什麼惹不起的?”

 “你不知道,鬧走了好些個跟不和的孩了,就…家里特別有勢力,連秦灃老師都不敢對說重話的。”

 徐晨晨好意提醒,“你不要以卵擊石,好不容易進來…就低調做人吧,別和起爭執。”

 溫瓷總算明白了,什麼樣的人能這樣高調張揚地人家的私人財產、直接扔進垃圾桶,能養這般惡劣的行為的人,肯定是一直被縱容和保護著的。

 人在屋檐下,自然也要低頭,溫瓷明白這個道理。

 “你放心,我不找理論,只想拿回我的鞋。”

 “嗯,就在街對面的垃圾桶,我在窗邊親眼看到的,趁著垃圾車還沒來,你快去找找。”

 “謝謝你。”

 溫瓷激地對道了謝,匆匆走出了藝團大樓,船過馬路來到了對面的垃圾桶。

 街對面有許多小吃食店,這里堆著幾個翻蓋垃圾桶,也沒有垃圾分類,廚余和生活垃圾堆在一起,氣味熏人。

 溫瓷單手捂著鼻子,另一只手戰戰兢兢地進去…猶豫了很久,都沒有勇氣真的下手去翻找。

 幾乎快要干嘔了。

 順風順水的十多年,小公主一樣的生活,哪里吃過這樣的苦,過這樣的罪。

 可是這雙舞鞋,是唯一的一雙了,前幾個月媽媽賣畫拿到薪水之后…特意給買的,價格還不便宜。

 哪怕困窘至此,媽媽也總想要給最好最好的…

 溫瓷強終于下定了決心,強忍著眼淚,挨個地翻找著垃圾桶。

 終于,翻到第三個垃圾桶的時候,在底部終于見到了那只絨的黑舞鞋,可憐兮兮地躺在一堆廚余垃圾里。

 看著遠似火的夕終于繃不住…嗆哭了出來。

 真的好難

 ……

 拎著鞋狂奔回了藝大樓,想要沖進洗手間洗涮鞋上和手上的污漬,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了傅司白。

 男人一端正的西裝,白襯束著領口,清貴又英俊。

 斜窗,他正一個教室一個教室地尋找著溫瓷,一轉便看到愣愣地站在走廊盡頭。

 “給你打了十個電話,怎麼不接?”

 男人面帶微怒,大步流星朝走了過來,“還以為你讓車撞死了。”

 以前溫瓷從來不會不接電話,哪怕是練舞,也一定會接的,所以傅司白打了幾個未接來電,急得扔下客戶,風馳電掣地開著車來找

 咕噥道:“怎…怎麼可能讓車撞死了。”

 “沒死怎麼不接電話。”

 “我不接電話也不代表我死了呀,萬一我有事呢。”

 “任何事,都要接我電話。”

 就像他…不管多麼重要的場合,都不會任何一通來電。

 溫瓷心里悶悶的,也不想和他爭辯:“好啦,下次知道了。”

 傅司白朝他走了過來,溫瓷嚇了一跳,拎著臟兮兮的舞鞋連忙后退,驚慌喊道:“你離我遠點!”

 他皺眉,不耐煩地問:“怎麼了?”

 “沒、沒怎麼,跳了舞上有味兒。”

 “你什麼味兒我沒聞過。”傅司白仍舊朝走來,“剛剛被你嚇到了,快讓男朋友。”

 “別…”

 孩似跟他玩起了捉迷藏,東躲西閃,“你別我就是了!我上臟。”

 傅司白看到了手里臟兮兮的舞鞋,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走到邊,接過了的手里的舞鞋,然后用力牽住了的手——

 “我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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