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姜,你到底是來干什麼?要是看笑話的話,還請離開。”
楊鈺見母親快被氣死的模樣,雙拳用力捶地,恨聲說道。
在楊鈺的心里,其實本不想跟時姜見面。
因為跟見面,就代表了自己之前所做的事,全部都是一場笑話。
所以,家中困難重重,他都沒開口讓母親去找時姜。
當然,在他看來,孤一人回到時家的時姜回頭找他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所以本不著急。
可現在看到剛才擋在時姜面前的男人,再聽到時姜口中所說的那些能氣死人的話,讓他又妒又恨。
在他看來,時姜如今來楊家看笑話,不過是因為自己的廢了的緣故。。
若是他還有前程可言的話,估計現在時姜得腆著臉來求他,讓回到楊家了。
時姜雖然不知道他心的想法,可楊鈺臉上的憤恨早就出賣了他。
“看我,為了看熱鬧,居然把正事給耽擱了。”
時姜一拍手,笑瞇瞇的看了一眼楊鈺,轉頭對著外面高聲說道。
“秦放,還不快請春姑娘進來。”
聽到時姜這話,原本憤恨的楊鈺和捂著肚子的李氏同時瞪大了雙眼。
“春?”
只見一襲白,一邊的頭發遮住半邊臉微微低著頭的春,緩緩從門外走進楊家。
“春,真的是你?”
楊鈺口而出。
要知道,他當初對春是真心的。
要不然,也不會為了拒絕了表妹時姜。
可后來,私奔后先是為了錢財互生嫌隙,再后來兩個人對薄公堂,誼早就被磨了。
如今兩兩相,猶如是隔世一般。
只是,春只是抬頭看了楊鈺一眼,變朝一旁一聲不吭的杜燕然盯了過去。
“時姜,你到底是何意思?”
楊鈺心頭恍惚了一下后,立馬醒過神來,對著時姜低聲吼道。
時姜抿笑了笑,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春。
“表哥當初為了春姑娘,是如何對我的,難道忘了?表妹我也是想到表哥這番癡不能落得一個無疾而終的下場,所以特地去了暖春閣高價買下了春姑娘送與表哥,也好讓兩個有人終眷屬。只是,我今天這來的好像不是時候,沒想到表哥居然娶了新人,可這舊人表妹我是特地為表哥準備的,所以這人該走還是該留,表哥自己決定吧!對了,表嫂,你不會怪我吧?”
時姜一邊嘆息一邊說道。
杜燕然原本就躲在一旁不出聲,等看到春那個人進來時,整個人汗都豎了起來。
沒人比更清楚,春的那張臉,是怎麼被劃花的。
楊鈺這個所謂的表妹,在親當天把人送來,能按什麼好心?
可經歷剛才那一幕,即便心中怒火熊熊燃燒,也只能下來。
而且,正好趁這機會,跑回杜家去。
就算求著父親給胡配個外地的胡商,都好過跟著楊鈺這殘廢。
想到這,杜燕然抬手了一下被揪掉一撮頭發的地方,然后站了起來,直腰板冷聲說道:“我是不是你表嫂還兩說,反正我跟楊鈺還沒進房,如今楊家騙婚在前,欺我在后,再加上你這個新婚當天送人給表哥的表妹,一家子都把我們杜家當沒人了嗎?這男人,我不要了,你給他送幾個人,就給他送幾個人吧!”
說完,冷哼了一聲后就拔朝門外跑去。
“攔住。”
李氏聽到這話,原本捂著肚子的猛地坐直了,后背也流下一串的冷汗來。
剛才太過生氣,給忘記了,杜燕然還有杜家撐腰呢!
雖然看著杜家好像對這兒也并不怎麼上心,可現在杜燕然這副模樣回杜家,再對杜家主胡說八道一番,到時吃虧的,還不是他們娘倆?
不用時姜出手,杜燕然才跑到客廳口,就見春手就攔住了。
杜燕然見狀,急怒道:“滾開。”
“夫人著急跑什麼呀?春還沒好好的給夫人請過安呢!”
春這時,才緩緩的抬起頭,原本垂著的頭發遮擋住的半張臉也了出來。
只見一道刀疤,斜著劃過的臉頰,因為治療的不好,疤痕扭曲的如同一條蜈蚣一般。
楊鈺見狀,驚呼道:“春,你的臉?”
他之前因為跟杜燕然鬼混在一起,早就把春拋之腦后。
雖然偶爾午夜夢回,也曾想過跟春好好解釋解釋,兩個人重歸于好。
可因為家中發生的事太多,再加上后來他跟杜燕然好上后,就把給忘了。
沒想到,春這張千百的臉居然被毀了?
春聽到楊鈺的驚呼,側了側臉,對著他笑了起來。
“公子,如今奴家這張臉可是拜夫人所賜。”
若是以前,春這般對自己,楊鈺的骨頭都了一半。。
可是,如今春一笑,臉上那道疤痕就隨之抖,如同一條蜈蚣在臉上爬一般。
別說骨頭,楊鈺整個人都嚇得繃了。
“你胡說,你這個丑八怪,萬人騎的表子,也配我對你手?”
杜燕然厲荏的對著春吼道,一邊想沖出去,可別看春人瘦,力道卻是杜燕然比不上的。
任如何掙扎,都掙不開春的束縛。
一旁的時姜微笑看著眼前的一切,過了半晌,才仿佛想起來一般。
“啊,杜姑娘,你既然不讓我喊你表嫂,那我就喊你一聲杜姑娘吧!來時有件事,我忘記跟你說了。你如今這般模樣回去,恐怕不妥,因為杜家如今好像有白事呢!紅白事相沖,怪不得你出嫁,杜府連紅綢都沒有掛一下呢。”
杜燕然聽到時姜這麼說,先是一僵,隨后心狂喜。
莫不是佛堂里那個老人終于熬不過去,死了吧?
若是那樣的話,也正好有理由回杜府去拜祭。
父親就算對再有意見,還能在嫡母的棺木面前責罵不?
看著杜燕然一臉制不住的喜,時姜暗暗嘖了一聲,真是個蠢貨。
恐怕要讓杜燕然失了,畢竟死的人不是杜夫人,還有杜家的當家人杜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