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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情竇》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說是換, 其實就是變著法兒不想讓吃冰。

 只是宋枝蒽沒想到,這家伙居然會細致微到這個地步。

 不僅在沒告知的前提下,突然過來接, 還專程買了喝的茶, 跟哄小孩兒似的, 繞著彎子把手里的冰激凌舍棄掉。

 最意外的是,這茶口味還是今年常喝的。

 熱乎又甜膩的流進胃里,雖然沒那麼解, 卻比之前舒服許多。

 宋枝蒽不在別人面前秀恩, 等三人出校門坐上出租, 蔡暄開始跟家人打電話, 才低聲對祁岸道, “你買的這個茶還不錯。”

 很坐這種狹窄底盤又低的出租,祁岸稍稍調整過姿勢,才偏頭看, “照著你口味買的,能不好喝麼。”

 要說別的事,祁岸知道很正常。

 但這種芝麻蒜皮的小事, 宋枝蒽難免有些意外,“你怎麼知道的。”

 祁岸迎著探尋的目,抬了下眉, “以前無意間聽說的。”

 宋枝蒽:“聽誰?”

 祁岸往后靠了靠, “何愷。”

 聽到這個名字, 宋枝蒽更不知所措了。

 祁岸倒是意態自如,“有次聚會, 他給大家買茶, 隨口提了句。”

 “……”

 宋枝蒽干道, “他怎麼提的。”

 “也沒怎麼提。”

 祁岸調子降下來,云淡風輕地瞥向車窗外,“就說了句我朋友很喜歡這個口味。”

 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

 是因為何愷說這句話的時候,就是他在何愷小區家門口,遇見宋枝蒽的那天。

 那天聚會,男生們調侃何愷簡直是小姑娘胃口,說這茶甜膩膩黏糊糊,還不如咖啡有意思。

 何愷就嗨了聲,似炫耀又抱怨道,“還不是因為宋枝蒽,每次點茶就點這個口味,時間長了我也覺得這個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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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的祁岸和謝宗奇坐在沙發上聯機玩著switch,聽到這話,控人的手一頓,目跟著向茶幾上并排擺著的兩杯。

 怕點單麻煩,何愷當天給大家買的茶大多都是這個口味。

 馬卡龍的小芋圓和麻薯堆積在一起,黏黏糊糊的像粥。

 看起來確實不是他的菜。

 可不知為什麼,祁岸在那一刻,居然很好奇這杯茶的滋味。

 思緒不經意浮遠,是宋枝蒽輕的聲音把他拉回神,“以后不會了。”

 祁岸神微頓,側眸看,“不會什麼。”

 宋枝蒽抿了抿,似在一語雙關,“以后都不喝這個口味了。”

 聽這麼說,祁岸深邃的眸底茫霧散去,看了兩秒,“那以后喝什麼。”

 被他直勾勾的目盯得心旌微搖,宋枝蒽錯開目,“就……”

 “嗯?”

 “你買什麼我喝什麼。”

 話落,祁岸眼角眉梢蘊著的寡寒像是霧氣一樣漸漸散開。

 他驀地一笑,“行。”

 “……”

 “以后你想喝什麼,我都給你買。”

 -

 聚餐的地點距離學校不是很遠。

 蔡暄路上那個電話還沒打完,三人就到了吃飯的餐廳。

 是一家比較網紅的川菜館,裝潢和菜式都比較新穎,所以年輕人來打卡的特別多。

 唯一的缺點就是沒有包間,又是飯點,所以有點兒吵鬧。

 宋枝蒽倒不在意那麼多,充其量也只是過個生日,只要菜好吃就行。

 不過點了什麼,也不清楚,因為在這之前,蔡暄們都已經決定好了。

 “放心吧,保證讓你滿意。”

 蔡暄小聲在耳邊嘟噥,還專門把左手邊的位置留給祁岸。

 越這樣,宋枝蒽越好奇,剛好旁邊桌上開始走菜,宋枝蒽聽到服務生報菜名,頓時無語住,也終于明白為什麼藏著掖著點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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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這些菜有多貴,而是這些菜的菜名,全都不正經,稍微把原來的菜改的花里胡哨了點,就變特供。

 水煮魚“飛鳥與魚”,香辣掌中寶“你是我唯一的寶”,好端端的一大盆“墜河”,青椒“月亮代表我的心”。

 蔡暄還擺著筷子樂呵呵道,“都是我替岸哥幫你點的,嘿嘿,有意思吧!”

