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小馬眼睛直了,搖著頭喃喃道:“我們不是一家人麼?不都在為了小家而斗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顧之桑嘆了口氣,說道:“因為他害怕。”
“他覺得你和馬先生是父,無論你的方案有多爛馬先生都會選擇提拔你,他想要的從來都不是和你恩,而是吞并你們馬家的公司。他覺得馬先生的訓斥和打磨就是在防著他、故意打他,心里早就憋了一氣。”
“他還害怕你如果一直在公司,那你父親最后就會把公司大權留給你。他那麼驕傲、自詡聰明的人,怎麼能接自己永遠被妻子一頭呢。”
所以這男人才會故意讓妻子懷孕,為得就是想辦法把妻子排出公司,把妻子養‘廢’,把公司的實權拿到手。
只有這樣,岳父死了之后他才能揚眉吐氣。
“嘔……”小馬再也聽不下去了,沖到垃圾桶旁扶著沙發把手就開始干嘔。
馬父見兒臉蒼白,又是心疼又是憤怒。
他渾帶著戾氣狠笑道:“好一個婿,算計我馬家都到這個份兒上了!閨你放心,我要是不讓他后悔自己的所作所為我都不姓馬!”
“謝謝顧大師告訴我父倆這小子的真面目,這份大恩我老馬記在心里了。”
就在這時,節目組接到了來自醫院的電話。
工作人員有些為難地過來,說李姓男子的況不是很樂觀。
“醫院那邊說李先生被送去的及時,渡過危險期了,但他的蛇毒非常多,遠超一般蛇類咬人會釋放的量,所以給他右手手臂的管和神經造了非常大的傷害。”
“目前他的小臂神經完全壞死,很有可能要做截肢手……”
慢慢止住干嘔的小馬眼睛都腫了。
啞著聲問顧之桑:“顧大師,我有可能見一見那位‘蛇仙’麼?”
顧之桑挑挑眉道:“它就在你邊,我給你短暫開個靈覺,你可以看到一會兒。”
說完,顧之桑就給小馬開了眼,再次睜開眼眸時小馬就看到那條巨大的半明的白蛇,被駭得往后退了一步。
或許是因為知道白蛇是來報恩的、也能覺到白蛇上平和的氣息,很快就平復了緒。
小馬忍著哭腔,說道:“謝謝您,那天要不是您保護我,我很可能已經被車撞倒出事了……”
微微抖,朝著白蛇鞠了一躬:“對不起!”
親眼看到了白蛇的存在,小馬知道顧之桑是真的有能力,不是在胡編造,心中最后一點念想也消失了。
啞聲道:“爸,我要和他離婚。”
“多謝節目組的幫助,真的很謝你們,也謝謝每一位選手。”
雖然觀眾們都在祈求節目不要停,他們還想聽聽小馬究竟會如何抉擇腹中的孩子,馬家又該如何同那想吃絕戶的凰男掰扯。
但為了求助者小馬的私,主持人大劉還是念起了結束語:
“第一場求助‘邊的蛇群’結束了,我們的選手們通過觀察這對年輕的夫妻,看出了他們邊的怪事,也為他們解答了一些疑,那麼本場求助任務到此結束。”
“請給我們的選手們四十分鐘的休息時間,四十分鐘后我們將請出第二組求助者,來看看他們都遇到了哪些困難,各位觀眾朋友們敬請期待。”
說完,攝像機關閉。
小馬再也忍不住了,倒在父親懷里痛哭不止。
馬父很是心疼,半晌問道:“這個孩子……”
“不留了。”小馬語氣堅定,“我知道他是無辜,不應該因為他的父親而遷怒于他……”
甚至在聽了李老頭和白蛇的故事后,都覺得這個孩子的爺爺是很他的,以后也會有‘柳仙’這樣的厲害靈守護,悉心教育絕對不會像他父親那樣冷無。
但小馬思考良久,還是對白蛇說出了‘抱歉’。
想了很久,這個男人欺騙的,整段婚姻中充滿了算計。
就算這個孩子出生后自己是他的,但只要看到他、看到他或許會和前夫愈來愈像的面孔,自己還是走不出這段失敗的婚姻,還是會時不時被過去的痛苦糾纏。
或許很久之后,他們一家都要因為孩子的聯系,再被前夫纏上。
所以長痛不如短痛。
想和那個惡心的男人斷得干干凈凈,再也不要有一丁點瓜葛和牽連。
小馬抹淚道:“更何況爸你的終究是個患,我想幫你承擔一些力,我想好了,把孩子拿掉之后我就回公司,幫你理這個項目好好學習如何管理,我不會再讓你為我的事奔波心了。”
說到底還是之前自己沒立起來,才讓父親不得不培養前夫。
小馬現在想想其實自己是不想離開公司、退出工作的。
心里很明確,如果自己錯過了這場機遇,或許未來幾十年里回想起來都會覺得后悔。
馬父點點頭,“你不想要咱就不要,爸給你找最好的醫生,但那位大仙……”
他眉頭皺起有些遲疑,聽了李老頭和白蛇的故事,他覺得那白蛇應該對兒腹中的孩子頗為重視。
萬一它不愿意讓兒拿掉李老頭的孫輩、萬一兒打胎后遭到白蛇的報復怎麼辦?
