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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點心動》第62章 心動了嗎

 這才停電多久, 電就又來了。

 同學們都在笑罵不愧是槐城一中的效率,生怕他們學一分鐘。

 岑可轉頭找溫聽蘿的時候,忽然一愣,“蘿蘿, 你臉怎麼這麼紅?”

 溫聽蘿不知道有多紅, 很明顯嗎?無辜地眨了眨眼:“熱的。”

 是嗎?

 岑可狐疑。

 最近槐城是開始熱了, 但也沒這麼熱吧?

 撓撓頭, “哦, 這樣。”

 岑可忽然忘了自己剛剛是為的什麼事找蘿蘿, 迷茫地又轉回頭去。

 溫聽蘿平生從來沒有這麼淡定地胡說八道過。有一種自己都被季清洄帶壞了的覺。

 再一看邊的人, 正揚著在忍笑。

 氣不過, 將課本豎起來擋在兩人面前——斷絕聯系渠道。

 那邊好像真安靜了。

 ——就在溫聽蘿剛起這個念頭的時候, 他的聲音忽然近在咫尺:“真的熱麼。”

 被嚇了一跳,啞聲失聲, 險些下意識地站起來。

 溫聽蘿側目, 他竟就在耳邊,挨著豎起的課本與說話, 一雙眼, 已是恨不得將勾進其中。

 咬著牙, 聲音都是出來的:“季、清、洄。”

 他了下的臉, 一本正經地知溫度:“嗯……還好,不是很燙。”

 溫聽蘿一愣。他的手就那樣自然而然地覆上來,的臉上……

 沒想到這人已經可以這麼淡定地放肆,渾然不覺自己的行為有多過線。一把拽下他的手,慌張地四下一看, 確定安全后又趕回來瞪他, 警告道:“你……安分一點。”

 這個世界上。

 大抵是第一次有孩和他說。

 ——你安分一點。

 季清洄再次解鎖新的樂趣, 摁著眉心,卻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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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他看上去可真是太好商量了,“聽你的,安分點。”

 沒什麼可信度。

 溫聽蘿聽聽而已。

 為了他囂張的氣焰,溫聽蘿翻出了一道之前沒做出來的數學大題給他做。

 ——效果不錯,果然這廝安靜到了晚自習結束。

 就在背起書包要走的時候,卻被他拽住,“解出來了,來,給你講講題。”

 溫聽蘿:“?”

 想準點走人,不想拖堂。可是自己挖的坑,咬碎牙也得自己跳。

 溫聽蘿只能不不愿地復又坐下來,聽他講題。

 “先設三點,這點是W,這點是L,這點是T。”

 他似乎慣常用這幾個字母,溫聽蘿早已習慣,點點頭,聽他繼續往下講。

 季清洄也不著急,不不慢地講完。

 等他講完,已經是十幾分鐘后,班級的人走得飛快,早已走空。溫辛和溫聽蘿說了,去車上等,所以這時候班級里只剩兩個值日生和他們倆人。

 值日生打掃完,一起提著垃圾桶去倒垃圾。

 ——班級徹底只剩下他們兩人。

 季清洄猝然手拉過溫聽蘿,吻住

 錯愕的神甚至都來不及收。

 ——唔,這個混蛋!

 一個晚上兩次,玩的還全是心跳!

 明明是想讓他做道題,安分點兒,乖乖待到放學,可哪里想到結果卻演變又被占了一次便宜……?

 這什麼?竹籃打水一場空,還是蝕把米?

 季清洄沒有太過分,他知道倒垃圾的地方離班級的距離,對于他們多久會回來,他心里有個大概的估算,到底還是沒舍得浪費這麼一點時間。

 只是蜻蜓點水的一吻,他就撤了回去,只是挲了下的手:“怎麼辦,不想放你走。想跟你一起回家,贅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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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聽蘿:“?”

