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很是明，但是落在蘇行的眼中，不過是綿里藏刀，暗中譏諷著，像是上位者高高蔑視螻蟻們的苦苦掙扎，他自以為所有天無的事，不會被任何人發現，如今卻在雲輕煙面前被完完全全拆穿。

他現在還能有什麼嗎？雲輕煙這不是已經完全知道了嗎？

抖著手死扯著鎖鏈，他掙扎地想要靠近雲輕煙一點，激烈地質問道：「你居然一早就在監視我？你是不是一早就想過要對將軍府下手了？！」

雲輕煙眉眼微微垂著，似是憐憫又忍不住彎了彎角，好像連偽裝出那一點可惜的模樣都不行，只剩下最後的嘲諷，「對啊。從你三番五次對我手的時候，我就已經策劃著怎麼葬送將軍府了。」

蘇行牽扯著鎖鏈，無比地激，「你怎麼敢？雲輕煙！」

雲輕煙又一拍手，笑瞇瞇地解釋道：「不過有一件事你不要誤會了，我可從來沒有主對將軍府做什麼，一切都只是為了反擊，這我還是要澄清的。」

蘇行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雲輕煙，尖銳著聲音喊道：「雲輕煙，你和你那個娘親一樣，該死！」

雲輕煙毫不在意，蘇行如此辱罵自己，反而是擺了擺手，笑容有些淺淡，彷彿一切盡在掌握當中，「你與其在這裡不停辱罵我，還是想想要不要跟我合作吧，至我能讓你不死，但是北國人可做不到。」

「你恨不得我死，你以為我會這麼簡單的把答案告訴你？」蘇行嗤笑一聲，彷彿知道雲輕煙現在真正在意的是什麼，便越是要因此來跟雲輕煙作對。

雲輕煙眨了眨眼睛，十分無辜地說道：「你這話說得不對。你告訴我你才有一線生機，你要是不告訴我，那你才是真的死無葬之地了。」

蘇行卻冷笑著反駁道：「你只有留著我，才能知道你想知道的，否則你這輩子也別想知道，北國到底在雲國做了什麼事。」

雲輕煙看了蘇行一眼。許久並不說話，但笑容卻越來越深。

一邊撐著下，一邊發出了可惜的嘆聲，說道：「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北國在雲國早就埋了暗線嗎？比如這朝中的大臣肯定就有跟北國勾結的。這我應該沒說錯吧？」

蘇行手指微張，雖然他並沒有急著回答雲輕煙的話，但是他這樣的表現已經足以顯出剛剛的那番話都是真的。雲輕煙還真的……什麼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這也太離譜了吧？

「也不要這麼驚訝。其實你們藏的非常深，只不過恰巧我知道罷了，所以現在……正好就是你戴罪立功的時候。只要你幫我找到那些與北國勾結的大臣，你便能因此減刑，到時候至死也死不了，這不好嗎？」

雲輕煙垂著眼眸盯著蘇行看，的話語真的如同羽輕輕拂過人心，不自覺的就會讓張的緒平復下來，突然這個時候無論是什還是語氣都是那樣的和，令人心曠神怡。

蘇行有些許不太適應，蹙著眉看雲輕煙，道：「你既然什麼都知道的話，又何必來問我，反正讓你的手段遲早也能調查出來，不是嗎？」

雲輕煙瞇著眼，沈道：「雖然只要我去調查，遲早也能抓住那些大臣的馬腳。但是如果能省一份功夫的話，那肯定是最好不過的事，所以蘇行，你跟我這筆買賣應該是非常劃算的。你確定現在還要拒絕我？」

蘇行卻有點心了。雖然還是恨不得想殺了雲輕煙，但是在這要關頭前，自己的命到威脅。他又不得不暫時拋卻這些想法，先保住自己的命才對。

雲輕煙努了努，決定再給蘇行來一猛擊，輕聲道：「蘇行。其實我什麼都知道，不是群里的大臣，與北國的人有勾結。其實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應該也跟北國不了干係吧？」

蘇行這下徹底慌了，死死地看著雲輕煙，「你果然什麼都知道。你故意把太子的事說給我聽，是想向我施嗎？」

雲輕煙微笑著搖了搖頭，還有些無辜地聳了聳肩，「這是什麼話呢，我怎麼是向你施，我只是向你陳述一件事實罷了。這件事可以選擇讓你知道我這邊究竟有多大的籌碼，不是嗎？」

蘇行當然明白。

這個時候雲輕煙故意提起太子的事，當然就是在告訴自己，雲輕煙從一早就已經知道太子與北國之間的聯繫了。而且能被給調查到，就證明雲輕煙從一早就已經開始懷疑太子，甚至可能對將軍府的懷疑，都是因為太子……

如果是這麼一說的話，那雲輕煙手中定然有能置太子於死地的決定證據，所以雲輕煙這樣一來，其實是提醒自己，如果還這樣堅定的站在太子這邊的話，那自己定然是必死無疑。

所以，這不是讓蘇行選擇，而是著他答應雲輕煙。

蘇行有些沉默，他不知道如何選擇，但是現在很清楚的一件事就是，不管怎麼樣，他絕對不想死。

「所以你想的怎麼樣了？事的利與弊，想必你自己心裡也清清楚楚。到底是站在雲一言那更有活路，還是站在我這勝算更大？」雲輕煙笑容十足的自信，知道蘇行是個聰明人，會明白怎麼選擇。

蘇行無話可說，他只能點了點頭，「好，我都告訴你。」

雲輕煙終於笑了起來，漫不經心地問道：「好了。現在來說說這大臣中到底有誰是真正的叛賊？」

「蘇家。」蘇行立馬說道。

蘇行第一個便是將蘇國公府給賣了，他對蘇國公府一直是沒有什麼好印象。但之前都是同屬於太子陣營，所以與他們也是相安無事，但現在這種時候了，他們的死活當然是第一個推出來做擋箭牌的。

雲輕煙挑了挑眉，對於蘇行這個答案倒是一點也不覺得稀奇，反而說道：「這我知道。還有其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