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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情竇》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祁頌你是不是有病?自己房間沒浴室?非要去我房間?”

 “而且你進門前不知道敲門?”

 “看不出床上躺著人?”

 “我哪知道床上躺著的不是你啊!蒙著被子我又看不出!”

 “而且我這兩天經常這樣啊, 客房的浴室水溫不穩,我都是早上到你房間洗澡,誰知道你床上躺著的不是你!”

 “我要知道是你朋友在, 你讓我進去我都不進去。”

 “呵, 你還委屈?”

 “我請你來的?”

 “那我不是沒地方去嘛, 這話說的,好像我不是你親弟弟。”

 ……

 大清早,別墅著兩人你來我往的爭執聲。

 宋枝蒽燥熱著雙頰, 用最快速度換上自己的服。

 等收拾好下樓的時候, 祁頌已經從不服變委屈可憐, “而且被看的人是我, 又不是你朋友, 你有什麼可發火的……”

 話音剛落,一個厚重沙發靠墊直接飛到祁頌臉上。

 祁頌被砸得眼冒金星啊一聲慘,下一秒就聽到樓梯那邊傳來一道干的聲音, “不是的,我,我什麼都沒看清……”

 聞言, 神容肅冷的祁岸抬眸,看到宋枝蒽局促地站在樓梯扶手

 指了指眼睛,“我近視三百度, 剛睡醒也沒戴形。”

 祁頌著腦袋, 齜牙咧的, “你看吧,這下更不用發火了, 你對象連我什麼樣都沒看——”

 話都沒說完, 祁岸就又掃過去一記眼刀。

 祁頌癟了癟, 徹底不敢說話,一個人跑到廚房那邊去找吃的。

 宋枝蒽眼神卻追逐著祁頌,驚魂未定地下了樓。

 深眸斂起方才的冷戾薄怒,祁岸迎上前,朝祁頌偏了偏下,“他就是我弟,祁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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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在外面玩太晚,后半夜才回來,剛剛吵架你也聽到了,他不是故意的,你——”

 宋枝蒽抬眸,以為他會說“別往心里去”,不料祁岸頓了下,“真沒看到?”

 他眼神幾分要關切。

 仿佛真看到了,對他來說是多麼值得介意的事。

 宋枝蒽不知為什麼,突然有點想笑。

 抖了下角,“你希我看到?”

 難得被宋枝蒽反將一軍,祁岸眼底閃過一后知后覺的訕,隨即抄兜別開視線,“當然不希。”

 “我只是……”

 宋枝蒽“嗯?”了聲。

 像是看穿他的醋意,卻又不拆穿。

 祁岸卻已經找回原來的調調,好整以暇地看著,“怕他辣你眼睛,毀掉你對異的幻想。”

 異幻想四個字,瞬間就將兩人間的氛圍拉回到往日的曖昧,一下就讓聯想到——“祁岸洗澡會是什麼樣”。

 腦中蹦出這個想法,宋枝蒽心口一

 啃著面包片的祁頌就在這時“靠”一聲走過來,“我怎麼就辣眼睛了,祁岸,你把話說清楚。”

 “我確實是沒你材好,這點我承認。”

 “但我也是我們基地一等一的男好吧。”

 “多姑娘想看我都看不到呢。”

 第一次聽兩個大男人毫不避諱地說這種話題,宋枝蒽多有些不自在,但很快這種不自在就被意外所替代。

 雖然早上那一幕確實沒看清,但卻總覺得祁頌那張臉很面

 等到這會兒,祁頌站在面前,清清楚楚看到他正臉后,才發現祁頌居然跟祁岸長得很像。

 這種像不是氣質神似,而是基因造的眉宇骨相,五的像。

 只是可惜,中了基因頭等彩的只有祁岸。

 祁頌即便像他八分,但比起祁岸那種準無暇的英朗俊,也還是遜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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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到宋枝蒽的表,祁岸微微勾,“是不是意外到了。”

 宋枝蒽側頭看看他,又看看祁頌,“你們倆……”

 “我倆是堂兄弟。”

 祁頌舒舒服服地陷坐在的沙發里,翹著二郎大敞四開道,“想不到吧。”

 宋枝蒽:“……”

 確實沒想到。

 祁岸在后補充,“他是我二叔的兒子,小時候我們兩個長得更像。”

 祁頌也附和,“那時候不人都以為我倆是雙胞胎呢。”

 “最可惡的是我爹,當著我的面跟我大伯說咱倆換兒子。”

 “嘖嘖,簡直是寒了我的心。”

 “凡事多從自己上找原因。”

 祁岸無嗤了他一聲,隨即偏頭問,“要不要陪我去廚房給繡繡準備早飯?”

