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時，目皆是你，無你時，我低頭誰也不見……”

江城著向日葵的，一時間思緒萬千。

還是小鹿開口，才將他從思緒中拉了回來，“哥哥，這個漂亮姐姐又是誰呀？也是哥哥的朋友嘛？”

秦淵果然是個老胚。

“去去。”江城彈了小家伙一個腦殼，“不要見到漂亮姐姐就是我朋友，我哪來那麼多朋友。”

“唔……哥哥以前也這麼說過，可是后來，每個見到他的漂亮姐姐，都跟他有關系。”小鹿扁了扁小。

“此哥非彼哥，你以后可不要胡說八道。”江城又彈了一下。

“噢，知道啦。”

“你是小鹿把？姐姐聽拳宗大哥說過你。”止殺蹲下子，從背后掏出一個白的千紙鶴，送給了小鹿，“姐姐送你個千紙鶴，好不好？”

“哇，姐姐你也喜歡千紙鶴啊？”

小家伙開心的接過千紙鶴，手中著一些莫名的法決，下一刻，就見千紙鶴過了過來，帶著熒，圍著小家伙轉了幾圈，又落在的掌心上，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止殺微微一愣，看向江城，“你認識的人，好像就沒有簡單的。”

“簡單的也有。”江城道，“一般都活不下來。”

“怎麼樣，領悟了一些什麼？”將水瓢放下，江城領著來到房間，詢問道。

止殺在江城面前鞠了一躬，謝道，“領悟了很多。”

“說說看。”江城揚了揚手。

“以前我看問題太淺，眼里只有黑白兩，我以為的世界，是善惡分明，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止殺看著江城的面，“實際上，每個人都戴著一個面，面下，藏的是什麼，以我的閱歷，本看不清。”

江城了臉上的面，“要不我拿下面跟你說話？”

“那倒不用，你面下的樣子，我見過。”止殺的清麗素上，帶著一笑容，“現在的我，有善惡之眼，就更不需要了。”

“善惡之眼？”江城看著止殺的眼睛，頓時詫異了，因為止殺的雙瞳，竟然是黑白兩。

不過他也并不驚訝，只是好奇的問道，“善惡之眼之下的我，是什麼樣的？”

止殺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換了一個話題，“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拳宗大哥是一個好打拳，熱衷于打床腳的人，他的心思很單純，只是想在余生，為自己心之人，證明八極拳并不比形意拳差。”

止殺臉上浮現一抹溫和的笑容，“他外表很獷，長著一張兇悍的方臉，可心卻比誰都溫。”

“他教的徒弟，各個都心地善良，有出息，他收徒只會看對方的品德，而不是看天賦。”

“對朋友，他能無條件的付出，比對自己還要好。”

止殺的語氣忽然一頓，過了好一會才繼續說道，“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以前我在圣殿的時候，拳宗大哥在圣殿員的眼里，卻是十惡不赦的。”

聽完這番話，江城看止殺的眼神變了，“你終于悟出來了。”

“對啊。”止殺對著江城出右手，“這次我來，是想借用一下你的劍。”

“借劍？”江城也不知道為什麼，他下意識掏出來的，是魂淵。

可他明明心里很清楚，魂淵只有擁有天命之人，才能握。

看著止殺毫無疑問的接過魂淵，并且魂淵也沒有多反應，江城愣住了。

“這雙善惡之眼，是上天賜給我的，可它卻一點都不公正。”

止殺看著手中華麗至極的魂淵，淡然的開口，

“以前的我，是一柄利劍，被人利用，拯救了他們的利益，滿足了自己的和平，傷害了無辜的人。”

“從現在開始——鏘！”

止殺說著，在江城愕然中，出了魂淵，用純白如雪的劍，對著自己的雙眼，狠狠一劃。

鮮落在魂淵上，迅速被劍汲取，沒劍之中。

魂淵因為吸收了善惡之眼的鮮，整個劍開始驟變，在黑白兩之間，不斷的變化。

止殺的臉上，沒有一扭曲，平靜如水的著自己眼前所帶來的變化，

緩緩說道，“我是一柄心劍，我將以心眼看世界，觀人心，知冷暖，見世態炎涼，滄桑變換。”

“善以善止，惡以惡殺。”

魂淵落地，被江城接手中，不過此刻的魂淵，已經多了一些東西。

劍心上，多了一個黑白的圓形圖案，隨著江城握住的那一刻，整個劍變得混黑無比，發著兇戾的氣息。

止殺似乎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一幕，微笑道，“你不是問我善惡之眼之下的你，是什麼樣的嗎？”

江城抬頭看著，又看了混黑的劍一眼。

“沒錯，是黑的。”止殺道，“縱使滅一千遍，一萬遍，依舊無法救贖的那種黑。”

江城將魂淵鞘，看著眼前的已經雙目失明的止殺，他嘆道，“你可真下得去手。”

“怕什麼。”止殺保持著溫和的笑容，“攬星月滅了自己現實的，進游戲，以唯道，法力通天徹地，無窮無盡。”

“江大魔王以一介亡靈之軀，縱橫大荒，開創意境之道，以真我境為先驅，為世人帶來希之路，指引拳宗，黃泉，峨眉刺，攬星月，千山雪，孟長青，掠影……不計前嫌，教授謝長空，任蒼穹，念蒼生，趙白鞍，還有我止殺意境……建圣城，謀發展，為求生無路的玩家帶來生還的希。”

“有你這個先驅在，我這點痛苦又算什麼。”

“你不說我還不知道自己這麼牛。”雖然現在的氣氛不適合調侃，但江城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止殺道，“你是我的領路人，一直都是，你教會了我，也救贖了我。”

“所以，我借你一塊布，包扎一下眼睛，你不介意吧。”

止殺說著，毫不客氣的在江城的被子上，撕拉下一塊白布，自顧自的為自己的雙眼包扎了起來。

“你剛才才說沒關系。”江城看著殘破不堪的被褥，有些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