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煙不是沒有懷孕過,所以很清楚究竟接下來還會有多麼折磨的事,現在只是孕吐其實是已經算是不錯了,等到後期還會有更多折磨的問題。
拉住藍的手,輕聲道:「放心吧,我還沒什麼事。只是這種程度我撐得住。」
藍卻忍不住哽咽的看著雲輕煙,輕聲道:「可是工作你現在這幅樣子,我真的好難過……如果可以的話,我寧可替你這樣的罪過,也不希公主你現在如此折磨。」
雲輕煙搖了搖頭,「說什麼傻話呢,我怎麼可能讓你代我罪。」
藍輕聲哭起來,拉著雲輕煙的手不肯放。不過也不敢哭太久,就收斂了哭聲。
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什麼人?」影蹙眉問道。
「我是思寒先生派來送葯給公主的,思寒先生說公主虛弱,正好他那熬了補子的葯,要讓公主服下。」外頭的人立馬回答道。
雲輕煙一聽,突然笑了笑,沖影說道:「開門讓人進來吧。」
影沒有異議地去開了門,一個士兵就走了進來,他還端著熱乎乎的葯碗,看著的確是不假額。
可藍覺得不太對勁,說道:「平日裏不是思寒先生自己會親自送葯過來嗎,怎麼突然就讓士兵代勞了?」
「那是因為思寒先生還有其他的事要做,好像除了這一碗葯,思寒先生還要替公主再熬一碗別的,便先讓我送過來,省的葯冷了便沒了藥。」那士兵從容不迫地回答道。
藍還是皺眉,說道:「哪裏需要熬這麼多葯?公主再差也不至於為一個藥罐子吧?」
士兵一頓,絞盡腦給出了個中規中矩的答案,「這我不太清楚,大概是思寒先生以為這樣對公主更好吧,如果姑娘要是有什麼疑問的話,可以等會兒親自去問思寒先生,我就是一個送葯的,什麼也不懂。」
藍指著士兵,「那你把葯放在這,你跟我一起去思寒先生,那我親自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士兵心中一個咯噔,連忙說道:「這我倒不是不願意,只是我馬上就耽誤了訓練的時間,怕是不能跟姑娘走這一趟了,姑娘要是想問就自己去吧,我就先告辭了。」
他說完轉就想走,但沒想到藍一個箭步衝上去,直接攔住了士兵。
「不行,你不能走,你必須跟我一起去問!」藍現在十分敏,不管是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也絕對不能放過。
士兵卻十分為難地道:「姑娘是不知道軍紀有多麼嚴明,我要是私自逃了訓練,到時候我罰了,難道姑娘替我去擔著嗎?」
藍二話不說答應,「好啊!」
士兵一下子沒招了,只能說道:「姑娘,你還是別抓著我了,你就直接去問那個思寒先生是了。」
「那不……」
「好了,藍,讓他走吧。」
藍本來一定不想放士兵走,但是突然雲輕煙發話了,沒辦法只好讓開了路,讓這個士兵離開了。
「公主,這顯然事不太對勁呀,為什麼你一定還讓他走了,只要抓住他去思寒先生那質問,他肯定就會出馬腳!」藍蹙眉看向雲輕煙。
雲輕煙卻端起了那碗葯,稍微聞了一聞,笑瞇瞇地說道:「若是現在這個時候拆穿了他,那這戲就唱不下去了,不是嗎?我需要他幫我引出背後的人。」
藍一愣,「這……」
驀地,雲輕煙舉起那玩意要狠狠的摔擲在腳邊,葯撒了一地,而這瓷碗也應聲而碎沒了完樣。
「公主!?」另外三人有些震驚地看著雲輕煙。
……
一過午膳的時間,明月公主中毒昏迷的消息頓時傳遍了這座邊關城。
雲一澤連軍務都理不下了,直接來看雲輕煙的況。
但沒想到,雲一澤正好跟蘇行上了面。
兩人在雲輕煙的屋前面面相覷,一時之間氣氛還有些沉默,最後還是雲一澤先開口,「蘇將軍怎麼來了?」
「三殿下這話就好笑了,公主是我的兒,中了毒,我怎麼可能不過來看看?」蘇行看著雲一澤,不不慢地回答道。
雲一澤蹙了蹙眉,心中下意識認為雲輕煙中毒這件事與蘇行絕對不了干係。
他聲音一沉,「怎麼在本殿的認知里,公主跟蘇將軍好像關係一直不大行,甚至可以說是仇人,現在蘇將軍來看公主,怎麼不像是好心的樣子?」
蘇行知道雲一澤是在譏諷自己,裝出一副悲痛的模樣來,「三殿下這話說的。就算公主不待見我這個父親,但終歸是我的兒,父之間哪能說是什麼仇人?」
雲一澤心中只有一句話,貓哭耗子假慈悲。
他不想看蘇行演戲了,返頭敲了敲門,「那蘇將軍既然來了,就正好一起來看公主的況吧。」
門從裏頭被打開出來迎接的人是影,看到雲一澤跟蘇行,兩個人都站在門外,不蹙了蹙眉,然後才讓開了位,「現在公主況很是不好,兩位進來請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影響先生。」
雲一澤知道影中的先生就是思寒,他點了點頭,「本殿知道。
但蘇行一知半解,不過還是答應,「好。」
兩個人便一同進了屋子,屋子裏頭還散發著一葯的味道,而葯最濃的地方就是圍滿了人的床榻,秋雅跟藍還有一個男子都在那,至於雲輕煙此時此刻正面蒼白地躺在床榻上了無生氣。
蘇行心中頓時有點暗爽,之前一直都是看著雲輕煙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何曾見過他有會這般狼狽?
但現在這裏如此多的人,就算想得意,也得按捺住自己忍不住翹起來的角。
雲一澤擔心雲輕煙的病,悄聲詢問影,「公主現在究竟況怎麼樣,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影神冷冷地回答道:「中毒太深,就算是思寒先生也不一定可以完全解毒,必須要找到對應的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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