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世雖然還活著,卻要在無盡的痛苦和失敗中度過剩下的日子……
……
許沁慧的事,許沁玉也知曉了,本不知,但前兩日許沁慧那邊的院子鬧騰的厲害,即便隔得遠,都能聽見的咒罵。但是對于三房的事,許沁玉并不怎麼想知道,自然就沒搭理過,也沒問過府中的丫鬟。
但蓮花是個喜歡湊熱鬧的,許沁慧出事,就已經知曉,還跑去看許沁慧出嫁,被一抬小轎從后門送出侯府,送到宋家去。
蓮花是暗衛,有關皇后邊的事都知曉,自然就說給了許沁玉聽。
許沁玉這才知曉許沁慧竟被德昌侯府的人給一抬小轎送去了宋家,嫁給了宋秉兼。
微微有些愣住,清楚肯定是四哥做了些什麼,不然許三老爺還有德昌侯老夫人跟許三夫人不可能把許沁慧嫁給宋家,何況宋秉兼都已經那副模樣,這輩子怕都沒法好好走路,殘廢一個,三房肯定不是圖他什麼,那就一定是四哥做了什麼。
許沁玉知曉后,很是激四哥。
不管如何,四哥算是為原報了仇。
當初原怎麼香消玉損,許沁慧就食得同樣的惡果。
因果因果,一報還一報,這也是許沁慧應得的結果。
許沁玉此刻,也真正的心平氣和起來,不在關注三房跟許沁慧,許沁慧這輩子都得跟宋秉兼纏在一起了。
再有兩日,就要舉行封后大殿,宮里已經過來不嬤嬤和宮婢,就為后日照顧。
會如同民間嫁一樣,穿上冠霞帔,八抬大轎送去宮中先與四哥拜天地,然后去換上袍跟四哥一起舉行封后大典,去祭拜天地。
許沁玉這兩日已經不出侯府,試過冠霞帔跟袍,都非常合。
冠霞帔跟袍都是宮里頭幾十個最好的繡娘,日夜趕工繡出來的,是那頂冠都讓許沁玉驚嘆。
冠是以點翠跟花鑲嵌的純手工做,上面綴著九龍九,九龍九上鑲嵌著各寶石還有珍珠瑪瑙,九龍九相互盤繞著,扶搖而起,捧在手心里都有些沉甸甸。
那霞帔是由正紅錦繡制而,上頭同樣繡著九龍九,九龍九用金繡,依舊相互纏繞著,輕輕擺霞帔的下擺,龍就仿佛活了一樣,龍纏繞扶搖直上,耀眼極了。
許沁玉就在這樣的忐忑中,等到了二月初一。
晚上時都有些睡不著,還是宮里頭的嬤嬤給準備了安神香,才睡下。
剛到寅時末,就醒了過來,宮中的嬤嬤和宮婢們也開始伺候洗漱。
等洗漱好,回到房間開始梳妝打扮。
今日過來德昌侯府送許沁玉宮的也只有宮里這幾位老嬤嬤,還有就是許家二房的人,跟薛氏娘家那邊的兄弟大嫂跟侄兒侄過來。
另外就是京城里頭幾位德高重的老太君,俱是世家大族府上的老太君。
許沁玉梳妝打扮時,薛氏進了屋子看要嫁到宮里頭的兒,著玉娘俏的容,薛氏忍不住想要流淚。
今兒大喜的日子,不能哭,哪怕是激的哭都不。
從未想過兒被發配邊疆還能有回來的一天,可現在兒平平安安回來,還為全天下最讓人羨慕的姑娘,所有有什麼好哭的,只為兒開心。
是憑著圣上對玉娘的在乎勁,薛氏就知道圣上此生都不會辜負玉娘。
哪怕圣上在宮里頭忙得再晚,晚上都還要過來德昌侯府一趟陪著玉娘。
也就這三日,因為習俗原因,圣上晚上才沒繼續過來。
所以薛氏知道玉娘去了宮里也會過得很好。
太后娘娘還有公主待玉娘都很好,實在沒什麼好擔憂的。
許沁玉也著薛氏笑,心里頭張極了。
等到梳妝打扮,嬤嬤跟宮婢幫換上嫁披上霞帔,薛氏到底沒忍住,眼淚流了下來。
從未見過玉娘如今驚艷人的模樣,這才是姑娘家出嫁的模樣,而不是一抬小轎給送過去。
許沁玉也有些難,舍不得薛氏,舍不得爹爹,也舍不得櫟哥兒,第一次到親人的溫馨。
上前抱住了薛氏,哽咽道:“娘,以后我會經常回來看你們的。”
以后還能出宮開酒樓飯莊,自然也能經常回來看家人們。
