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止朝著雲輕煙點了點頭,兩人不再有疑慮,迅速離開了屋子。
但云輕煙沒打算跟明止一起從冷宮正門口出去,說不準路上就到了孫逸和雲一言,雲輕煙便跟明止比劃了一下,指了指另外一個方向,就帶頭去了之前曾經翻過的矮牆。
兩人十分迅速從矮牆翻了出去,剛一落地,就聽到腳步聲匆匆傳來,雲輕煙愣了一下,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明止拽住躲到了角落。
位置十分蔽,有雜草和大樹擋著,他們能借著隙看到外面的況,但外面卻看不見他們的影。
很快,視線里就闖了一人,穿著黑侍衛服,手裡還拿著刀看樣子是要去抓什麼人似的,十分匆忙地衝進了冷宮。
雲輕煙見狀,忽而冷笑,「看到我剛剛扶著門沿的掌印了?」
明止沉默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拉住雲輕煙,尋了另外一條路離開。
離開冷宮后,兩個人才放慢了速度,雲輕煙有些懊惱地了太,「雲一言剛剛那番話,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走吧,別多想。」明止瞇了瞇眸子。
雲輕煙頓了頓,才跟上了明止的腳步。
兩人很快便來到了刑部之堂,而刑部尚書早已等候多時,見到明止來,頓時恭敬出來迎接,只是見到跟在後的雲輕煙,還愣了一下。
雲輕煙笑瞇瞇地朝刑部尚書道:「太后讓我跟著攝政王來查案。」
刑部尚書頓時點頭稱是,心裡還琢磨著雲輕煙是誰。
雲輕煙之前素來不出門,宴會什麼的也基本與無緣,見過的可以說是屈指可數。
明止未言語,而是徑直進了刑部之,雲輕煙也趕跟上。尚書見兩人都進去了,便匆匆隨在一旁,向明止說明那白骨的況。
「仵作已經把白骨都拼湊了起來,略估計是有三十,而且其中不白骨被水腐蝕嚴重,想必是在水中呆了十分長的時間。」尚書一邊說,一邊將明止引到擺放白骨的屋子。
雲輕煙聽著這話,倒是一點也不驚訝,很清楚皇後跟雲一言做這種勾當,已經是做了十年之久。
明止微微皺眉,跟在尚書後,進了屋子。
屋子裡的方臺,整整齊齊擺滿了白骨,旁邊還有個仵作,一直在給白骨上做標記,用以區分這些白骨。
仵作見到有人來,匆忙上前行禮,尚書對那仵作說道:「重新把驗的結果,向攝政王稟告一遍。」
雲輕煙知道這稟告肯定要不時間,便自己獨自一人去查看那些白骨。
仵作一邊引導明止,一邊說道:「這些白骨,骨架偏小,經小的判斷,應該都是子,且年齡在十三歲到十八歲之間,有些白骨被腐蝕嚴重,已經驗不出來什麼,但是那些白骨上都有人為造的傷痕,小的覺得應該是死者生前到的傷害。」
雲輕煙頓了頓,止住了腳步,看到了其中一白骨上的刮痕,隨即轉頭問道:「仵作,你能驗出來是什麼利導致的傷痕嗎?」
仵作忽然被這麼一問,還愣了一下,隨即有些為難地說道:「能的,但是要同一件一件比對,花費的時間可能會比較久。」
「你去找一樣利,大概是豎長,帶著彎鉤,然後上面還有倒刺,找到后比對一下傷痕,看是不是吻合。」雲輕煙想起自己夜闖時,在那個屋子看到的刑,雖然看得不怎麼清楚,但是曾經過,大概是有些印象的。
仵作隨即點頭,有些欣喜地道:「白骨上的傷痕,的確是有輕有重,小的還一直想不明白是什麼所致,被您提醒,倒是想明白了,原來有種酷刑,專門勾犯人,又不致死,能折磨許久,經常用來做審訊的手段,但是這手段過於腥,陛下早已下令止,那刑也因此被銷毀。」
「事給你了,出了結果再來稟告本王,尚書大人,本王現在想知道從那湖裡還撈出來了什麼東西?」明止瞥了那仵作一眼,旋即目落在了尚書上。
尚書頓時說道:「在另外的地方放著,下立刻帶攝政王過去。」
明止點頭,示意了一下雲輕煙,隨即又吩咐道:「關於利的事,你們都給本王守口如瓶,本王不想讓其他無關之人知道。」
雲輕煙不明所以,看向了明止,而明止卻避開的目,只是盯著尚書和仵作。
這兩人哪裡承得住明止冰冷的視線,頓時點頭答應,不敢有任何異議。
尚書很快便領著明止和雲輕煙去了其他地方,進了屋子,便有人來尋尚書,說是有要事,尚書便匆匆忙忙離開了,只留下雲輕煙和明止兩人在屋。
而雲輕煙也不住心中的疑問,詢問道:「為何要瞞下來利的事?」
「這利,多年前被止,你如今提起,要是雲一言那邊查起來,你一個郡主從不知曉這事,又是從哪裡得知這種刑的?」明止說著,語氣里還有些無奈。
雲輕煙愣了一下,恍然明白過來,「雲一言會因此懷疑是我夜探了冷宮?」
明止不語,但表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稍稍抿,有些懊悔,「早知道應該藉由你的口說出這事,是我想得不周到。」
「無妨,他們不敢說出去的,這事發生在後宮牽扯過多,他們隨意言語只會招來殺之禍。」明止轉眼看向屋中心擺放整齊的件。
雲輕煙點頭,「我這幾天會小心的,現在來瞧瞧水裡撈了些什麼出來吧。」
被水泡過,幾乎看不出什麼來,但是裡頭,卻有個東西吸引了雲輕煙的注意。
走上前去,在那些件中,扯了一樣東西出來。
是一張方帕,雖然已經看不出本來的樣子,但是上面的綉工,起來卻覺得似曾相識,就好像,曾經接過一樣。
明止跟過來,見雲輕煙狀態不對勁,低聲詢問道:「怎麼了?」
「我好像過差不多綉工的東西,但是一時想不起是在哪。」雲輕煙細眉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