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蘇葉:“洗漱睡覺了。”
莎莎:“好噠, 媽媽晚安,爸爸晚安。”
噠噠地跑去找洗漱。
西間炕上大軍也調整好,起來默默地去洗漱。
疼肯定是疼的, 小嶺這小混蛋手勁特別大,好在他也沒手下留, 并不會吃虧。
小嶺看他走路一拐一拐的, 很是不忍,疚道:“大軍,對不起啊。”
大軍:“嗯。”也不怪小嶺, 是自己犯蠢。
藍海軍看看時間不早了, 不舍地道:“那兄弟們,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路口見一起上學。”
小嶺:“好的, 我送送你。”
小嶺送藍海軍出去。
薛老婆子又叮囑藍海軍幾句, “你挨打了,好好跟家里說清楚呀, 不是打架弄的。”
藍海軍笑道:“你放心吧, 我們家只管我不許打壞別人,不管別人打我的。”
薛老婆子:“……”這啥家長啊?要是人家打了大軍小嶺,得去拼老命!
小嶺親自去送,這樣才隆重呢, 在門口依依惜別, 約定明天早上見。
還得一起寫檢查呢。
他在門口站了站, “我大哥和小姑呢?咋還不回來?”
薛老婆子:“指定打架去了。”
隔壁的陳淑英早就聽著靜呢, 但是人家打孩子, 肯定不希別人圍觀, 畢竟家丑不可外揚, 誰也不想別人看熱鬧,所以就很識趣地一直呆在家里,也不讓孩子出去看熱鬧。
這會兒聽著沒事兒了,借著關門的機會出來和薛老婆子聊兩句。
薛老婆子看客客氣氣的,而且自己躺門口的時候人家也沒出來看熱鬧,對陳淑英印象就很好。
笑道:“明天暖房,你來呀。”
陳淑英:“那肯定的。”
陳淑英就告辭回家關門睡覺了。
薛老婆子讓小嶺回家,他卻要等大哥。
薛老婆子:“那屁不疼啊?”
小嶺:“疼。”
薛老婆子嘆了口氣,“打在兒,痛在娘心啊,這心也滋啦滋啦的疼啊。”
小嶺:“,滋啦滋啦那是糊啦。”
薛老婆子:“……”這孩子心就是大。抹淚,“乖孫啊,以后咱可不能逃學了,啊。”
小嶺不騙,“我……盡量吧。”
薛老婆子:“……”
我滴個死老頭子啊,你說你也不好好保佑孩子,咋還盡量呢?
這要是再有下一次,不得真被他爹打斷呀?
死老頭子你可好好保佑孩子啊,再讓孩子挨打,清明端午的,不給你上供!
林蘇葉洗漱之后本來還想和倆兒子說說話,卻被薛明翊拉去房間休息。
薛明翊:“讓他們先反省,明天早上再說。”
剛打完就給他們好臉,會讓訓誡效果降低。
林蘇葉便也同意。
薛明翊看難的樣子就坐在炕沿上握住的手。
雖然他很打人,以前帶兵也不喜歡罰,但是小孩子不聽話,該打的時候還是要打。
他不擅長甜言語,不怎麼會哄人,但是他行力強,把人摟在懷里細細安去了。
小嶺終于等來了秦建民。
秦建民幫小姑推著自行車,到了門□□給,“早點休息吧。”
小姑今晚上打得痛快,心愉悅,看到小嶺站在門口的路燈里,一副齜牙咧的樣子,笑得很開心,“該,不聽嫂子的話,就欠打,屁開花了吧?”