 “……”

 有意思你個大頭鬼。

 宋枝蒽偏頭瞥向祁岸,那眼神仿佛在說,你怎麼也跟著瞎胡鬧。

 祁岸卻八風不地燙著餐,“我覺得好。”

 宋枝蒽:“……”

 頓時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不過無語歸無語。

 在意識到前后左右基本上都點了土味話菜后,宋枝蒽便也不覺得怎麼了。

 而在等菜期間,大家把早已準備好禮拿出來送給,林洋和蘇黎曼一起送了宋枝蒽一套不便宜的香水和沐浴,鄒子銘則是一只很秀氣鋼筆。

 宋枝蒽只是讓他過來陪祁岸,并沒想讓他送禮,當下便有些不好意思,想拒絕。

 鄒子銘卻笑道,“我一個大男人,總不好隨便吃別人的飯,而且你現在的份又是兄弟的朋友。”

 祁岸挑挑眉,贊賞地撇了他一眼,“回頭給你報銷。”

 “……”

 宋枝蒽說不出話了。

 蔡暄卻被這對兄弟你來我往逗得噗呲一笑,調侃鄒子銘,“想不到啊你,皮子耍起來還利索,一下就讓我們枝蒽沒話說。”

 鄒子銘拿起水杯云淡風輕地笑,“你呢,禮是什麼,拿出來看看。”

 另外兩人也跟著附和,還說蔡暄準備準備了好久,都不讓別人看。

 “其實也沒什麼啦。”

 蔡暄幾分炫耀地拿出禮盒,“只是來回猶豫好久,所以看起來比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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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話間,把準備好的禮盒遞給宋枝蒽,宋枝蒽拆開后才發現,居然是一只斜背包,很氣質的輕奢款,米白,一看就是未來都市麗人必備。

 這個牌子宋枝蒽也認識,一只這樣的包,說也要兩千。

 蘇黎曼還“哇”了聲。

 宋枝蒽滿是驚訝,“你怎麼給我買這麼貴的東西?”

 “不貴啊,打完折才兩千多。”

 蔡暄滿不在意,“和你送我的比起來也就差不多,而且咱們不是馬上就要大四了,你要是去實習的話,好歹上要有幾樣場面的東西。”

 “兩千多?”

 宋枝蒽哽住,“可我送你的也就一千。”

 “一千?怎麼可能。”

 蔡暄眨著眼,“那牌子就沒有一千的首飾。”

 “這個我可以證明啊。”

 蘇黎曼也話,“那個牌子我很悉,手鐲是新款,兩千多也不打折的。”

 雖然在大家面前公然談論禮價格不太好。

 但宋枝蒽還是扭頭看向祁岸,“你幫我買的時候不是只說了一千?你到底在哪買的?”

 眾人目順勢落到祁岸臉上。

 祁岸翹著,云淡風輕地啊了聲,“我忘了。”

 “忘了?”

 看出真著急,祁岸不不慢又吊兒郎當地補充,“不過你放心,不是假貨。”

 宋枝蒽表更迷茫了。

 鄒子銘出來指點迷津,“這還不明白嗎。”

 “當然是某些人親自掏腰包幫你補的差價。”

 此話一出。

 幾個姑娘當即恍然大悟地“哇哦”了聲,發出曖昧的起哄。

 宋枝蒽仿若嘗到寵若驚的滋味,再度看向祁岸,“真的嗎?”

 祁岸目就沒從臉上離開過。

 這會兒眸底更是出放浪撥的笑,像是故意逗,輕佻道,“你覺得呢。”

 “……”

 我覺得你是個大騙子。

 宋枝蒽不想理他,繃著角用側臉對他。

 蔡暄卻不放過任何揶揄的機會,“我現在算是明白了,岸哥老早就對我們枝蒽有意思,搞不好都惦記很久了。”

 隨著這話,充當氛圍組的蘇黎曼和林洋又跟著呦呦呦。

 鄒子銘也了然于心地笑。

 宋枝蒽臉紅得像個水桃。

 本以為祁岸這要面子的大爺也會和一樣不接話,不料下一秒,祁岸就斜眼覷著宋枝蒽,拖著腔調慢悠悠道,“這不是明擺著。”

 “……”

 “你們居然才知道。”

 話音落下。

 小小的一方天地頓時安靜好幾秒。

 再然后就是幾個姑娘哭爹喊娘,其中蔡暄的聲音最明顯——“嗚嗚嗚嗚我做錯了什麼要吃你們的狗糧我還只是個孩子嗚嗚嗚嗚!”