薛氏輕輕拍拍許沁玉的背,聲音也是哽咽著的,“娘的寶兒,終于親眼瞧見你出嫁,娘也終于能夠安心,往后你要待圣上好一些,莫要鬧小脾氣,圣上待你真的很好很好,無可挑剔,也記得孝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都恨不得把自己私庫里的東西全都搬到侯府給玉娘做嫁妝了。
“娘放心,我都省得。”
許沁玉輕輕了下眼角,也不敢哭,怕把妝容給哭花了。
跟著,舅母還有表妹跟幾位老太君也都進來。
許沁玉這間小小的閨房里頭滿了人。
幾位老太君說著吉祥如意的話,又象征的給許沁玉梳了梳頭,然后宮里的嬤嬤幫著挽了發髻,帶上冠。
看著時辰到,老銥誮太君喊著吉祥話送許沁玉出了嫁。
姑娘家出嫁都是由著娘家兄弟背上花轎。
櫟哥兒雖然才十三四歲,但已經比許沁玉都要高,長得也是高高壯壯,背著姐姐毫不費力。
許沁玉趴在櫟哥兒的背后,櫟哥兒慢慢的送著姐姐出嫁,他希姐姐此生都能夠幸福,再不用吃半點苦。
直到把姐姐送到花轎上,許沁玉被人接過,到四哥堅的膛和懷抱,還有四哥上悉的氣息,是四哥接過抱進了花轎里頭。
許沁玉坐在寬敞的轎子里,一路平穩被抬進宮里,能聽見轎子外面百姓們激的聲音,都是喊著皇上萬歲,喊著皇后千歲,恭賀著他們,希他們百年好合。
直到此刻,都還是有點恍惚,怎地就從一個后世的廚娘了皇后,好似一場夢境,卻不愿從夢境中醒來。
只愿今生今世都能陪伴在四哥側。
半個時辰后,被送到宮里,被四哥牽著,拜了高堂,拜了天地。
因著是帝后的親事,跟普通人家還是不同,四哥不用陪著親眷們喝酒吃席,對拜后由著四哥牽著回到寢宮。
一路上,許沁玉心如鼓擂,慢慢隨著四哥回到寢宮。
等進到寢宮,四哥牽著坐在床榻上,端起喜布上的玉如意,挑開了紅蓋頭,許沁玉也一眼瞧見穿著一紅的四哥。
反而是見到四哥這一刻,心里也不慌也不了,忍不住朝著四哥甜甜一笑,喊了聲四哥。
裴危玄著眼前容貌驚艷的玉娘,心中又又,他應承了聲問道:“可了?先過去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一會兒還要舉辦封后大典。”
許沁玉點點頭,“四哥也一起吃點。”
時辰已經不早了,都快要晌午,就早上起來吃過一點朝食,現在已經有些了。
“好。”
裴危玄牽著玉娘走到桌邊。
著桌上的酒盞,許沁玉笑道:“四哥,我們可要先喝過合巹酒?”
裴危玄也只是笑著應了聲好,他從酒盞倒出兩杯果酒來。
酒盞里頭的是果酒,因著要喝合巹酒,他已經讓人把酒盞里頭的酒水都換甜甜的果酒,還是玉娘自己釀的葡萄酒。
兩只白玉杯中盛著紫紅葡萄酒,裴危玄拾起兩只白玉杯遞給玉娘。
二人手臂相,面著面,把杯中的果酒一飲而盡。
等到兩人松開,把白玉杯放下,許沁玉面上已經呈現出淡淡紅暈來,酒不醉人人自醉。
許沁玉著四哥,卻有些舍不得放手。
原來秀可餐也是可以形容男子。
四哥的容貌是見過最俊的,今日穿著紅的四哥更加讓心。
不過下午還得舉行封后大點,許沁玉有點心思也不敢這會兒做些什麼,只湊過去親了親四哥的角,“四哥,我們先吃點東西。”
裴危玄目微沉,嗓音暗啞地輕輕道了個好字。
待二人吃過東西,時辰已經不早。
宮婢們魚貫而,伺候二人換上龍袍袍。
換上朝服,待到吉時,二人牽手走到寢宮。
寢宮外,照耀大地,金大盛。
二人鍍上一層金,仿佛余生還有很長日子也很久遠,足夠他們用一生來相伴。
(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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