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芝之聽說,在他們之后,那里再沒有一個考進的。
明霜揚起眉,“那你見過江槐父母麼。”
顧芝之搖頭。
依稀記得,小學學校開家長會,江槐一直是第一名,但是他的父母從沒來過。只有一次,印象已經很模糊了,因為江槐在學校和人發生了沖突,來過一個人,但是江槐沒媽媽。
明霜沉了片刻。
顧芝之說,“他小學初中時候完全不理人的,特別孤僻。”總是坐在教室后排,獨來獨往,江槐那時候還沒長開,有種郁的漂亮,但是完全沒有現在引人注目。
“后來,他變化越來越大。”顧芝之說。
高中時,江槐長高了,徹底長開了,學校里很多生暗他。他格也變得越發沉靜,和小時候的那個小男孩區別很大。
“……那時候,我聽到有人過他。”
“雜種。”顧芝之說。
“我覺得……他媽媽可能是。”顧芝之猶豫了一下,才說出了哪個詞,“被包養的。”
按的猜測,覺得江槐可能是某個有錢人家的私生子。當年那個人看起來也就大學生的模樣,很年輕漂亮,覺得可能是被包養后,養在了海寧小區。
明霜噗嗤笑出聲,“你一看不懂包養。”或者不懂有錢人。
顧芝之有些炸,“那你懂嗎?”都是十八歲的高中生,誰比誰高貴了。
明霜懶洋洋說,“你見誰家包養人養在那種破地方的,而且按你說的,江槐他媽是名牌大學生,氣質好又漂亮,能包養這種級別的人,家里肯定不差錢吧,那不是至小別墅起步。”
暴發戶可能在高級小區包養來歷不正當的,高門大戶在別墅包養家清白的。都是分檔的,有一套默認規則。
“而且江槐是個男的,各方面也不錯吧。”明霜說,“小三生了這種孩子,那還能給住這種地方?”
以前一個富豪包養的小三在外頭生了孩子,明霜認識那男生,趾高氣揚得很,上下學都有專車接送。這些大家族對脈看重的程度超乎外人想象。
“比如,你看我爸,要是在外頭能有個江槐這種私生子。”明霜說,“肯定直接給接回來了,在家捧著,那說不定以后我還得給他打工。”
都流著明家的,那當然是有能耐的上位。
“那你是什麼意思?”顧芝之思索了一會了,“你的意思是,要麼是不是小三,我想錯了,要麼……”
“要麼就是不知道他的存在唄·。”明霜說。
顧芝之飛快說,“都是我猜的,我沒說江槐一定是私生子的意思。”
知道這是明霜最看不起的一類人。
“沒事。”明霜說。
顧芝之見那態度,覺得不對勁,忍不住問,“你對江槐不是真心的嗎?”
明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覺得呢。”
顧芝之真的有些困,輕輕咬了咬,“那反正,你以后對他好些吧。”覺得江槐世很慘,年時代也不幸福,明霜對他好些,多寵著點他,江槐一定也會對回報真心——知道明霜有能力做到,要寵著一個人,可以對他好到天上去。
“我們的事你就別管了。”明霜輕聲說。
顧芝之也知道明霜不喜歡別人自己的東西,也不再多說了。
吃完茶點,兩人一起寫了一會兒試卷。明霜做事專心致志,顧芝之驚訝地發現,是真的進步了,思路敏捷,而且解題思路非常妙,倒是有些以前他們在競賽班時學到的思路的味道。
臨走前,顧芝之抿了抿,“我以前不知道,你是這樣的……”
“你趕走吧。”明霜說,“不用多廢話了。”
“還有一點,這里是我家。”
“你以后以我朋友的份來,可以。”明霜說,那雙琥珀瞳孔直直看著,“別的就別多想了。”
顧芝之背起書包,咬了咬,終于點頭,“高考加油。”
“你顧好你自己吧。”明霜彎著眼對笑。
作者有話說:
真壞了的小槐可能并也不完全是十五想的那樣……
不過十五給小槐留下的心理影有點過于嚴重。
婚后,在街上多看了別的男人一眼,他都會記得,然后回家后夫妻培養就會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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