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時,陸續有客人進了店鋪,安二芷又了好幾單的生意,平三順一直在后院聽著靜,的心里一時喜悅,一時又有幾分說不出來的滋味。
傍晚了,街上不見幾個行人了,陶作染過來接安二芷母子歸家,他瞧見平三順和陶青碧的時候,略有些驚訝的抬眼道:“娘,你來了。”
平三順瞧著他面上的神,平淡道:“早來了。”
陶作染瞧了瞧安二芷一眼,見到也是滿臉不解的神,直接上前關了店鋪門。
回家的路上,陶青碧姐弟手牽著手慢慢的走著,姐弟時不時停下來,手指著天上的晚霞,嘀嘀咕咕的說不停。
平三順一向知道陶作染夫妻善待兒,但是想不到他們夫妻這般的有耐煩心,可以由著兩個孩子一路走一路停的晃悠。
心急上前直接撈起孫子抱在懷里,沖著陶作染說:“老二,天不早了,你抱著妞妞,我們走快一些吧。”
陶作染上前抱起了陶青碧,瞧著一雙燦爛的明眸,他沖著兒眨了眨眼睛,陶青碧笑瞇瞇的湊近他:“爹,我乖。”
安二芷則是上前想從婆婆懷里面接過兒子,平三順瞧著:“你這一天不累啊。行了,我們走快些吧。”
陶作染夫妻暗暗換了一下眼神,安二芷和陶作染待了店鋪里接的活,陶作染聽了后笑著說:“這幾天正好閑了下來,我們兄弟把活趕著做了。”
平三順在一旁聽了他們說的話,沖著陶作染夫妻商量道:“這樣的好消息,你們可以明天早上再說出來嗎?”
陶作染和安二芷互相瞧了瞧,當兒子的直接出聲:“娘,遲早要說的事,我們兄弟三人都有份,晚上的時候,也可以商量一下要準備的木料。
娘,他們都是這麼大的人,既然開了門做生意,就經得住這樣的日子。我們這還是小吵小鬧的小生意,比不了旁人家的大生意。”
平三順瞧著陶作染嘆氣:“店鋪里面人來人往,瞧著很是熱鬧,結果大半天下來,只有一場接一場的熱鬧,得到最多的是客人們的口彩。老三家的一直笑著招呼客人,是有心把店鋪經營好的。”
陶作染想起安二芷聽來的一些消息,他忍了到邊的一些話,轉了一個彎對平三順說:“娘,店鋪里人氣旺是好事,但是只有人氣不見財氣旺,他們夫妻就要認真想法子改變一下現狀。”
平三順愣了愣后瞧著陶作染道:“你有什麼好方法?”
陶作染瞧著平三順一下子笑了起來:“娘,我們家的店鋪一直是妞妞娘守著的,而且街頭的生意和街里面的生意不一樣的,他們要索著走一條適合自個的生意路。”
安二芷安心了許多,和包五富的子也不一樣,不太喜歡和婦人們說許多的閑事,但是包五富就有一種本事,不管誰來和說話,都能和別人聊到心里面去。
安二芷覺得安二芷做別的生意,或許比做木這一行的生意要來得好,但是他們夫妻卻是最不適合提建議的人。
晚餐的時候,陶永能父子是滿臉歡喜神,手藝人只要不閑下來,他們的心里面都是安穩的。
包五富則是郁悶不已,這一天口水說干了,最后只聽了大家湊趣般的夸贊,還不如安二芷一個下午的功夫。
晚餐后,陶永能父子把事說得差不多了,人們收拾碗筷,孩子們則是坐在院子里閑聊,陶青碧給哥哥們圍起來說話,的笑聲清脆的響了起來。
廚房里面,包五富聽到的笑聲,瞧著安二芷不太好意思說:“二嫂,我今天辛苦了娘和妞妞。”
“三弟妹,你太客氣了。妞妞一個孩子能有什麼辛苦的。”
包五富瞧著安二芷面上的神,好奇問:“二嫂,你店鋪里面一般是什麼樣的客人?”
安二芷瞧著包五富面上的神,坦白道:“我們店鋪里面進出的大多數是男客人,所以各家店鋪的人們都習慣把孩子們帶去店鋪一塊守著生意。”
“只有開張的那一日,我家店鋪進過男客,過后,就是有男客也只是站在店鋪門口瞧一瞧,轉頭就走人。”
季八姐聽們的對話,很是認真打量兩位弟妹的面容和著,認為兩位弟妹都是端莊大方的人,有些不解了。
晚上的時候,問了陶作梁一些事,陶作梁聽了的話笑了起來:“三家巷街做的就是修造行的店鋪,進出的自然是男客多。
老三家的店鋪里總是招一些婦人們說閑話,正經的男人,誰會往人堆里走?我和老三提了一次,他說打開門做生意,婦人們要進來,老三家的總不能攔著不讓人進店鋪吧?”
“唉,算了,我還沒有兩位弟妹能干,我就不多事了。睡吧,你明兒早起還有事忙活。”
陶作染夫妻卻說的是陶青碧的事,安二芷心里面有些不安道:“娘到店鋪后,笑著和我說,一路上,妞妞念叨著,伯伯做的桌子,爹做的紡車,叔叔做的小板凳。
下午的時候,客人們進店鋪后,瞧得就是這三樣東西,他們挑剔的時候,轉頭問妞妞的意見,妞妞都是肯定的回答,我伯伯桌子做得好,吃飯吃得香,
我爹做的紡車好用,嬸嬸們用后腰不痛。叔叔做的小板凳不摔孩子。我從來沒有教過說這樣的話,這一日之間就會說了。”
陶作染手摟過妻子,安道:“我們把自個的孩子看得重,瞧著都是聰明機靈的樣子。可是孩子就是孩子,小孩子學大人說話。聽三嬸說話,便懂得回來用上。
要是真的那般有靈,三弟家今天就應該有生意的。如此也好,他們的心思不會放在妞妞的上了。”
安二芷舒了一口氣,瞧著陶作染滿臉正道:“我們生了他們,一定要護著他們平安長大,一個都不能的長大。”
“你啊,在外面聽一些閑事,我們這樣的人家,不會苛刻對待家里面的孩子,小孩子有吃有喝有裳穿,自然平平安安的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