 這麼一鬧。

 桌上的氣氛是真的熱起來。

 后來還是鄒子銘想起來,趁著服務生走菜的功夫問了一句,“祁岸,你的禮呢。”

 宋枝蒽聞言朝他看去。

 倒不是期待多收到一個禮,而是因為對方是祁岸,所以潛意識里多有了更多期待。

 “禮還在路上。”

 祁岸答得坦,偏頭接住宋枝蒽的目,微微勾,“晚上單獨給。”

 這個單獨就很引人遐想。

 宋枝蒽呼吸微滯,朝他眨了眨眼。

 祁岸又說,“還有生日蛋糕。”

 他聲音低低的,在喧囂的氛圍中,只有宋枝蒽能聽得到。

 近乎狎昵的距離,和他上好聞的氣息充盈在周遭空氣里。

 在大家歡聲笑語中,宋枝蒽很輕,很輕地朝上翹了下角。

 -

 馬上就要放暑假,難得有這麼一次相聚的機會,當天這頓飯大家吃的很開心。

 吃完后蔡暄又有些依依不舍,于是又組織了第二場。

 反正宿舍四個生都沒事兒,只是難為了明天有考試的鄒子銘和祁岸。

 作為壽星的男朋友,祁岸自然是不能走的,鄒子銘想著反正回宿舍也是聽那兩個人打游戲,還不如舒舒服服放松,就這麼答應了。

 宋枝蒽自然是開心的。

 但又想到他們明天的考試,便在林洋他們開唱后問了問祁岸,“真的不會影響嗎?不會今晚過去你第二天什麼都不記得了吧。”

 祁岸眼皮一跳,嗤笑了聲,“你什麼時候對我這麼沒信心。”

 “……”

 宋枝蒽面無表地“哦”了聲,“從你出現在這個學校。”

 祁岸高中時的績遠比好上一個檔次,國可選擇的名牌大學也絕對不止北川大,就算當初兩人約定要一起來這所學校,宋枝蒽也知道他的上限絕不止于此。

 本以為這家伙背叛約定是有更好的選擇,不想他到頭來還是來了這所學校,驚訝得還專門去看他的績……并沒比高出多

 再加上祁岸這幾年浪子的名聲在外,又和那群富二代混在一起,就導致本能地認為,祁岸這幾年不學無,早已荒廢了學業。

 當然,這話是不敢直說的。

 但不代表祁岸沒從的臉中看出來。

 發覺這姑娘居然真的小瞧自己,祁岸呵笑了聲,“這學校怎麼?當初不是你非得來這個學校?”

 他語氣約怨念。

 頗有種“我來這里還不是因為你”的覺。

 宋枝蒽眼底閃過幾分呆,剛想反駁,手機就在這時響起來。

 是外婆打來的。

 宋枝蒽也顧不上祁岸說什麼,第一時間接起來,只是KTV太吵了,什麼都聽不清,只能去外面的走廊接。

 然后就聽到外婆慈的聲音,問今晚生日過得怎麼樣,晚上還回不回來吃的長壽面。

 想著李桃桃今天回去,舅舅和舅媽和外婆都要去機場送機,宋枝蒽就沒打算回家過,沒想到外婆沒有跟著去,還惦念著晚上要不要回來吃個面。

 宋枝蒽張了張,有點兒沒想到,“吃過了,吃了好多。”

 是祁岸專門給點的,帶著個巨大的荷包蛋,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不止如此,他們那一大桌子的菜也沒吃完。

 宋枝蒽從小到大都不是鋪張浪費的格,付錢的時候還有點兒疼,哪知剛要掃碼,祁岸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后面過來,修長干凈的手直接擋住手機的攝像頭,二話不說付了款。

 后來宋枝蒽一問才知道,這頓花了五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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