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濼看得牙酸,實在忍不了了:“誒我說,你們大學的時候談也這樣嗎?”
安檢過后,看不見人了。
阮云喬語氣淡淡,沒啥神:“哪樣?”
余濼:“黏糊得要命,眼里就沒別人啊。”
阮云喬想了想:“那時候……不是。”
“怎麼了,長大了談風格還變了啊。”
阮云喬長嘆了一口氣:“是啊,因為現在才徹底覺到的真諦。”
余濼:“……”
“余濼姐,我覺得你也可以去談談試試看,滋味甚是妙。”
“…………”
阮云喬拍了下的肩:“你呢,以后放一點心在我們這些藝人上,我們不會怪你。”
“……那我謝謝你。”
——
這次在橫店拍攝的是大型古裝劇,看日程表,沒個三個月下不來。
進組后,也如阮云喬所料,每天能和李硯對上的時間很短,可能有時候他發來的消息,要隔好幾個小時之后才能給他回復。
兩人各自有自己忙著的事,但拍攝進度到一個多月的時候,李硯第一次來探班了,那次,他在橫店待了三天。
不過阮云喬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他,基本上只有在晚上回去的時候才能相一段。
其實是有些抱歉的,但好在李硯不在意,后來基本上都是順著的時間,給打電話或者來看。
這部劇最后拍了三個半月,作為大主的阮云喬,就在橫店待著這麼久。
殺青前兩周,阮云喬還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之前大學時擊劍社社長高暢打來的,畢業后,除了屠傾,跟其他人幾乎沒什麼聯系,這會接到這個電話,還有些意外。
高暢說,京大過段時間校慶,系里的老師拜托到他,問問有沒有空可以去。
阮云喬問了時間正好是在殺青那一天時,立刻就答應了。
校慶有表演,阮云喬后續跟學校那邊的負責人聯系后,接下了一個節目,但為防止外界的人士知道,擾了當天的校慶,所以阮云喬要參加京大校慶的事,沒有對外通知。
殺青那天,阮云喬從片場離開后立刻趕往機場。
的表演曲目安排在了下午三點,今天飛機沒有延誤,所以也準時到了京市。
“服都已經送到了是吧?”從機場到學校的路上,阮云喬有些著急地問道。
余濼:“放心吧,已經到學校那了,你過去后直接換服,再梳個發型化下妝,ok的。”
阮云喬看了眼時間:“真來得及?”
“麻利點,來得及。”
到學校后,工作人員引導著前往學校演藝廳的二樓化妝。
工作人員早就在那等著了,剛一坐下,化妝師和發型師就擁了上來。
大家作都很快,所有的一切都弄完后,還空出了一點時間。但作為神嘉賓,這會也不能下樓,所以只能待在二樓窗戶的位置,向下看此時演藝廳里的節目。
此時表演已經進行了一半,正在穿領導和杰出校友的講話環節。
本來這種環節下面的學生們不一定聽,但今天因為校友中有李硯的影,學弟學妹們不淡定了,一個個翹首以待。
阮云喬早前就知道李硯被邀請來了,而要來表演的事,李硯也是知道的。只是今天回來后又是化妝又是換服,加上張等會的表演,一時忘了聯系他。
現在拿出手機,才發現他給自己發了幾條消息,問到沒到。
“啊!是硯哥!”兔子走到邊往下看的時候,驚喜地喊了聲,“云喬,硯哥今天也上臺啊。”
阮云喬沒打算回復消息了,反正等會下去他們就見到了。
“嗯,校長邀請了。”
兔子:“哇!硯哥今天格外帥啊!”
阮云喬遙遙向走到了話筒面前的李硯,他今天穿著正式的西服,寬肩窄腰,兩條大長包裹在黑的西裝里,矜貴又,看的人底下小姑娘們尖連連。
“是啊,帥慘了。”阮云喬支著下,頗有一種“雖然帥但你們只能看看”的得意勁。
此時,臺上的李硯正在說話。
他說話容相較于其他人短得多,只簡到三分鐘,客氣,但并不會讓人覺得敷衍。說完后,李硯鞠了躬,走下了臺。
阮云喬眼見著他走下臺的那刻,前排幾個學生涌了過去,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但猜,大概是想合影之類的。
“云喬學姐,現在要開始大合唱,結束之后,下一個節目就是你了,我們先去后臺準備吧。”這時,學生會一個負責統籌的學生走了進來。
阮云喬朝他笑了笑,說了好。
今天要跳的這個舞《長安雨》,演繹的是大唐公主跌宕起伏的一生。其實,這首舞也是當初大三的期末舞蹈,不算陌生,而且這兩周來一有空也在練習。
但這會還是有些張的,不僅因為這會是在母校跳,還因為底下坐著曾經的老師。
時至今日,都還記得舞蹈老師曾經的嚴苛。
而那學生被這麼一笑,臉都紅了,他也是今天早上才被老師通知今天神嘉賓是誰,因為要保,他一直沒跟同學們講,可把他憋死了。
他輕咳了聲,道:“那,那跟我來吧。”
“嗯,走吧。”
——
李硯好不容易從幾個學生中走了出來,到了臺下他的位置后,邊上的梁卓裕湊了過來:“硯哥,你不是說今天云喬也來嗎,人呢?”
