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男主:蕭牧
蕭牧所在的部隊需要派一個人到北城出差,他很久沒見老領導,就接了這個任務。
到了北城,老領導和他人都讓住家里,蕭牧沒同意,他是帶著任務來的,還是住在招待所更方便。
“小牧,真不好意思,我這邊臨時有事,不然我帶你去招待所。”蘇主任不好意思的說道。
“您只管去忙,我自己去就。”蕭牧笑道。
來到招待所,剛到門口就差點被人撞到,抬頭去,見是一個很漂亮的同志,連忙低下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
“沒事,是我走得太急。”林曉慧不好意思的笑笑,沖他點了下頭,轉匆匆離開了。
蕭牧看了一眼,推門進,拿出介紹信給招待員,“您好,同志,我來辦住宿。”
“介紹信和份證明給我。”林秀芝登記好信息,抬頭看向蕭牧,笑著的說道:“您的房間是207,這是鑰匙和暖水瓶,有什麼需要您可以找我。”
“謝謝。”蕭牧接過東西,兩人的眼神了了一下,他的心也像是被撞了一下,按下這奇怪的覺,禮貌的道謝,趕離開了。
其實不止他有這種覺,林秀芝也覺得心怦怦直跳,慌的拍了拍自己的臉,心下告誡自己,‘林秀芝,瘋了嗎?你已經和老武結婚了。’
蕭牧回到房間,腦海中不斷回想起剛剛那位同志的臉,難道這就是所謂的?
聽到敲門聲,以為是林秀芝,蕭牧整了整服,打開門看到的是另一個招待員,心里有點淡淡的失,但是沒表現出來,問道:“同志,有什麼事嗎?”
“啊?哦,沒什麼,我來問問您缺什麼東西嗎?我給您拿來。”小梅臉蛋微微泛紅的說道。
“謝謝,暫時不需要。”蕭牧點了下頭,就把門關上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接待蕭牧的都是小梅,他想跟林秀芝說句話都困難,想打聽的消息吧,又擔心影響的聲譽,一直到快要離開,他去找了蘇主任。
“你說誰?”蘇主任詫異的問道。
“您也知道,我人得病去世了,留下兩個孩子在老家,我瞧著招待所那位同志不錯,要是單,您幫忙介紹介紹。”蕭牧直白的說道。
蘇主任沒想到蕭牧會看上林秀芝,輕嘆道:“小林確實不錯,原來是農村姑娘,64年嫁給咱們廠里的放映員,后來人出意外走了,當時還懷著孩子呢。”
“那正好,是寡婦,我是鰥夫,多合適。”蕭牧高興的說道。
蘇主任咳了一聲,“已經再婚了,而且對象就是我介紹的,也是你叔帶過的兵,結婚沒多久,只能說你倆沒緣分。”
蕭牧愣了一會,沒緣分嗎?
林秀芝已經嫁人,蕭牧當然不會再做什麼,走的時候,他沖林秀芝笑著說道:“再見。”
等蕭牧走遠了,林秀芝才輕聲說道:“再見。”
回到部隊,蕭牧整天訓練,漸漸忘了北城的事。
這天訓練完,蕭牧回到宿舍,被他們指導員攔住,“老蕭,今晚上我家吃飯,收拾的神點。”
看他眉弄眼的模樣,蕭牧覺得這頓飯不簡單,“老張,你給我說清楚,到底什麼事?”
“你來就知道了,肯定是好事。”老張哈哈笑道。
一進指導員家,蕭牧看到一個陌生的姑娘,立馬猜到他打什麼主意,瞪了他一眼,找了個位置坐下,等著張嫂子介紹。
“老蕭,這是我表妹,周甜,甜甜,這位就是我跟你說過的蕭牧,蕭營長。”張嫂子見兩人不太好意思的樣子,笑道:“菜快涼了,先吃菜,老蕭,嘗嘗這紅燒和炒香干,都是甜甜做的。”
酒足飯飽,外面天已黑,送周甜回家的任務自然落到蕭牧頭上,兩人慢慢走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眼看快要到家了,周甜鼓足勇氣,問道:“蕭牧,你覺得我怎麼樣?”
蕭牧也沒想到這姑娘這麼大膽,不過人家姑娘問了,那他就不能認慫,沉許說道:“你很好,年輕,漂亮,工作也好,但我是鰥夫,還有兩個孩子在鄉下,如果再婚,我要把兩個孩子帶過來。”
“我表姐跟我說過你的況,要是不能接,我就不會跟你相親了。”周甜頓了頓,淺笑道:“那麼蕭牧同志,下次什麼時間,什麼地點見面?”