小嶺一下子撲進秦建民的懷里,“大哥,你可回來啦。”
秦建民拍拍他的肩膀,又問大軍咋樣。
小嶺:“難呢。”
秦建民安小嶺一陣,約好明早過來看他們。他又跟小姑說兩句話,就讓他們回去睡覺。
小姑和秦建民告辭,回推著小嶺進屋,“屁疼就長點記。”
小嶺:我要是有個屁護盾就好了。
小姑去浴室沖了涼,回來上炕,屋里點了蚊香沒用放蚊帳。
炕中間的簾子拉著,莎莎已經睡下,輕手輕腳地進去。
睡到半夜,莎莎做噩夢醒了。
夢見哥哥們又不乖,把媽媽氣得直哭,心口疼,吃不下飯,也好心疼。就告訴爸爸,讓爸爸狠狠打哥哥。
爸爸就把哥哥的屁打爛了,哥哥就嗷嗷哭,還罵告狀、小壞蛋、再也不疼了。
嗚嗚,不要哥哥挨打,不要哥哥罵,要哥哥疼。
搭搭地把自己哭醒了。
窗戶上掛著窗簾,屋里黑黑的,看不清。
莎莎爬起來索一下,把中間的簾子掀開一點,然后就蹭出自己的被窩,爬到那邊大軍的被窩里。
大家都怕小嶺打拳,打到,所以讓小嶺著墻睡炕頭,中間是,然后是大軍,里面是莎莎和小姑。
莎莎先索到大軍的屁部位,呼呼吹氣,又趴到大軍腦袋邊上,小手溫地他的臉,哥哥的枕頭漉漉的,可見哭得可傷心了。
親親哥哥的臉蛋,小聲道:“哥哥,對不起。”
了哥哥的頭,親親他的臉蛋,莎莎又開始…………魂兒!
跟薛老婆子學的,惟妙惟肖,給大軍弄一個激靈。
大軍屁疼側著子睡的,被這一通,早就醒了。他原本想裝睡,一會兒妹妹就回去了,結果不但不回去,還開始………………魂兒!!!
那小靜,曲曲折折、顛顛簸簸,就很一言難盡。
他趕悶聲道:“哥哥沒事。”
莎莎聽見哥哥說話,便道:“哥哥你別怕,我給你魂兒,我比得好。”
還想爬過去給小嶺,結果小嶺睡得呼嚕聲都響起來。
他這一天天的累得很,被打了以后屁疼,開始趴在炕上疼得睡不著,后來睡得不知道疼,不但睡得香還打起小呼嚕呢。
大軍就把莎莎摟過來,拍拍,哄睡覺。
莎莎就摟著他的脖子,和他一起枕著枕頭睡覺了。
天不亮家里就響起小嶺殺豬一樣的聲,“啊——我的腚啊!”
他一開始趴著睡,后來自己睡得四仰八叉的,可不就把屁朝下著了?
那還能不疼?
林蘇葉被小嶺喊醒了,了,旁邊的薛明翊還沒起。
他結實的手臂攬在腰上,大手握了握,低聲道:“這邊沒有軍號,你再睡會兒。”
他輕手輕腳地起下地,堅持每天的晨練。
小姑也起來了,聽見外面傳來秦建民學鳥的聲音就跑去開門,笑道:“早。”
秦建民關心道:“大軍小嶺起來沒?昨晚上沒睡好吧?”
小姑:“大軍肯定沒睡好,小嶺睡得呼呼的。”
秦建民就輕手輕腳進去看看,他先跟薛老婆子招呼一聲,又探拍拍小嶺的屁,“還疼啊?”
小嶺:“哇~疼死了啊。大哥,好疼啊。”
秦建民笑道:“疼就改了,以后別再這樣。”
他看莎莎睡在大軍被窩里,莎莎還沒醒,大軍似乎要醒了。他就大軍的頭,“疼就喚兩聲,不用忍著。”
大軍跟他問好,也要起來,坐起來的時候屁疼得他咬了牙兒,再也不逃學了!!!