 想著跟祁頌呆在一起也是尷尬。

 宋枝蒽立馬點頭。

 于是好好的三個人,就像隔開一道分水嶺,祁岸帶著宋枝蒽在廚房這邊,那邊祁頌卻叼著個香蕉開始看電視。

 “我等會兒要回學校考試,”祁岸把食材取出來,放到大理石臺面上,“來不及給你準備早餐,就點了外賣,等會兒就能送到,祁頌會去取。”

 “你要是覺得待在這舒服,就多待會兒。”

 “要是覺得無聊,就吃完了再離開。”

 清早的祁岸一調居家服,無論是聲音還是俊朗的臉都著一難得的和,讓人很難不去遐想,他往日里在家的模樣……是不是也像這樣隨意又

 大概是才總早上的荒唐中回過神。

 宋枝蒽默默穩住跳的心臟,頓了幾秒才說好。

 隨即又想起昨晚上還沒吃完的蛋糕,又補充,“其實不用麻煩,我隨便吃口蛋糕就好了。”

 剛想說那蛋糕好吃的,哪知祁岸忽然撇過來,“你想吃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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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

 宋枝蒽愣了下,“我只是覺得這樣很方便,蛋糕浪費了也不好。”

 祁岸聞言蹙眉,“可蛋糕隔了夜,還很涼。”

 “可以配一杯熱牛。”

 “而且外面賣的蛋糕也都是涼的?”

 宋枝蒽像在和他談兩個維度的話題,“在家的時候,別說是蛋糕,就算剩菜剩飯,當早餐來吃也很正常。”

 不過話說完,又覺得沒什麼意義。

 畢竟祁岸和從小生活在兩種環境,他不能理解這種節儉的家常習慣也正常。

 這麼一聊,反倒給自己平添了一道不自在。

 話題一時沉默下來。

 祁岸給繡繡準備得差不多,繡繡過來吃飯。

 隨后又問宋枝蒽,“你從小就這樣嗎?”

 宋枝蒽把目從繡繡上挪到祁岸臉上,“什麼?”

 祁岸稍稍斟酌,像在找合適的說辭,“就……這麼節儉。”

 當年宋枝蒽的家庭背景他很清楚,宋枝蒽那個時候的節儉,他都能理解。

 可上了大學后,一切都已經好轉,且還跟何愷在一起,卻依舊秉持著這種克扣自己的生活態度,祁岸就很不能理解。

 他很認真地問宋枝蒽,“你家人對你不好嗎?”

 宋枝蒽被問得一愣,“沒有啊,他們對我很好。”

 “我是說小時候。”

 祁岸補充。

 這種節儉的生活態度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可以養的。

 最直觀的原因就只是從小就生活在這種境之下,所以覺得太過昂貴的東西,之有愧;

 對于自己的花銷,無論何時也不敢鋪張浪費。

 似被問到心坎里,宋枝蒽表變了變,口道,“是……不大好。”

 祁岸專注地看著,“怎麼不好。”

 宋枝蒽斂眸,幾分出神地著吃得正香的繡繡,靜默了好幾秒才說,“我十歲出頭的時候,我媽就和我爸離婚了,離婚后我媽去了日本,我爸半年后娶了我后媽。”

 “我后媽多久就生了個弟弟。”

 “從那以后,我爸就對我不上心了。”

 或許是在祁岸面前,總能格外放松,宋枝蒽不知不覺話多起來,“那時候他事業不大順,廠子那邊總出問題,家里經濟有限,但凡有什麼好的,都要先可著弟弟和后媽來,我平時除了伙食費,基本沒有零用錢。”

 “后來我爸廠子倒閉,家里況變差,我后媽就提出讓我退學。”