周甜看著斯文,說話做事卻是干脆利落,蕭牧也不扭,“后天,部隊附近的王家村。”
……………………
一大爺:侯寶金
“小聲點,別把院子里的人吵醒了。”侯寶金了兩個板兒爺給他搬東西,不斷囑咐著。
兩個板兒爺小心點頭,擔著東西輕手輕腳的出去。
終于出了胡同,四人都松了口氣,然后直奔火車站,結清工錢,兩人照著火車票找到位置,廢了老鼻子勁才坐上火車,看著窗外逝去的風景,心里都不大舒服。
“北城生,北城長,臨老臨老了,竟然去東省了。”侯大媽埂咽著說道。
“啦,別哭了,咱們在北城近幾年都過的什麼日子,去東省多好,我又是那個人人尊敬的一大爺,你又是那個人人羨慕的一大媽。”侯寶金就難了一會,想到未來的好日子,心格外激。
“我有什麼令人羨慕的?三個孩子,沒一個在邊,其中兩個都去了西北,順子還好,畢竟是工人,咱們玉梅可怎麼辦,你到了東省,那邊的領導重你,能不能把玉梅弄回來?”侯大媽期待的看著侯寶金。
侯寶金搖頭,“要是玉梅沒上報紙,興許還能回來,可上了報紙,被上頭拿來當教育案例,除非所有人都可以回城,否則是回不來了。”
兩天兩夜,終于到達東省,然后轉車去東市,下車沒多久就到了來接他的人,還開了廠里的車,不到十幾分鐘就到廠里。
到了這兒,果然如侯寶金想的那樣,得到了重用,只是侯德順和侯玉梅都沒法弄回來。
&7年恢復高考,侯寶金和侯大媽趕找來高中課本給侯玉梅寄過去,也是高中畢業,說不準就能考上呢。
西疆的某個村子,侯玉梅正在喂羊,仔細看就能發現,的肚子微微隆起。
侯玉梅當時做過功課,分到西疆的荒漠植樹是最苦的,所以就給陳嵐報了這個,沒想到最后來的是自己,到了這兒,才知道到底有多苦。
每天要種十顆樹,別以為,這里的地很,想要挖一個坑,至得半個小時,最主要是沒水,別說洗頭洗臉了,就是吃喝都問題,他們每三天去十里之外的村子拉水,十個知青,五人一組流去,這里還有狼,經常晚上發出嚎聲,男知青們流守夜,作為回報,知青會多承包一些家務活。
就這麼熬啊熬,熬了兩年多,侯玉梅熬不下去了,想嫁給三十里外駐扎的部隊里的軍人,可惜本沒機會靠近,實在沒法子了,選擇嫁給本地的一個漢族,只是沒有告訴家里任何人。
七年時間,生了四個孩子,沒了兩個,現在肚子又懷了一個,其實不想生了,想去結扎,可婆家不同意,這邊的孩子夭折率太高,必須生很多個才能保證有健康的孩子長。
&年的十月底,侯玉梅收到了父母寄來的信,看到父母說高考恢復了,的手微微抖,太好了,太好了,終于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可懷著孩子,婆家人絕對不會同意去高考的,侯玉梅左右看了一圈,狠狠心,拿起一塊石頭就朝自己肚子上砸。
“啊!”
聽到慘聲,好些人過來,就見侯玉梅躺在泊中哀嚎:“我摔到肚子了,我的娃兒,娃兒……”
這邊也沒醫院,只有一個赤腳醫生,他趕到的時候,孩子已經沒了,但是侯玉梅還在出,喝了藥也不管用,只能人送去十里之外的部隊找軍醫。
經過一番搶救,命算是保住了,但是以后再也不能生孩子,看到婆家人滿臉烏云,侯玉梅趁機提出離婚,作為補償,他們給兩百塊錢。
“侯玉梅同志,是不是他們你離婚?如果是,組織會幫你討回公道。”知青隊長得到消息,立馬來找侯玉梅。
侯玉梅虛弱的搖頭,“不是,是我自己提出來的,隊長,我真的沒事。”
因為這事,侯玉梅得以留在部隊的衛生所坐小月子,不用干活,吃喝好了,還能安心復習功課。
可惜,到底多年沒書了,加上本底子一般,所以連大專都沒考上,沒考上大學,又離婚了,那就只能回知青點,難道再去種樹?侯玉梅突然后悔自己太沖。
好在上面的人也知道他們知青可能要回去了,管得沒那麼嚴,一天種個三五株樹也行。
&年,沒考上,79年,沒考上,80年,侯玉梅的年齡不合格了,此時的知青點就剩四個人,幾人的眼神空,表麻木,顯然都不抱希了。
&年,上面允許知青返城,侯玉梅眼睛一亮,收拾好東西立馬去找侯寶金他們,到東市之后,侯德順也在,他倒是有良心,把西疆的老婆孩子都帶回來了,可這個兩室一廳的小房子實在住不下這麼多人,侯德順就讓侯玉梅搬出去。
“憑什麼我搬出去?沒聽說過沒出嫁的姑娘要搬走的。”侯玉梅豎著眉說道。
說真的,侯玉梅做的事兒確實讓老兩口丟人了,但是侯德順做的事更讓侯寶金惱火,再說侯玉梅遭了更多罪,老兩口自然偏向閨。
“順子,你是工人,每月都有工資,可玉梅什麼都沒有,還吃了這麼多年苦,你當哥的讓讓。”侯寶金著煙說道。
侯德順冷笑,“,我走,我算是看出來了,您是本沒把我當兒子,既然如此,咱們兩家以后也別來往了。”
侯大媽想說話,被侯寶金攔住了,“讓這個不孝子走。”
侯德順深吸一口氣,讓他老婆收拾東西,今天就搬走。
把哥哥趕走了,侯玉梅很是得意,然后就天待在家里,時間久了,老兩口看不慣,就催出去找工作,要麼找個合適的對象結婚,都多大年紀了還單一人,這沒個孩子,以后老了怎麼辦?
