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杜飛提起那姑娘,是打算轉移一下楚的注意力,別老想著剛才差點讓壁爐砸死。
誰知這貨倒霉催的,居然來個禍不單行!
杜飛只能再次轉移話題問道:“對了,剛才聽朱姐跟周小麗說,你哥要結婚了?對象就是朱姐表姐?”
楚點頭道:“就前幾天定的日子,下個月領證。”
杜飛道:“到時候有啥活兒,記著我去啊!”
“不用你說,有你忙的。”楚道:“我家就我們哥倆,還有一個表哥沒結婚的,加上我哥一個發小,攏共才四個,接親人不夠,你肯定得上。”
杜飛沒想到,堂堂楚家大結婚,接親的人居然不夠!
而且,聽這話的意思,接親不用汽車,是要騎自行車去。
雖然現在結婚的主流,就是男方騎自行車把方接到家里。
但楚家畢竟是高干,結婚弄輛汽車不是太簡單了。
杜飛確認道:“咱們接親騎自行車去?”
楚明白他想問什麼,解釋道:“我爸和肖伯伯都不想大大辦,就連酒席也只想請親戚和特殊的幾個朋友。”
杜飛點點頭,這個時候的確需要低調一些。
不過,那個‘肖伯伯’是誰?
之前杜飛以為,楚明跟肖慧芳結婚,是楚家跟朱家聯姻,現在看來是他想當然了。
肖慧芳他爸顯然不是簡單人。
通過楚稱他為伯伯,說明這人比楚他爸年紀大,地位上至應該是平起平坐。
的,杜飛覺到,這個集合了楚家、朱家、肖家的小集團,似乎比他猜測的更強大。
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過未來這場劫難……
楚不知道,他一句話引出杜飛這麼多思緒,見他沉默下來,不問道:“哎,老杜,你是不是跟婷姐……嗯?”說著還眉弄眼的,一副曖昧的表。
杜飛眨眨眼睛,也哭笑不得:“不是,你哪只眼睛看見我跟朱姐有那種關系了?”
楚道:“難道不是嗎?我跟婷姐認識這麼多年,對別人都不假辭,明顯對你另眼相看。”
“另眼相看嗎?”杜飛撇撇道:“你跟著閑吃蘿卜淡心。我跟朱姐絕對是正常工作關系,我上回幫解決一點麻煩,才開始稔起來,原先都不咋說話。況且我們差著五六歲呢,就算大三抱金磚,都抱兩塊金磚了。”
楚想想也是,年齡差距太大,便不再糾纏,又想起之前在信托商店說的賺錢的話題。
“對了老杜,剛才你說賺錢不難,究竟怎麼講?有啥好事,帶帶我唄。”
杜飛反問道:“不是,你小子一個月不掙,咋那麼缺錢呢?”
楚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
杜飛打趣道:“你找了半開門的娘們兒?”
楚頓時炸,眼珠子瞪的老大:“你才是!”
杜飛嘿嘿道:“那是賭錢輸了?”
“滾犢子,越說越沒溜兒。”楚罵了一聲,化郁悶為食量。
這時烤也上桌了。
楚甩開腮幫子直接開造。
杜飛也不甘落后,筷子來去如電,風卷殘云一般,眨眼功夫第一份烤就給消滅殆盡。
像杜飛跟楚這個年紀是最能吃的時候,又因為平時見不著多葷腥,吃起來戰斗力就更不用說了。
就跟豬八戒吃人參果似的,都沒怎麼嘗出味道。
所幸還有一份,等待會上來再慢慢嘖滋味。
兩人端起杯子又喝一口。
杜飛接起剛才的話題:“我說你不嫖不賭,一個月工資二十多塊錢,家里啥負擔沒有,全都一個人花,咋還不夠用呢?”
楚吭哧吭哧,老半天才小聲說出實。
杜飛詫異道:“你是說……剩下的工資,都買小人書了!”
他想到楚城可能有某些特殊好,卻沒想到竟是收集小人書。
小人書就是連環畫,在杜飛穿越前,小人書也算是收藏的一個門類,只是比較小眾。
這時一本小人書的定價大概一兩錢,看似不貴卻架不住量大。
這幾年正是小人書鼎盛時期,上海出版社出了一大批品小人書,難怪楚的錢包會被干。
不過,杜飛卻沒打算幫他,一來不是什麼要的事,二來現在的時機也不對。
杜飛吃了口菜,想了想道:“老楚,不是我說,你喜歡收集小人書,也不至于搞得傾家產吧?那就是一好,調劑調劑生活,走火魔可就過分了。”
說著又低聲音:“再說,這就是個無底,多錢能填滿?一百,一千,還是一萬?”
楚低著頭,眉頭鎖著。
杜飛不慌不忙,拿起杯子跟他一下,喝了一口杯中酒:“還有,現在是什麼時候?你哥為啥趕著大冬天突然結婚?別跟我說你不明白。這時偃旗息鼓還來不及,你居然還想搞事……”
說到這里,杜飛忽然臉一變,眼睛死死盯著桌子旁邊的楚。
對于杜飛說到一半戛然而止,楚也愣了一下,不由得抬起頭,迎上杜飛目:“哎?你……你咋啦?”
杜飛搬起凳子,嘎吱一聲,挪到楚近前,小說問道:“你給我說實話,是不是有人攛掇你要搞錢?”
楚愣了一下,正要開口。
杜飛搶先說道:“你別打馬虎眼,如果真有人,這事不簡單。”
自從上次杜飛給他講解那些門門道道,楚對杜飛愈發推崇。
再加上這次,千鈞一發,救他一命,展現出從智力到力的全面碾。
如果楚是個姑娘,恐怕早就犯了花癡,非君不嫁了。
即便不是,也功把原先對杜飛的推崇,上升到了敬佩崇拜的程度。
現在,有些事他老子都不一定能問得出來,但是面對杜飛,他卻不能瞞。
楚皺著眉,見杜飛不像開玩笑,心里也有些打鼓,開口道:“不久前,我去鴿子市陶書,認識了一個人,大伙都他魏哥,是個有名的玩舊書的,不是小人書,他什麼書都收……”
杜飛聽楚說完,心里有七八分把握,是有人給楚下套兒。
但單純是想在楚上坑錢,還是針對他背后的家庭,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