李硯看了眼手機:“可能還沒到。”
另一邊的屠傾點頭:“我剛發了消息也沒回,應該在飛機上。”
“飛機不會延誤了吧。”
屠傾:“應該是……”
就在這時,臺上的大合唱結束了。
主持人進場,拿著話筒說:“早前就說過,今天的校慶表演我們會邀請一個特別的嘉賓,相信大家都很好奇這個嘉賓是誰對不對?”
底下的學生們并沒有多大的興趣,零零散散地說了聲“對”。
主持人不被影響,激道:“好,那麼!現在就讓我們來揭曉這個神嘉賓!接下來請欣賞,由我們學校的優秀學姐!阮云喬!帶來的古典舞,《長安雨》。”
主持人話音剛落,演藝廳里靜了一瞬,接著,發出一陣嘈雜聲。
“什麼?!阮云喬!我沒聽錯吧!!!”
“我靠我靠!阮云喬來了!!媽呀!!!校長我你!!!”
“哪呢!人呢!”
“誰?說誰?真的假的?”
“!阮云喬?!”
……
底下所有人都盯向了舞臺,甚至后面的人都紛紛站了起來。
李硯也愣了下,了過去。
這時,舞臺全滅了,約有工作人員搬上了道,又約看到了一個纖細影,躺在了那個道上。
“云喬到了啊!要表演舞蹈?沒聽說啊。”屠傾驚喜道。
李硯角輕揚,看來,這人趕上了:“學校說保,所以沒說。”
屠傾:“呀!那是大驚喜啊,我好久沒看到跳舞了。”
“嗯。”
他也久沒有看到了。
舞臺在眾人的驚詫之中亮了起來,煙霧推出,仙氣繚繞間,音樂聲緩緩響起。
眾人只見舞臺中央擺放著一個貴妃椅,長椅之上,側躺著一個穿藍輕紗抹長的子。
隨著音樂聲,的姿也開始起伏,舞……等完全起來,站到了舞臺上,面容展現在觀眾面前時,底下又是一陣驚呼。
真是阮云喬,舞間,顧盼生輝,艷人。
音樂悠長綿延,舞臺上的人腰,舞姿曼妙,隨著軀的旋轉,輕紗長袖就像飄渺的藍云霧繞在側,舞態生風,得讓人移不開眼。
底下的驚呼聲此時已經沒有了,因為所有人都陷在了阮云喬的舞蹈里,不僅跳得好,表演得也好,輕易將眾人的緒帶了進去。
搖曳生姿間,眾人在的舞中仿佛看到了唐朝絕世人從春風得意到郁郁寡終的一生……
最后,一曲舞閉。
當落下末端的一個音樂點時,燈變幻,掌聲雷!
“不愧是咱京大舞蹈系出來的!這舞姿,幾年過去還是一樣牛。”梁卓裕回過神來,說道。
屠傾也看得十分激,站起來猛鼓掌:“這幾年都沒怎麼在電視上看到過云喬跳舞了,我都差點要忘了是舞蹈系的呢!真好看!!!”
“云喬!!我你!”屠傾大聲喊道。
大演藝廳的人被這麼一喊,紛紛激了起來,學生們高喊阮云喬的名字。
震耳聾,人聲鼎沸。
李硯就在這樣的包圍中,遙遙向了舞臺上的那個人。
臺上那人笑靨如花,得驚心魄,他看到站好,朝大家鞠了個躬,而后,目挪了過來。
竟知道他坐在哪,準確地和他的視線撞上了。
那一刻,李硯覺得自己的心臟一陣,隨著笑意的加大,奔流,心跳如鼓……
沒拿話筒,萬眾矚目中,看著他,輕了一下。
沒有人知道說了什麼。
但笑意卻漸漸蔓延上李硯的眉頭,因為他看懂了。
只說了兩個字——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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