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和娘的,極好。
如果當時沒告訴爹爹真相的話,或許,晏晏也能見到爹爹。
秋晴手握住了秋晏,深呼吸一口氣,道:“晏晏,那塊靈石里,有我們爹爹的一抹殘魂,我親眼見到了他。”
掙扎著坐起來,兩只手都握了秋晏的手,神堅定地看著,腦海里想著爹離開前代的話,將靈石里發生的事,除了相關晏晏靈神族脈的那幾點外,全部告訴給了秋晏。
秋晏聽了,雖然早就知道了一些況,還是有些震撼,更有些憾——沒能見到君。
君和君一定極好,極為相,可惜……
姐妹兩沉默了一會兒,心底生出傷來。
“魔族不會任由一個威脅他們存在的靈神族脈留在外,這麼多年必定是在找你,從外海域魔族,到陸家,甚至無妄界其他地方必定還有魔族潛伏著,三百多年的時間里,他們沒能找到我們,是因為爹當初將我們藏得好,我們必須更強才行!”
很快,秋晴擲地有聲,重新打起神,“天戮界,遲早有一天要回去!”
秋晏聽著姐姐認真嚴肅的話,雖說早就做好了一些準備,可這會兒也張起來,不過也打起神,“嗯!”
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所以這會兒說張也不是真的很張。
然后秋晏問道:“君……我是說我們的爹爹長得是不是真的很好看?”
“爹爹絕,雌雄莫辨,卻又威儀無比!”秋晴覺得這世界上任何一個形容詞都不足以描述他們爹爹的貌。
秋晏沉思兩秒,卻道:“所以,我們是爹爹生的。”
秋晴:“……是的。”
也沉思了。
秋晏小聲說道:“那個魔靈水,我還有好些……”
秋晴和秋晏對視了一眼,兩姐妹不知道腦子里想到了什麼,忽然都別開了頭,齊刷刷臉紅了一下。
“接下來,我們就在第十峰好好練劍,修煉,隨時準備迎接大敵!”
很快,秋晴臉上雖然還有紅暈,但面鄭重地丟下這句話,神肅然。
秋晏覺得姐姐這瞬間的表好像要背上炸藥去炸碉堡抱著必死的決心一般,當時嚇了一跳,擔心到時候姐姐反而要去以殉道了,趕說道:“我一定好好修練,姐姐你別擔心!”
秋晴心道,我怎麼能不擔心呢?
但如今,除了變得更強以外,沒有其他辦法。
秋晏心里也在想著,必須要更加勤練劍,練劍陣了,到時候誰也別想跟搶功勞!
姐妹兩互相心里想著,都沉默了一瞬。
然后被秋晏忽如其來的一句話打破了這沉靜,“姐姐,你現在覺得沈師兄怎麼樣啊?你對沈師兄什麼看法?”
秋晴被冷不丁一問,抬頭就對上妹妹那兩只因為好奇而瞪得如銅鈴一般大的眼睛,當時就:“……”
就臉一下子燒了起來。
秋晴自己都沒有想到會臉紅,實在是妹妹的目太過□□了,“大師兄是個看著不靠譜,但真的有事卻靠譜的人。”
秋晏了秋晴臉紅紅的樣子,眼睛笑瞇瞇的,又問:“那你覺得大師兄和陸師兄比起來,你更喜歡誰呀?”
秋晴雖然是姐姐,可是也只是最多比妹妹早破殼一會兒,所以聽到秋晏這麼直接的話,臉一下就紅了。
秋晏不等秋晴說話,又掰著手指頭說道,“當然了,還有,敖旭,謝岐杉,明胤,謝岐楓也算一個?不過姐姐應該比較喜歡陸師兄或者沈師兄吧?”
陸師兄是書里面本就和姐姐除了衛拂青外接最多的人,而沈師兄完全就是一個因為而引起的蝴蝶效應一般的存在。
“晏晏……我……”秋晴本想說如今只想修煉,為至強之人保護,但這口到了此時卻有些開不了,別過了頭,小聲說道,“別問了晏晏,我也不知道。”
秋晏就挽著秋晴的手,“我不問,反正,姐姐不論喜歡這里面的誰,嗯……除了謝岐杉我覺得絕對不行外,其他人都還行,敖旭也不行,上一次云生境里,他一直失蹤,后面就不見了,總覺得有貓膩,不行不行。”
秋晴臉很紅,又有些無奈:“晏晏……”
“好嘛,好嘛,我知道,修煉為主!”秋晏舉雙手投降。
反正覺得,姐姐和沈師兄有戲。
姐妹兩個從屋子里出來時,只看到外面的院子里沈師兄坐在那里。
秋晏看到沈師兄手里拿著針線和布,有一種‘慈母手中線,游子上’的氛圍,再配上沈師兄如今豬妖一般的臉,場面實在是有點令人忍俊不。
扭頭看了看,沒看到檀伽,心里疑之余,還有些失落。
“大師兄,你在做什麼?”秋晴已經整頓好心,準備去第十峰練劍了,結果出來看到沈師兄在那不知是繡花還是的。
沈星何抬手將頰邊不存在的碎發往耳后一別,“師父給了我一個任務,要我給師妹服,師兄練練手。”
秋晴看著那仿佛蜈蚣腳的針線,沉默了。
然后秋晴看到了沈師兄唯一一件算得上面的弟子服下擺撕了的那個大口子,決定有時間去給師兄再去師門領一件新弟子服。
做服,是不會的。
秋晴想著,環視了一下四周,空氣里有蓮香味,卻沒看到檀伽,忍不住就問道:“咦?檀伽呢?”
