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麼看著顧星辭，越來越深。

　顧星辭現在不想問太多關于陸晉的事，畢竟現在喝了酒，有些事到底想不想說也無從得知。

　不過，還有一件事，顧星辭一直很好奇。

　他問：“我一直想問你，之前你給蘇全求的一個平安福，我聽說那個寺廟求福非常靈驗，但需要等價換，你到底……是用什麼換的？”

　沈知還口而出：“用我的十年壽命。”

　顧星辭怔住了。

　沈知還的表虔誠起來：“我那時候和佛祖說，我愿意用十年壽命來換健康，畢竟像我這樣的人，像我這樣的人生，多活一天，也是折磨，不如給十年，也點折磨，我也點折磨。”

　此時此刻，顧星辭突然特別特別心疼沈知還。

　雖然不知道到底經歷了些什麼，但是能說出這樣的話，證明了的命運一定多舛。

　是多麼坎坷的人生，才能讓一個人失去了活下去的意志，覺得活下去都是一種痛苦。

　沈知還倒是一臉平靜，好像早已習慣，用一種對命運妥協的口吻說：“你有沒有這種覺，好像一生都不由己。”

　顧星辭突然站了起來，走到沈知還面前說：“依依，可以抱抱你嗎。”

　還沒等同意，顧星辭就突然環住了。

　那一刻，暖流將沈知還的全包裹住。

　閉起眼，到一種失真。

　太好，讓人懷疑它的真實。

　沈知還很確定，自己一定在做夢。

　畢竟這樣的夢，已經做過無數次了。

　在夢里，可以肆意地擁抱親吻顧星辭，即使知道自己醒來會為此而失落。

　但，既然是在夢里……

　沈知還的手發著，非常緩慢地環上了顧星辭的腰，然后，用力摟。

　用了這輩子都不想放開的力道。

　的臉埋在顧星辭的膛，聽到了他有力而真實的心跳聲。

　——既然是在夢里，那就讓我淪陷吧。

　只有在夢里，那麼深的，才不再需要掩飾。

　我擁抱你，絕非故意。

　只希這個夢境的時間可以無限延長。

　抱了顧星辭很久很久，聞著他上獨特且讓人舒適的氣味。

　忘記了時間在流逝。

　沈知還本來以為，這個夢快結束了。

　應該快醒了。

　卻聽到一個聲音。

　“依依，別跟他了，”顧星辭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飄，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一樣，“跟我吧。”

　明明那麼不真實，卻讓人那麼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