他比小嶺知道恥,掉子打屁,那真的很恥。
好在有小嶺和藍海軍陪著,還沒那麼……讓人生無可。
至生無可也除以三,只有三分之一的生無可吧。
秦建民安倆孩子幾句,因為林蘇葉還在睡覺,他也沒打擾,就跟著薛明翊和小姑去晨練、買早飯。
等他們回來,林蘇葉也起來,洗漱之后準備吃飯。
大軍小嶺乖乖地站在堂屋,認認真真地給林蘇葉道歉。
大軍:“媽媽,對不起,我以后不再逃學,也不再讓小嶺逃學,有事就請假。”
小嶺:“媽媽,對不起,我盡……不再逃學,也不再著大軍逃學,有事就請假。”
林蘇葉:“要真的改,別只說。”
大軍表面乖,心主意一大堆,否則在夢里也不會設計那麼大一個局,把男主和顧元禎等人一鍋裝進去,要不是莎莎出現,那群人真就被他一鍋燴了,他也得被判死刑。
小嶺更不用說,小小年紀一江湖氣,跟顧元禎學的兄弟義氣最重要,誰知道卻又為原書主送了命。
林蘇葉不怕他們沒出息,也不怕小嶺以后窮,有和薛明翊在著,怎麼也不著他。
就是怕他們驕傲自負蔑視法律,今兒逃學,明兒就混社會,后天就犯法,這孩子就毀了啊。
道:“圖書館鎖著,就有人家鎖著的原因,這是人家的規矩,你就不能違反。”
兩個孩子點頭答應。
林蘇葉也不想講太多大道理,自從學文化以后發現自己也不喜歡被人家講大道理。
道理誰不懂啊,關鍵是做不做得到。
有些話說著容易,做起來難啊。
吃完早飯林蘇葉送薛明翊出去,在門口說兩句話,今兒郭澄要給張羅暖房,他肯定回不來。
薛明翊:“剛搬過來先休息兩天,工作的事兒不急。”
林蘇葉點點頭,揮手道別,看著吉普車遠去。
秦建民抱著莎莎領著大軍小嶺出來,對林蘇葉道:“嫂子,我送他們上學去呀。”
林蘇葉:“建民,你不急著上班啊?”
秦建民笑道:“嫂子,你知道啥副職不?就是可以多休息的。哈哈。”
莎莎自己穿上爸爸軍裝改做的軍綠小子,外面是藍白線開衫,都是媽媽給做的。
給林蘇葉揮手,“媽媽,我去給哥哥陪讀,麼麼噠,再見。”
林蘇葉擺擺手,“要是不習慣,咱們就去育紅班啊。”
莎莎:“嗯嗯。”
不會不習慣,有哥哥呢。
林蘇葉瞅著他們的背影,大軍努力維持形,不肯一瘸一拐的,小嶺卻不注意形象,還要故意夸張讓人覺得他瘸了呢。
得空去育紅班一趟,跟人家嚴校長說說。
薛老婆子幽幽道:“給人打這樣,爽了?”
林蘇葉:“那不是他們自己打的麼?我手了嗎?”
薛老婆子撇,“會告狀了呢。”
林蘇葉:“你才知道啊,咱不是早就告過?”
薛老婆子氣鼓鼓地回去了。
且說秦建民抱著莎莎領著哥倆去上學,走到路口,小嶺讓等一等。
很快藍海軍背著書包,一瘸一拐地過來,里還叼著個包子。
秦建民:“豁,我兄弟真沒話說,才來就到朋友了。”
小嶺笑道:“王小利也在呢。”
他和藍海軍招呼一聲,關心一下藍海軍的腚疼不疼。
原本自己在家里齜牙咧喊疼,這會兒和同病相憐的藍海軍見面,他就突然拔高了,覺得自己應該多關心別人,要有一種大哥的范兒。
藍海軍:“還行吧,昨晚上睡覺是真疼,怎麼都不得勁。”
他瞅著秦建民:“叔叔好。”
秦建民笑了笑,領著他們繼續走。
到了稚園那邊,莎莎拍拍秦建民:“秦叔叔,過去。”
秦建民:“你想讀育紅班了?”
莎莎:“跟校長說說。”
昨天媽媽領著來報名,不來上學得和校長說一聲。
秦建民就抱過去,大軍小嶺和藍海軍不知道意思,也跟著去看看。
嚴校長正在給幾個保育員和老師訓話,挑剔們燙頭發不對,服腰太細不對,穿得花哨不行,要保持艱苦樸素的作風等等。
莎莎:“校長。”
嚴校長一眼就認出,昨兒是媽媽送來報名的,今兒是爸爸了?推了推眼鏡,“你是莎莎爸爸?”
秦建民忙道:“不是,我是叔叔。”
嚴校長又打量莎莎,這小丫頭本就生得漂亮,又會打扮,昨天穿著新服,今兒又換服?服還用換得這麼勤?作風不對!
剛要提醒注意,卻見莎莎朝揮揮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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