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臨目中閃過不屑,這個康王,本不配和二哥做兄弟,更沒有資格和二哥爭。
一直以來養尊優,深居書房籌謀的人,如何能和真正上過戰場的殺神抗衡。
康王預想中的形沒有出現,反而是自己快被擒住,瞥見不遠的舒真闊可汗,他急得大喊,“可汗,救我——”
舒真闊可汗亦是悍猛無比的大將,場上恐怕只有他能夠牽制住韓臨。
他實在沒料到,韓臨不去保護綏帝,竟發瘋般來砍自己。
舒真闊可汗雙手攏袖,在大綏侍衛的保護下安然無恙地觀戰,聞言好像只聽懂了可汗二字,還問邊的譯,康王對著他們喊甚麼。
這位可汗分明是懂一些長安話的。
康王心越發的沉,許多事都離了控制,他再度大喊,“韓臨,我有太祖在手,你安敢放肆!”
韓臨作還真放緩了些。
康王急急從暗袋中取出錦盒,手在里面索,待到繩絡,忙把東西扯了出來,“紫玉花在,即便是死罪也可赦免,真相尚且不明,你豈可對我手?”
因天生疾,康王從未練過武。他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文士,不擅騎武功,拼盡全力逃命了十幾息,此時已是氣吁吁。
再觀周圍,康王妃竟不知何時已帶著世子站到了安全的角落。剛才眼睜睜看著他遇險,竟然都不曾喊人幫忙。
韓臨發出震天的一聲嗤,“紫玉花,太祖?你是指這只豬?”
甚麼豬?康王定睛一看,才發現繩絡上串的哪是甚麼晶瑩剔的紫玉,而是一尊憨態可掬的小金豬。
金豬咧開的笑容,仿佛在大喇喇地嘲諷他。
因對秋均信任無比,當時開宴在即,康王拿到錦盒后不曾驗過,直接就塞進了袋中,沒想到竟是被調包的豬。
秋均、秋均!!!
康王目眥盡裂,這一刻才真正有了心神俱滅的覺,猛地一扭頭,看向了秋均的方向。
那里沒有了他悉的影,而皇后,仍好端端地站在綏帝邊。
一口慢慢從邊溢了出來,他強撐著最后一口氣,從懷中掏出一個鐵哨,吹響。
尖銳的哨聲響徹天際,所有在圍攻綏帝和其他眾臣的刺客作齊齊一滯,下一刻猛地轉,如水般朝康王的方向涌來。
康王閉目,任由自己被重重護住。
到這個地步,他失敗后再想掩飾太平,已是不可能的事。
“先撤退,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長安。”他對率領私兵的親信低聲道。
親信應聲,立刻打出暗號讓大部分人牽制住皇宮的兵力,他則率部分兵,帶領康王殺出重圍。
康王這批私兵確實訓練得好,尤其是統領,強行糾纏住韓臨時,竟讓韓臨也無法。
眼見康王已經出了大殿,再跑一段路,也許就能離開皇宮,逃出長安。
高的弓箭手都對準了下方,但因綏帝未下令,人也太多太,暫沒箭。
被簇擁走到殿外,綏帝看著如喪家之犬逃竄的康王,瞇了瞇眼,“取重弓。”
林錫立刻給他取來慣用的重弓。
李家是馬背上打的天下,當初太祖三兄弟都有百石臂力,在戰場上所向披靡。先帝文弱些,但到了這一代,綏帝無疑繼承了先祖們的驍勇。
盯住遠方的一點,綏帝手臂繃,衫鼓起,弓弦被拉到最大。
康王已經被帶到馬上,正準備向宮門飛馳。
火中人影幢幢,綏帝的視線沒有毫偏移,定定叮了片刻,在康王下的馬即將過木橋,轉過拐角的剎那,猛地松手。
離弦之箭如流星飛駛,眾人尚未看清軌跡,下一刻,已響起了康王的慘。
綏帝沒有要他命,而是一箭正中他的左,箭矢深可骨。
康王才治好的,又廢了。
他從馬背上摔下,親信急急想將他撈起,但就這停滯的短短時間,綏帝的人馬已經大批涌去,弓箭手、甲兵全都嚴陣以待。
大局已定。
作者有話說:
明天大結局,正文最后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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