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為了醫家的甲級弟子。
看來這些年被顧乾養得很不錯。
*
錢瓔不不慢地朝屋走去,問:“項菲菲呢?”
“這邊。”霍霄應聲。
錢瓔邁步走去,到門邊時回頭,朝顧乾彎了眉眼道:“顧哥哥,你也最好停止用五行之氣,把我給你的藥先吃著休息會。”
顧乾有幾分無奈地點點頭:“知道了,你先看看。”
錢瓔來到床邊,見項菲菲的傷勢,皺起秀麗眉峰,將手中提著的藥箱放在旁邊,開始專注治療。
“鬼道家的生符,道家的天罡五雷,是跟幾個人打起來了?”錢瓔以醫家九流·妙手,先幫項菲菲平穩逆的五行之氣。
顧乾臉微變,低聲道:“是一個人,鬼道家的梅良玉。”
“怎麼會跟他打起來?”錢瓔驚訝地回頭看了眼,“我師尊之前說,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幫在梅良玉手下傷的弟子治療了,因為通常不會只有一種本家九流造的傷。”
顧乾冷笑道:“他這次也傷得不輕,回來的路上是因為五行之氣逆才沒有繼續追,本來我可以……”他說到一半想起虞歲,又閉了。
霍霄卻道:“他五行之氣逆,是個機會。”
顧乾說:“只要他召喚常艮圣者,那就麻煩了。”
錢瓔若有所思道:“既然也是五行之氣逆,那他應該會去醫館找石師姐,石師姐那邊肯定會說我能醫治雷印,梅良玉想要找出顧哥哥你們幾個,恐怕只是時間問題。”
顧乾淡聲道:“藏不住就正面相迎。”
錢瓔聽得一笑。
顧乾看著錢瓔為項菲菲平穩逆的五行之氣,見皺的眉頭終于舒展開,這才松了口氣,放下心來。
不用擔心項菲菲后,他又不可避免地想起虞歲,腦子里揮之不去虞歲帶著梅良玉離開的那幕,那險狡詐的男人上還披著歲歲買給他的服!
顧乾深吸一口氣,轉過去拿出聽風尺,給虞歲發傳文。
荀之雅注意到他的緒起伏,想開口詢問,卻又頓住。
虞歲把玩著聽風尺,看顧乾的傳文一條接一條,卻沒有回復。
錢瓔穩定項菲菲和霍霄的傷勢后,對屋外的顧乾道:“顧哥哥,我先幫你把雷印消了。”
顧乾點點頭。
錢瓔出來時看了眼隔壁屋,問:“南宮郡主也住在這麼?”
“歲歲?嗯。”顧乾看向沒人的房門,眉頭皺起。
“這麼晚了,郡主怎麼還沒回來。”錢瓔幫他解下外,指尖的五行之氣按著顧乾背上的黑雷印。
顧乾說:“估計在鬼道圣堂忙著修行。”
錢瓔也沒繼續聊虞歲。
倒不是討厭虞歲,只是討厭南宮家的所有人。
*
虞歲低頭看聽風尺,在關注舍館那邊的況,沒有注意隔間屋里的梅良玉幾人。
梅良玉這會逆的五行之氣已經平穩,話也就多了,他坐在椅子上雙手泡著藥水,長疊著,姿態懶散地靠著椅背,不知道還以為他是來的,而不是來苦的。
年秋雁拉過他服看了下背部,嘆道:“不愧是家的星宿將,這冰霜割進里都不會化的。”
梅良玉語氣敷衍道:“那你把它融化吧。”
年秋雁微笑松手,讓蒼殊來幫他將陷進后背里的細碎冰霜夾出來:“我不干這種事。”
梅良玉漫不經心道:“我師妹都學醫家救助,你為什麼不選修醫家?”
年秋雁說:“我只是個卜卦的,學什麼醫。”
蒼殊看他一眼:“那學點,卦不準被人追殺的時候也能跑得快些。”
年秋雁笑道:“我只要往依依邊跑就行了。”
石月珍端著藥碗上來,梅良玉看向外邊的虞歲,問:“你怎麼還不走?”
虞歲這才抬頭看過來,似茫然確認師兄是不是在跟說話,確認后才道:“我等師兄你沒事后再走。”
頓了頓,又給自己增加理由:“反正我晚上也不怎麼睡得好。”
梅良玉便歪頭跟石月珍說:“給我師妹看看晚上睡不好是什麼原因,實在不行開點安神的藥讓吃。”
石月珍聽得笑了,把虞歲去一樓,虞歲乖乖跟上。
年秋雁看著這兩人都下樓去,這才轉過頭對梅良玉說:“我還是給你占了一卦。”
梅良玉斜眼看去:“難怪你是在這等我。”
年秋雁拿出自己的黑神木簽遞給梅良玉看,嗓音略低:“好壞參半,但奇怪的是這個。”
蒼殊和梅良玉都朝他手中的神木簽看去,原本細結實又順的神木簽上,有著幾道細小的裂痕。
“也不知是你們誰影響了我的卦局,有一道更神又高級的權限力量著我的卦局,似乎是不喜歡被人猜測占卜。”年秋雁提醒梅良玉,“你今晚遇到的人,都不是巧合。”
梅良玉垂眸,不不慢地看了眼已經沒人坐在那的過道長椅。
他想起馬車行駛而來,虞歲掀著車簾朝他喊師兄的一幕。
梅良玉第一次主回想了更多。
還沒能修煉就能破開鬼道圣堂的門。
懷息壤從小就被農家追殺,在外城將衛仁制在海下。
語氣輕地說著讓衛仁自廢修為。
對九流異常的。
他這個師妹,大多時候看起來都是溫乖巧的,瞧著可可,笑起來明,或許是因為長時間都是這種狀態,所以即使偶爾展現出與乖巧形象不符的另一面時,也不容易令人重視。
有心機城府又如何?
不還是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