 男生有多會人,算是領會了一回。

 只消淺淺淡淡地給說上幾句,輕易就能人心弦。

 瞧他多會說呀。

 三兩句話,幾乎要將未來的餅都給畫全了。

 好聽的話實在是悅耳,尤其是,當這話還是季清洄說的時候,悅耳程度翻以數倍。

 溫聽蘿回手,通紅的耳垂,“走了啦,回家。”

 他啞聲說:“要高考了。”

 溫聽蘿不解地看他:“嗯?”

 這自然是不必他提醒,難道還能不知道要高考了嗎?每天都在倒計時,老師在說、同學在論,哪里需要他來告訴。是以不知他忽然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高考后,就能在一起了。”他沉沉地凝著

 目燙得溫聽蘿幾乎無法對視。

 狼狽地移開眼,閃爍著目,幾不可聞地胡嗯嗯著。

 季清洄揚

 等待馬上結束。

 聽見,他同說:“我等很久了。”

 -

 高考如約而至。

 那是屬于這個夏天,屬于某個特定年人群的獨特記憶。

 最后一科考完后,走出考場,也就意味著——全解放。

 吶喊聲歡呼聲不絕于耳,這群高考完的年盡數釋放出了抑住的天。在這一刻,他們的笑容是最輕松的,也是最恣意的。

 ——年本該如此。

 溫聽蘿仰頭看了眼依舊熾烈的日,抬起手遮了遮,彎起了

 考完了。

 結束了。

 的十年寒窗,也至此落下帷幕。

 為了這一天,付出了十幾年的心

 好在,諸事順遂。

 希,得償所愿。

 當天晚上,他們全家還在外面吃飯的時候,收到了季清洄的消息。

 ——【不在家?】

 聽這話就知道他現在或許正在溫家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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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聽蘿有些意外,連忙解釋:【在外面吃飯呢。你在哪里?在我家嗎?】

 季清洄:【嗯。你先吃,待會有空了找我,有事跟你說。】

 待會才說嗎?

 溫聽蘿被他吊足了胃口,心的。

 可只能先說好。

 因為溫常賦和徐亦婉都在邊,在這種時候與他聊天,張。

 ——直到現在,仍然滿滿都是早怕被發現的慌張和心虛。

 覺得,不太適合做虧心事。

 徐亦婉不管孩子們績出來后是什麼樣,反正現在考完了,放松和休息就該是第一位。和丈夫帶著兩個小崽子又是吃又是玩的,慶祝他們高考結束,接下來可以擁有接近三個月的假期,一家人玩到了很晚才回家。

 都已經是深夜了。

 溫聽蘿才得以給季清洄打去電話。

 “你剛才說有事和我說……是什麼事呀?”能用一句話就吊滿一晚上的胃口,也就只有季清洄了。

 那邊卻傳來季清洄不滿的聲音:“給我打電話,就只是為了問這件事?”

 溫聽蘿的聲音溫,有些無辜的疑:“不然……呢?”

 季清洄愈發不滿意,提示道:“高考完了,都沒話要跟我說麼,也不想見我麼。”

 “……”

 溫聽蘿有被傲到。

 站在臺邊打電話,抬眸看向天邊的月亮,任由月灑落在自己上。

 彎著說:“那還是,有點想的。”

 高考結束,第一個想看見的人就是他。

 最想看見的,只有他。

 想告訴他,地答了題,狀態很好,沒有出什麼紕

 覺得答得還不錯,給這十年寒窗呈上了一份滿意的答卷。

 高考終于結束了,還想給他一個很大很大的擁抱,告訴他:我們終于解放了,這一年終于終于結束了。

 可是考場這樣大,加上人群涌一時間不見他。他們沒有心靈應,沒辦法及時準確地應到對方的方位,所以找不見他。

 爸爸媽媽就在校門口等刻意地流連了會兒,也沒見他后,便只能離開。

 季清洄慢悠悠地說:“作為懲罰——”

 溫聽蘿連忙打斷:“等等,怎麼就懲罰了?”

 都說想了!這人不講理!

 季清洄勾著笑,“你到現在才勉強想起我,難道不該懲罰麼?”

