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虞歲還是從南宮明與素夫人閑談時聽到的,國院的孩子們聽說的則是鐘離雀病了,要在家養病兩月。
兩人聊著聊著,就聊到了虞歲的生辰。
南宮明問虞歲想要什麼。
他最近心都不錯,似乎他計劃的事進行得很順利,沒有煩心事,就連他認為的笨蛋兒,最近表現得也很不錯。
虞歲說想要一個聽風尺。
南宮明有些驚訝,“就這個?”
聽風尺對普通人來說奢侈難得,對王府來說卻是些小玩意。
虞歲點點頭,拿顧乾當借口:“顧哥哥時常不在帝都,我想跟他聊天也沒辦法,我已經學會填字訣和星辰定位,會用聽風尺了,爹,你就送我一個吧。”
南宮明更驚訝學會了填字訣和星辰定位的事,見真的會用,大方地送了一個聽風尺,生辰那天又送了別的比聽風尺貴重百倍的禮。
拿到聽風尺的虞歲,當天晚上就把手中聽風尺的運轉字符給更改了,避免了通信院調取信息的可能,并繞過王府通信陣,連接國院通信陣。
去年一整年的時間,虞歲已經將國院的超大型通信陣研究徹,之前需要借著五行核監控通信陣才能從中調取信息。
如今直接靠聽風尺建立連接并監控調取。
發出的每一條信息,在運轉的數山中,轉瞬即逝,發出即消失,不會被通信院的人查閱到。
虞歲在深夜里把玩自己的聽風尺,可以測試的人都已經睡著,若是發給兄長或者顧乾,他們就會知道自己大半夜還不睡。
想了半天,虞歲拿起聽風尺,給某個被足在家養病的倒霉同桌發去傳文。
*
鐘離雀對自己被足一事很懊惱。
拼命跟父親解釋和道歉,甚至不敢抬頭去看父親是何表。
宮里的史大人在旁溫聲勸著,說年紀小不懂事而已,不必太苛責等等。
威嚴的父親最終下了命令,要足兩月反思。
撲進母親懷里哭泣,母親溫地替拭淚水,輕聲安著,只是眼中藏滿了擔憂。
“你要記住,絕不能被他人發現,就連你父親也不行。”
鐘離雀將母親的提醒牢牢記在心里,可已經錯了一次。
失眠睡不著的鐘離雀趴在窗邊,看外邊落雨紛紛,深夜的小雨又加重了心中的憂郁。
放在邊上的聽風尺亮了芒。
鐘離雀沒有看,這些天從聽風尺收到了不族中姐妹的關心與安,此時沒有心回復。
聽風尺的芒暗了又亮,數次后,鐘離雀疑地走過去查看。
是哪位阿姐也深夜不睡,還發傳文安?
是不知名的消息。
鐘離雀目詫異,按理說沒有經過銘文換的聽風尺無法互發消息才對。
手點開。
虞歲給鐘離雀發的都是今日教習先生講的課文。
“國院剛開就要筆試,太難啦。”
“你不在,我筆試墊底,回家又要被罵。”
“這是今天先生講的文理,我沒睡,給你記著,你學會了,我就可以直接抄答案。”
“我是南宮歲。”
鐘離雀一條條看下去,不由撲哧笑了聲,眉眼間的愁郁盡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