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干燥區, 霍文肖在洗手臺上鋪了塊干浴巾,把游湉放在上面, 為起了子。
著著, 懷里的小人忽然用力抓了下他的手腕。
霍文肖停下來看。
游湉小聲道:“我今天,真的好累。”
“我知道,干了頭發, 我們就睡。”
游湉紅著眼睛“嗯”了一聲。
垂下頭, 漉漉的睫抖著……聽到霍文肖手中的吹風機響了起來。
他的指在的發間溫地穿梭著。
忽然想到了不久前,他在家住宿的那一晚, 把這個高大的男人按在自己的梳妝臺前為他吹頭發時的場景。
其實那時候,莫名有一瞬間, 生出了一念非常恥的想法。
沒敢說出口,所以一直深埋在心里。
因為,想到了和他婚后的日常……而后就被他理智地打碎不切實際的幻夢。
他終究是要娶別人的。
那是不是意味著, 他也會為他未來的妻子,像這樣溫地吹著發,一遍遍不厭其煩地拭子……因為了委屈而對別人不惜一切地大打出手呢?
想到那些畫面,的心就抑制不住地變得寒冷又酸。
不止如此, 還很痛。
像是一把尖錐在心口。
原來……最先上的那個人, 竟然是自己。
游湉終于承認并面對了這個事實, 于是做出了一個決定。
“風太小了, 開大一些吧。”
霍文肖了的頭頂, 聽話地按了最大鍵。
為了防止被不小心燙傷, 風口和頭皮之間一直墊著他來回移的手面。
在隆隆的吹風聲中,游湉輕輕開口:“明天, 回到家, 我想和你談一談。”
……
轉天下午的飛機。
霍文肖還有一些事要理, 游湉就一個人在房間收拾行李。
等到車來接他們的時候,游湉才發現車里只有和霍文肖兩個人。
“Davies呢?”
“我讓他提前回去了。”
游湉還是疑的,按說不可能連送行的人都沒有,只有一個司機。
霍文肖等坐好,才對略微解釋了兩句:“機場那邊記者多,讓Davies先走,我們改到下一班。”
“不是說傳不出去嗎?”游湉張地看著他。
霍文肖了的頭,讓安心:“有些小道港沒什麼守的,不是什麼大事,別擔心。”
游湉哪能不擔心呢,一路上都憂心忡忡的。
而且昨天還看不出來,過了一夜,霍文肖上的淤青全都顯出來了,尤其肩膀那里青一片紫一片的,游湉早上一掀被子,嚇得直接了出來。
霍文肖見游湉一張小臉愁云慘淡的,忍不住了:“閉目歇會兒。”
“閉不上。”游湉嘟嘟囔囔道:“閉上就心煩。”
霍文肖摟著,低頭看了一會兒,突然就不說話了。
游湉也別著頭,一副憂傷難過的表。
然后就聽到霍文肖在耳邊小聲地說了聲對不起。
游湉疑地揚起臉,以為自己聽錯了。
霍文肖的額頭突然了的腦門一下,又蹭了蹭,說道:“本來說要帶你來香港散心的,結果我食言了。”
游湉想到這兩天發生的事,確實過得不太好,不過這也不能怪他。
笑了笑,拍了拍自己圓鼓鼓的小包道:“我已經很開心了,你忘了你都送我幾套房了?”
里面是他送的那塊天價手表。
霍文肖看著,沒再說話,只是心疼地了的頭頂。
游湉就躲了躲:“都弄啦。”
故意鬧著他,來掩飾此刻更愧疚的心。
有些事,今晚必須有個結果了。
理了理頭發,順勢倒在了他的懷中。
霍文肖摟著,輕輕拍著的子,像是哄小寶寶睡覺似的姿勢。
車子一路平穩地向機場駛去。
中途霍文肖的電話響了幾次,前面都被他瞬間掛斷,直到后來才接了起來。
游湉假裝睡著,聽到他聲音冰冷地對電話里的人說了兩個字,“隨你。”
想不到這兩個字的語境到底是什麼,但直覺告訴,電話對面的人,很大可能是和他相親的那個人。
過了一會兒,游湉自己的手機也震了一下。
應該是有短信進來了。
微信時代,其實發短信的人很了。
的收件箱里,大部分都是垃圾信息。
只是偶爾和蔣湛聯系,會通過短信的方式。
抓著手機,也不太敢睜開眼,有點害怕是蔣湛發來的。
可是震聲卻一直在響。
游湉覺霍文肖拽了拽的手。
突然睜開眼,正對上他那雙亮晶晶的眸子。
的汗都要下來了。
但表,卻莫名有一煩躁在。
因為霍文肖在拽的手機。
他了,半天才說出幾個字。
“想幫你靜音。”
游湉坐起子,低頭“嗯”了一聲。
不知道自己剛才的反應是怎麼了,只是看到來信人的名字是“夜大”的時候,突然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
“是夜大。”
“嗯。”
游湉低頭回復了起來。
周燁說自己太忙所以沒來得及和告別,等回來一起約飯。
游湉也就客套地回了個“行的。”
“說什麼了?”霍文肖了的背,像是在讓放松下來。
“沒什麼,”游湉收回手機:“就是讓我們路上小心什麼的。”
霍文肖勾了勾角,淡淡笑了下,沒再說什麼。
隨后就閉上了眼。
游湉心里很難,覺得自己再也堅持不住了。
心不在焉地著窗外,暗暗下定決心,今晚,說什麼都要把一切坦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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