沈星何快速瞄了一眼秋晏。
秋晏:“……”
沈師兄別以為你現在那個瞇瞇眼我就看不到你看我了!
沈星何說道:“檀伽回天佛門了。”
秋晴愣了一下,偏頭看了一眼秋晏,十分意外。
檀伽對妹妹的心意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是從來沒有掩飾過的,晏晏在的地方,幾乎檀伽都會在。
既然剛才檀伽在這里,怎麼可能不等晏晏出來再走?
就是對不敏的秋晴都嗅出了不對勁的味道,當時就皺了眉頭,然后余瞥了一眼耳朵仿佛豎起來的沈師兄,拉過秋晏到一邊去。
秋晏這會兒有些恍恍惚惚的,心里酸酸的,還有些委屈,檀伽竟然就這麼回天佛門了,都不告訴一聲。
秋晴低下頭來,手放在邊,小聲說道:“晏晏,你是不是和檀伽鬧別扭了?”
秋晏沉默了一下,道:“沒有呀!”
不算是鬧別扭,頂多就是害得不好意思面對檀伽,腦子里總想著那三百六十度七十二式種蘑菇。
秋晴一聽秋晏這一句,當時心里就肯定了一種猜測,“那你是不是對檀伽的興趣減了,不想要他了,就冷落他了?”
書里都是這麼說的,放在妹妹和檀伽上,應該是這麼一種況。
篤定。
秋晏又沉默了,興趣是真的沒有減,更沒有不想要他,但是好像是冷落檀伽了。
檀伽每每看,都別過頭,與說話,也低著頭不看他。
秋晏恍恍惚惚之間,抬頭再看姐姐篤定的眼神,當時就產生了一種自己是渣的錯覺——
怎麼能在和檀伽種了那麼多蘑菇之后就對他冷暴力呢?!
那些揮灑的汗雖然不是現實里的,可覺是實實在在的呀!
“姐姐,你先去第十峰找獨眼前輩,我先去一趟天佛門!”
秋晏當時心里就愧疚極了,心里想著,這幾天里,檀伽的心理路程是怎麼樣的啊?
竟然都自己一個人回娘家……回天佛門了。
秋晏火急火燎的,也不等秋晴回應,直接著沉星劍就往天佛門飛。
到了天佛門,秋晏直接就往檀伽的小院子里去。
院子的石桌旁,只有小燈泡一個人坐在那里吃炒黃豆,一把又一把咬得嘎嘣脆。
小燈泡看到秋晏來,不等開口問,就說道:“我師父不在。”
秋晏忙就問道:“那你師父去哪里了?”
小燈泡眨了眨眼,道:“師父去妙悟師叔祖那里去了。”
“剛去的嗎?”
“就剛剛去的。”
小燈泡點頭,又咬了一的炒黃豆,最近換牙齒,牙齒特別難。
秋晏二話不說,就往歡喜禪的山頭過去。
很快,就到了荷爾蒙棚諸位師兄都是膀子腹炸裂的歡喜禪山頭。
秋晏一眼沒看他們,直奔妙悟師叔的院子。
等到了院子里,還沒沖進去喊人,就看到檀伽和妙悟師叔坐在院子里。
檀伽背對著,手里正拿著什麼東西,妙悟師叔桃花眼笑得花枝。
妙悟師叔:“師侄打算出元了,結果人家不要?哎呀,要是你來正經修我歡喜禪就不一樣了,哪用得著搞這些事!嗯,這個地方不錯,再一些就行。”
秋晏聽到前半句元,迷迷糊糊的,搞不清楚狀況,聽到后半句‘再一些就行’更是不著頭腦。
檀伽和妙悟師叔在做什麼?
秋晏貓在院子外面,努力踮起腳尖湊過去看,然后愣住了——
看見檀伽低著頭,手里拿著針線和布,正在……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