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聽蘿往外探看著,想看看這陣雨能不能停。
季清洄只是一低眸,就能看見肩頭被淋的一大片,雨水滲到了前面的位置。穿的是白T恤,不算很,但……也不算不。
他有些狼狽地別開眼。
被雨水追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狼狽。
是真的很白,不止是臉,還有脖子、后頸,可能全上下都很白,白得會晃眼。雨水打服,使得服黏在上,的皮顯出了晶瑩剔的覺。
季清洄突然有個很變.態的念頭冒出來——
被追到,好像也不是不行。
這個念頭荒唐到他沉默。
他也說不出為什麼會產生這個念頭,但是就是很莫名其妙地冒了出來。
這是陣雨。
即使夏天已逝,步初秋,它也還是出來同他們玩鬧。
等一陣大雨下完,很快就又重新歸于安寧。
只有路上的積水能夠證明它曾經來過。
季清洄打的車到了,去找車前,他先把書包換到前面背著。
——天氣尚且炎熱,他找不到多余的,只能想到這個遮擋。
溫聽蘿有些莫名,“為什麼?”
季清洄臉不紅氣不地拽著理由:“要是放車上,待會容易忘記拿,背后面,又會硌到,所以背前面吧。”
溫聽蘿覺得有道理。發現季清洄怎麼這麼細心呢?細心程度比的還甚。
上車后,溫聽蘿和他道別:“好,那我就先回去啦,你呢?你也一輛車……?”
話音未落,就見他也上來了。
季清洄不不慢地解釋道:“空搬了個家,我們順路。”
溫聽蘿:“……?”
溫聽蘿徹底啞然。
空?
搬了個家?
還順路?
他這是搬的什麼家?就在隔壁不?
這年頭搬家這麼簡單的嗎?怎麼這人說搬就搬?
好半天才找回的聲音來,“不是,你,你一個人嗎?你家人?”
“我一個人住。”
“噢……噢,那你現在住在哪?你怎麼知道我們順路?”
“見過你們回家。”
“噢……”
溫聽蘿有點懷疑人生,好像還有很多問題,但是腦袋懵懵的,可能是被剛才那陣雨砸懵了吧,一時間沒了話。
怎麼,總覺得好像不大對勁呢?
不過。
以前住見云村的時候他們是鄰居,出門吃個飯都能見他們一群人,后來換地方了,還為此覺得惋惜過,但現在住在別墅區這邊,他們竟然又鄰居了,那是不是說明,一出門,指不定什麼時候還會和以前一樣見他們?
那事還是很不錯的。
溫聽蘿從來不敢這樣想,這實在是有點不切實際,但現實生活中真就這樣發生了。
他見一臉震撼,隨口道:“搬家很簡單,沒那麼不可思議。”
溫聽蘿角一,有些無奈地盯著他瞧。
搬家是很簡單,要是一般的搬家當然不會這麼驚訝。
但是從租金低廉價便宜的城中村搬到所有的一切都截然相反的別墅區,這難道不值得驚訝嗎?
溫聽蘿知道季清洄是個很厲害的人,從來到這里的第一天就知道。
但是今天這個人再次刷新了對他的認知。
他的厲害,似乎已經超出了的想象。
但無論如何,又了鄰居,這是好事呀。
說不定還能上他們在一起玩,說不定……還能加他們?
那天在天臺吃燒烤,愜意得回味了好久。
那是獨屬于青春的味道,是恣意,是盎然,是蓬。
而且,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有這樣的覺。
大抵是因為這個人獨樹一幟的思想,或多或地從他的言行舉止中流,會對產生難以想象的巨大吸力。
上次他不過三言兩語,就已經對未來產生了無盡的向往——這麼大的效果,連王大志都自嘆弗如。
其它的時候,總是被各種東西束縛捆綁,不到特別深的快樂,也無法把自己放得有多輕松。
季清洄就是有這樣的魔力,很神奇。
而他本,本就是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