想到此馬父有些擔憂,看向顧之桑:“顧大師……”
顧之桑道:“我知道你們的顧慮,你們放心,孕育新生命的權利本就是在母親的手里,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或促進,它修行數百年懂這個道理。”
“況且李老先生是一個通達理的人,若是他知道自己死后,兒子做出這樣的事算計妻子,應該也會支持馬小姐的做法而不是強迫吧。”
這話是說給白蛇聽的。
倒真怕這條蛇因為恩昏了頭,做出什麼阻撓打胎的事。
但好在它并沒有。
白蛇只是深深地看了眼顧之桑,而后緩緩蠕向前,停在了小馬的邊。
它巨大的蛇首在了小馬的腹部。
半晌一團淡淡的靈從小馬的腹中移出,被它吞口中。
顧之桑有些意外。
白蛇拿走的是還沒孕育的魂胎,估著是想自己把它孕育生靈,但這種違背正常理法的行為勢必艱難,很可能未來百余年它的力都會耗費于此,還未必能功。
顧之桑對小馬說道:“既然決定了就盡快拿掉吧。”
沒有了魂胎的軀殼在母親雖然還能發育生長,但卻是個空殼子了,長時間留在里對小馬反而不好。
靜靜看著父倆互相安。
在顧之桑的眼中,馬家父的面相都在無形中發生轉變。
按照原來的命理,小馬會為了孩子家庭退出公司,但就算這樣前夫的方案也沒有功,馬家的公司錯過了這個項目,發展原地止步。
馬父為了兒強撐著工作,直到去世才不得已把大權給婿,但得勢的凰男沒過多久就暴本,包了許多人。
他故意帶著人回家惡心妻子,臉囂張,還生下私生子打算把馬家的財產和公司徹底洗刷,留給私生子。
而小馬那時在家十幾年,早就適應不了瞬息萬變的商場,最后被氣到抑郁而終。
現在決議和凰男斷開、重回公司,命理自然也發生了變化。
在的決議和策劃下,馬式集團功拿下了這個項目,而接到更大更優秀的人后,的眼界會開拓商業頭腦會更清晰,一步步帶領著公司蒸蒸日上。
至于那個李姓男子,他倒是想狡辯、想繼續糾纏。
可正值壯年健康的馬父怎麼可能是吃素的?
早在兒結婚的時候,馬父就防備好了,打算再考察考察這個小伙子,份還在他手里房子也是他婚前送的,現在就算離婚那凰男也分不到一個子。
馬家父再次道過謝后,決定去醫院看看要截肢的凰男,順便再告訴他要離婚的好消息。
一直閉目的白蛇睜開豎瞳,尾輕擺準備跟上去,忽然它聽到那個能看到自己的神玄師開了口:
“你覺得讓他死,就是對他的報復嗎?”
白蛇看了過去,豎瞳幽冷。
顧之桑扯了下角,“對有的人來說是,但對有的人來說死亡反而是種解。李老先生這個兒子自命不凡、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他過慣了飯來張口來手的日子,心積慮都是為了進豪門、吃絕戶。”
“他對父親不孝、對妻子不仁,這樣的人死后會下十八層地獄苦。但實際上他最無法的接的不是死,而是窮,是不面是沒有了優渥的生活。”
“他已經廢了一臂,名聲也毀了不可能再去騙人,又懦弱無能不敢自殺,讓他像自己最厭惡、最瞧不起的人那樣活著、活得越久越好,看著自己的前妻蒸蒸日上馬家幸福安康,這對他來說才是折磨。”
還有一句話沒說。
修行即為怪,是比人修行更難的,一旦染上殺孽無論緣由,它都會永遠失去得道的機會和可能。
為了那樣一個爛人真不值得。
頓了許久,白蛇似是在沉思。
它緩緩游曳著離開了拍攝地,這一次顧之桑躺靠在躺椅上沒有睜開眼睛,因為知道白蛇想明白了。
過了好半會兒,一直躲在遠看和空氣自言自語的助理小周才敢走近。
小聲問道:“桑姐,那位‘柳仙’大人離開了嗎?”
顧之桑:“走了,怎麼你也想見見它?”
“不不不!”小周連連搖頭,把一個臺本遞了過來,道:“這是下一個求助任務的出場順序和臺本,導演組讓我拿來給您看看。”
“好。”
“對了,桑姐你又又又上熱搜了!!也漲到八百萬了!”
顧之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