 他很有理有據。

 但溫聽蘿覺得自己好冤,怎麼莫名其妙就背上了個懲罰。

 蹙著眉,思考半晌,才猶豫道:“你先說來聽聽。”我再決定我要不要接這個懲罰。

 季清洄:“?”

 他嗤笑了聲,“你想得倒是,全天下的便宜都要你一個人占完了。”

 溫聽蘿皺皺鼻子:“你別這麼小氣。”

 季清洄挑眉。

 得。

 這還上升到他小氣了。

 他摁了摁眉尾的無奈,不跟計較,“懲罰是,陪我去趟畢業旅行。”

 溫聽蘿:“?”

 還有這等好事?

 原來這就是“季清洄的懲罰”?

 眼前一亮,了下,“那再多來幾個懲罰。”

 季清洄:“……”

 “我溫聽蘿今天就舍生忘死一回,接下這懲罰。下回還有懲罰記得喊我。”

 季清洄:“……”

 溫聽蘿笑出了聲。

 在這夜里,比銀鈴還要悅耳。

 強迫自己認真一點,問些正經問題:“怎麼突然想去畢業旅行呀?你自己一個人嗎?想去哪里?”

 “倒也不是突然,之前就想過,所以都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不止我們兩個,還有符戈和岑可,地點先保,到時給你個驚喜。”

 溫聽蘿聽得眼睛越來越亮,堪比漫天星子,甚至更勝三分,儼然是充滿期待。

 剛想答應,但是謹慎起見,還是先問了下:“你們應該不會是聯起手來把我拐騙賣去深山老林吧?”

 季清洄:“……”

 他笑了聲,“就算是,我也能功。”

 就算真的是要拐騙,他現在也完全有信心將哄住,進退結合地打消的疑慮,將功帶走。

 溫聽蘿愕然。

 好囂張,好狂妄。

 聽得拳頭都了。

 “你知不知道,你這番話很犯罪?”不滿地質問。

 “還有更犯罪的事想做。”他啞聲說。

 溫聽蘿:“?”

 “怎麼不問是什麼事?”

 “……不太想知道。”這還用問嗎?

 眼看著話題即將跑偏,溫聽蘿飛快地說:“等我考慮一下再回答你!”

 一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就跟后有大尾狼在追著跑似的。

 溫聽蘿本來是要答應的,和好朋友們一起畢業旅行是一件很妙的事,更何況……還有他。

 但在他的危險發言之后,猶豫了,覺得得先考慮一下的人安全。不是擔心會被他們拐賣,而是擔心他……這個危險恐怖分子的行為。

 溫聽蘿在房間翻來覆去地想了很久很久,卻是越想越糾結。一邊是按捺不住的想去,一邊是可能會有“危險”的預警。

 最終,給岑可發了條消息:【可可,你會保護我的,對嗎?】

 岑可莫名,不知此話何意。怎麼突然這麼問?

 撓撓頭,老實地按照字面上的問題回答:【那當然啦,你可是我的寶貝蘿蘿!】

 于是。

 溫聽蘿一咬牙。

 決定大膽地答應一回大灰狼的邀請。

 拼了。

 而且這麼多人呢,又不止他們倆,應該也不至于太“危險”。

 ——溫聽蘿腦海里的危險與旅途無關,只與季清洄有關。

 給他發消息,說去。

 季清洄收到消息時,勾笑了下。糾結了兩個小時,終于是,糾結完了啊。

 掙扎什麼?兔子終究是要……

 掉進狼窩的。

 -

 他們的畢業旅行暫且定下。在去之前,還有個謝師宴。

 是一班的同學們自主籌備的,主要是大家想再聚一次,好好告個別。

 定好的時間還沒到,人已經來了一小半。

 溫聽蘿和溫辛已經提前了很早出發,沒想到來得都還算是晚的。

 往里探了探,一眼就能定在某個人上。——他總有這樣的本事,于人群之中,也不曾堙滅半分,永遠都是最耀眼的那一個。

 和溫辛隨便找了個地方坐。

 不知道是不是溫聽蘿的錯覺,好像到季清洄若有似無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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