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一臉疑。
于真意:“能不能教我一下這道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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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針已過十一,陳覺非反復看著時鐘,又看向走廊外,沒有的影。
那盒冰過的巧克力快要在他手心里捂溫熱了。他起往一班教室走。
一班沒有拉窗簾,有些人在午睡,有些人在做題,于真意位列后者。坐在那個男生旁邊,眉頭蹙著。即使隔著一層沒有闔的窗戶,他好像都能捕捉到于真意說的話。
“那s與t的函數關系圖像大概是什麼樣的啊?”
“甲乙兩地的劣弧長和它們在地球表面的球面距離之比是號一比號三嗎?”
“”
這些題,都是他昨天給于真意講的題,怎麼又去問別人了。
而且
陳覺非看向那個四眼仔數學課代表,于真意問的每一個問題,他都要思考好久才能勉強回答出來。
心里泛起滔天波浪般的失落。
陳覺非把巧克力放到的桌上。
他發誓,他絕對沒有發脾氣的意思,只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放牛的時候那本本就在桌子邊緣的岌岌可危的語文書就這麼掉了下來。
全班人,無論午睡還是沒有午睡,都齊齊抬頭往這邊看,這些人里包括于真意。
陳覺非這輩子沒這麼尷尬過。
于真意站起,走出門,走到他面前:“你怎麼來了?”
陳覺非:“沒等到我的牛,我自己來討了。”
于真意恍然大悟:“我忘了。”
越過窗臺,彎腰在桌肚里翻找,拿出一袋牛:“給。”
陳覺非接過。
于真意見他接過:“那我進去啦。”
只是,才剛走一步,手腕突然被他從后方扣住,滾燙的掌心溫順著傳到的手腕。
于真意好奇地回過頭。
他好像一點兒都憋不住。
“為什麼不來問我,要去問他?”陳覺非認真地問,語氣里是一覽無的疑,和那點快要沖上腦門的委屈,“我是年級第一。”
他口不擇言地強調,話語中重復累贅的詞句太多了,像在竭力證明著什麼,“我是年級第一,次次都是年級第一,數學更是,你為什麼不來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