 “我爺爺也覺得孩子多讀那麼多書沒用,還不如去個職業學校,畢業了早點工作。”

 “是我媽生氣和他們大吵了一架,給我了學費,讓我繼續念下去。”

 “但即便這樣,我的日子也沒有好過太多。”

 “我媽給我的零用錢,總會讓我爸找各種理由搜刮去,只有在家里人過生日的時候,我才能稍稍攢下一點錢。”

 “我們那邊,小縣城,價不像城市里這麼貴,家里只要有人過生日,就會點個很大的蛋糕。”

 “就那種很廉價的,植油。”

 “蛋糕一家人通常是吃不完的,我就放在冰箱里,保存好,可以當第二天的午飯,甚至晚餐。”

 “這樣的話,就可以省下一兩餐的飯錢,去買自己喜歡的文。”

 說到這里,宋枝蒽尷尬笑了下,“不過你今天一問我,我才覺得,我這個習慣確實好像有點奇怪……”

 話到這里。

 掌心襲上一道溫熱。

 宋枝蒽微微怔住,發現是祁岸攥住的手。

 祁岸眸深摯地凝視著,嗓音低低的,有些啞,“不奇怪。”

 “我們枝蒽吃什麼都不奇怪。”

 “我只是覺得,蛋糕會涼肚子,想讓你早餐吃些正經的。”

 “如果你想吃,晚上回來我們一起接著吃。”

 “如果壞掉,我們就再買一個。”

 “只要你想吃,我們什麼時候都可以。”

 沒想到祁岸會一口氣對自己說這麼多,宋枝蒽頓時覺到一酸嗆意直沖腦門。

 以為他會善意地嘲笑,甚至用調侃,來化解這刻的尷尬。

 他也沒過過那種日子,會不料那種心酸。

 可他就是能說出讓心口熨帖的話。

 就好像在明明白白地告訴,你這樣做不丟臉,一點也不。

 而我這樣說,也只是心疼你,想你活得更舒服。

 甚至,只要你愿意。

 我怎樣都可以陪著。

 思及此,宋枝蒽不經意別開視線,不想讓祁岸看到自己這一刻毫無防備的心慌容,還有發紅的眼眶。

 偏巧祁頌就在這時拎著兩大袋子外賣上了臺階,非常“掃興”地攪了獨屬于兩人的領地,“早餐到了,別顧著談了,快來吃飯。”

 一堆被餐盒包裝的食放在桌上。

 塑料袋外面都著熱氣。

 被人一嗓子打擾。

 宋枝蒽像是驚弓小鳥般把手回去。

 祁岸則側眸撇他,眼神鋒利的像刀。

 祁頌這個傻白甜眼里可沒那麼多“事兒”,嚷嚷,“你瞪我干啥,再不吃飯你考試也別去了!”

 被他這麼一說,宋枝蒽立馬看了眼手機。

 “好像確實要遲到了……”

 祁岸擰了擰眉心,估算一下車程后起,“你們吃,我換服就走。”

 他這人行事作風向來凌厲。

 宋枝蒽也不敢多阻攔,只能在他再度下樓的時候,給他遞了瓶熱牛以及芝士玉米飯團。

 甚至在他在門口換鞋的時候,也老實地跟著站在門口,又問了問他今天幾門考試,和考試時間。

 祁岸挑挑眉,“怎麼,想約我吃飯?”

 宋枝蒽眸閃爍了下,“……也不是不行。”

 頓了頓,又說,“但今天不行,我外婆要我回去給柜子量尺寸,再一起選家。”

 祁岸呵笑了聲,像是并不意外,“那就等你有空。”

 “……”

 “別放我鴿子就行。”

 宋枝蒽點點頭。

 祁岸在推門出去之前,又順手的發頂,而后才離開。

 那一下,溫厚有力,仿佛還殘存著他的力道溫。

 直到回到餐桌前,宋枝蒽表都帶著一微妙的懸浮。

 祁頌倒是盡可能地扮演好一個小叔子的角,任勞任怨地把祁岸點的早餐,逐個開拆,擺滿了一桌。

 擺完他自己都了聲,“這他媽不就滿漢全席。”

 “……”

 “我哥也真是的,對自己人就敷衍,對你就這麼事無巨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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