侯玉梅說什麼都不愿意出去,就靠著侯寶金那點退休金過日子。
&年,侯寶金一次起夜的時候摔了一跤,偏癱,在床上躺了兩個月走了,沒了侯寶金,就沒了退休金,家里的生活費一下沒了,侯大媽只能一邊催侯玉梅找工作,一邊撿瓶子維持生活,一直到九二年,侯大媽也病倒,侯玉梅才開始慌了,只能打電話給兩個哥哥,大哥只打回來五百塊錢,二哥聽到的聲音就把電話掛了。
一直到侯大媽病逝,兩兄弟才帶著老婆孩子回來,一見面就互相推卸責任,這個說你明明退休了,竟然不來見媽最后一面,那個說你就在東市,也不是沒見媽最后一面,最后兩人都責怪侯玉梅通知的太晚,侯玉梅也不示弱,說打電話給他們都不接,兩人都是不孝子……
好好的喪禮,變了兄妹三人的吵架大會,侯大媽要是活著都得氣死過去。
喪禮結束后,侯玉梅發現沒人養了,只好出去找工作,可年近五十,只能找到洗盤子的工作。
&年,侯玉梅正在桌子,餐廳里的電視正在放一個訪談節目,開場結束后,主持人用激的聲音介紹道:“讓我們有請林曉慧林教授登場……”
林曉慧?
侯玉梅猛地看向電視,看到那個知優雅的人,神復雜。
…………
張廠長和尹主任
“阿悅,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尹部長淡淡的問道。
尹舒悅看著不怒自威的父親,不驚不慌,從容應道:“就跟您看到的那樣,我跟甘在對象。”
尹部長拍的一掌拍在桌子上,“你瘋了,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麼,我很早就發現了,我喜歡的是人,并不是男人。”尹舒悅淡定的看向尹部長,“您也算是從尸山海里走出來,見慣了生死,不就是不喜歡男人麼,至于這麼大驚小怪?”
“那能一樣?”尹部長到底經歷過大風大浪,很快冷靜下來,淡淡的問道:“不能改?”
“不能。”尹舒悅堅定的說道。
尹部長往椅背一靠,按著眉心說道:“尹家走到現在不容易,現在是我和你大哥的關鍵時刻,所以絕對不能傳出不好的名聲,你的自由,但是你的婚姻不自由,明白我的意思嗎?”
尹舒悅當然明白,所以一早就跟甘說過了,出生尹家,肯定要結婚,但又不是真的結婚。
“我已經有結婚的人選了。”尹舒悅拿出一張照片,“張勝杰,比我大一屆的學長,農村出生,靠著一大家子才供出來這麼個大學生,想要出人頭地的野心很強,并且很坦的表出來,是一個真小人。”
尹部長看著照片思量了片刻,最終,他選擇相信自己兒的眼,“你要是談妥了,就帶回家給我看看。”
就跟尹舒悅說的那樣,張勝杰很有野心,所以當擺出條件和后果,他只思考了三分鐘就說道:“我可以形式婚姻,但我是一個正常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所以你不能管我在外面找人。”
“當然,人之常。”尹舒悅早想過了,笑著說道:“你可以找人,但是不能鬧出事兒來,也不能隨意生孩子。”
“自然,但是作為男人,我想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張勝杰想了想,說道。
“如果對方愿意,你可以生一個孩子抱回家,對外宣稱是我們生的。”尹舒悅很快回道。
“那我沒問題了。”張勝杰笑道。
“合作愉快。”尹舒悅手和張勝杰握了握手,笑道。
蘇清下意識的拿手摸了一下微隆的小腹,她還沒來得及站穩就被人甩在了衣櫃上。後腦勺的疼痛,讓她悶哼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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