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聲音果然冷了下來:“也未必就會為一家人。”
說的好!
等的可不就是這句話嗎!
但到這一步了,對方竟然也沒找借口要先走,只是表冷淡地看著虞恬。
難道對方是個狗,所以這都還不死心?
虞恬有些心虛和張,對方的容貌太過于有攻擊,都不怎麼敢盯著對方看,一時之間更不準對方在想什麼。
最終,為了保險起見,虞恬想了想,還是掏出了自己幾天前剛辦的證。
“不管怎樣,還有件事我希坦誠地告訴你。”
虞恬用左手把殘疾人證放在了桌上:“我不知道別人有沒有和你說,我的右手有一點殘疾。”
對方果然皺了眉,看著桌上的殘疾人證,像是有很多疑問。
明明去領證的時候虞恬覺得自己已經接現實了,然而真的到拿出證的這一刻,心還是翻騰起痛苦和難堪來。
本沒有自己想的那麼釋然。
竭力藏的右手上,還有橫亙整個手掌未消退的疤痕。
虞恬不想再看,幾乎是神經質地拿出手機,佯裝看了眼,然后朝對面的男人出了一個自認為自然的微笑:“不好意思,剛接到消息,我家的貓突然難產了,況很危急,我得回去帶它手,下次再見。”
胡找了個拙劣的借口,然后便把那本殘疾人證藏進自己包里,落荒而逃。
**
十分鐘后,在餐廳衛生間里換掉了的服,摘掉了渾的珠寶,穿上了自己平時風格的,卸掉了致的妝容,再洗了個臉,虞恬看著此時鏡中悉的自己,才漸漸找回了平靜。
自己剛才的表現,恐怕和剛才的男人也不會再見了。
畢竟虞恬確信自己已經傳達出了一切應當傳達的訊號。
何況家境一般,格虛榮,不講禮貌中途離開,在相親里已經足夠被列死刑了。
總之再尷尬,也過去了。
好在時間控制得當,再過幾分鐘,正好可以無銜接去出席自己媽媽的相親會。
雖然虞恬理自己的相親會很草率,但對宋春香士的就很重視了。
自喪偶來,媽媽日以繼夜地持著一切,虞恬都看在眼里,為此一直鼓勵媽媽再找個靠譜的第二春一起過日子,可宋春香為了虞恬,一直沒松再婚的口。
結果因為網店一單寄錯的快遞,虞恬媽媽在理售后時,差錯結識了離婚多年,恰好和同齡的一位男士。
兩人在微信上聊了一個多月,覺非常投緣,也代過了彼此家庭大致況,這才鄭重其事約了第一次見面。
為了表達誠意,也為了緩解尷尬,這次奔現相親會,便在宋春香的建議下,也上了各自的家庭員。
好在彼此家庭關系都比較簡單,宋春香這兒只有虞恬一個兒,對方聽說離婚后也忙于事業一直沒有再婚,因此也只有一個比虞恬大五歲的兒子。
虞恬希媽媽能幸福。
媽媽好不容易能邁出這一步,虞恬希能有好的結果。
因此再次整理了下儀容,確保自己能展現給對方家庭最好的一面,再看了下時間,這才踏進了204包廂的門。
可怎麼沒人?
明明已經到了約定的時間了,虞恬又多等了五分鐘,可怎麼連向來準時的媽媽都沒來呢?
虞恬后知后覺地拿出從剛才起一直靜音了塞在包里的手機。
然后發現了撲面而來的微信未接來電和信息。
都是來自那位相親男士的。
難道是相親后不滿意來罵自己的?
虞恬在忐忑里點開,才發現事實大相徑庭。
信息是半小時前的——
“你人呢?我已經在204等了。”
“?還不來?怎麼打你電話也不通?”
……
其間對方又打了很多語音電話,然后十分鐘前是對方的最后一條信息——
“你也太沒誠意了吧!放我鴿子!浪費我時間!真當我多想和你相親啊?不就聽說你長得好看我才給你個機會見見嗎?我聽說你右手都殘疾了,真當自己還能挑挑揀揀啊?遲到都快二十分鐘了,我不等了!”
……
虞恬面無表地看著手機屏幕上一連串的信息,心產生了非常不好的預。
試著給相親男發了條信息,果不其然已經被刪除了好友。
也是這時,虞恬媽媽的電話打了進來:“小魚,你到了嗎?我們都到203了,就缺你了,快點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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