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微微一愣,沒想到楚還當真了,不答反問道:“怎麼,想掙錢?”
楚認真的點點頭。
杜飛沒問因為什麼,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笑著道:“你想掙錢應該不難……不過這表還是算了,不說將來是不是真值那些錢,就算真像我說的,過了十年二十年,能升值百倍千倍,遠水也解不了近。”
楚一聽,有些泄氣。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人在后面杜飛名字。
杜飛和楚同時停住,回頭看過去。
只見一個穿著藍呢子大,留著披肩發的俏麗快步走過來。
正是杜飛和楚的高中同學,在百貨大樓當售貨員的周曉麗。
杜飛剛穿越過來,上百貨大樓去買東西,還多虧了。
可惜這細腰長,卻自帶個飛機場。
“哎,楚,你倆咋搞到一起了?”周曉麗走過來,才看見抱著收音機的楚,稔的打著招呼。
不難看出,周曉麗跟楚的關系很。
在杜飛的腦海中也浮現出一些記憶,似乎是有那麼幾次,周曉麗自行車壞了,是楚馱回去的。
“難道是傳說中的青梅竹馬?”杜飛心想,不打量二人。
楚卻一臉便表:“我說周曉麗同志,什麼搞到一起?”
周曉麗撇撇,沒搭理楚,對杜飛道:“你們倆來的正好,要不然我正發愁呢!”
杜飛一聽,立刻就明白,這是被抓了壯丁了。
難怪剛才周小麗他時,那小聲又甜又膩,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有一呢!
楚也一臉黑線,忙道:“那啥,我得先把收音機送單位去。曉麗同志,你有啥事跟老杜說,我先走了。”
杜飛心中無語,沒想到楚這憨憨,也知道死道友不死貧道。
但楚終究也沒逃得了。
沒等他說完,周小麗一叉腰:“楚,你要是敢跑,回頭我告訴王姨說你欺負我。”
楚頓時癟茄子了,沒節的咧著干笑道:“那個,收音機等會送回去也行。”
周曉麗“哼”了一聲,才跟杜飛道:“我一個姐姐結婚,正在收拾房子呢,在這兒發現了一個大壁爐,應該是過去外國人留下的,瞅著好看,就是太沉了,找了倆板車師傅居然抬不!正好遇見你倆了,趕過去給幫個忙。”
說著還雙手合十,沖著杜飛拜了拜,一副懇求的樣子。
這種搭把手的事,杜飛一般不會拒絕,更何況周曉麗上次還幫了他忙。
“我當什麼事呢!在哪呢,咱們趕的吧。”
楚抱著個收音機,表有些古怪的跟上來。
仨人來到信托商店的后門。
前門那邊有樓梯不好上下,一般進出大件貨品都走這邊。
遠遠的,杜飛就看見一個的倆男的,圍著一個黑乎乎的鐵家伙。
那兩個男的一臉風霜,一看就是常年在外邊干苦力的板爺。
旁邊那的卻讓杜飛十分意外。
只見站在那里,**人,亭亭玉立,穿一件卡其的長大,雙手抱,表嚴肅,不是朱婷是誰!
周曉麗走在前邊,趕了幾步來到朱婷面前:“婷姐,我找來幫手了”
朱婷順著手指的方向,看見杜飛也是一愣:“杜飛!你咋來了?”
周曉麗詫異道:“婷姐,你們認識呀!”
杜飛和楚走過來。
朱婷瞅著杜飛,又看了看楚。
楚認識朱婷,忙笑嘻嘻打招呼:“婷姐好~”
朱婷點點頭:“你們怎麼認識?”
周曉麗快:“我們高中一個班的,剛才正好遇見他們,就來了。”
朱婷瞧著杜飛跟楚一面的裳,又看看放在地上,表面落滿了灰塵,沉重異常的鑄鐵壁爐,心里暗道周曉麗辦事不靠譜。
杜飛跟楚這倆貨,從上到下哪像干活的人?把他們來能幫什麼忙?還不如直接倆力工,一人一錢,全解決了。
而此刻,杜飛卻盯著那個鑄鐵壁爐一個勁看。
這爐子個頭不小,一看就分量不輕,表面上還雕刻著非常華麗的紋飾。
壁爐門分為兩層,里邊是鐵格子,能夠看見明火,關上外面的門,則能徹底隔絕煙火。
雖然杜飛說不出這個壁爐是什麼風格,但給人的覺相當舒服,像是一件藝品。
杜飛越看越喜歡,隨口問道:“朱姐,這爐子您多錢買的?”
朱婷才想起來,杜飛家也在修房子,便答道:“六十塊錢,那邊還有幾個,你喜歡就去看看。”說著指了指不遠,堆放大件貨的平臺。
杜飛快速掃一眼,果然在那邊發現幾個樣式不同的壁爐。
他心里也暗暗驚訝壁爐的價格,快趕上半輛自行車了。
不過杜飛也沒急著過去看,先把眼前的事解決了再說。
至于他家里要不要裝個壁爐,回頭還得問問雷老六。
杜飛雖然喜歡這樣的爐子,也得征求一下專業人士的意見。
別一拍腦門買回去,裝不上,用不了,倒給自個找麻煩了。
就在杜飛心里合計這些的時候,楚那邊把收音機放地上,湊到朱婷跟前問道:“婷姐,你買這個爐子,不會是送到禮士胡同那邊吧?”
朱婷不耐煩道:“不送那去還能是哪兒?這破玩意是你嫂子點明要的,那,我就跑斷,死沉死沉的,看不出哪里好。”
杜飛在邊上聽著,不由心頭一。
朱婷跟楚的嫂子認識,而且關系相當不一般!
就下大雪那天早上,王主任坐他人專車上班。
杜飛當時就覺著,王主任的心好的異乎尋常。
后來才聽到一些傳聞,竟是楚家的老大楚明,把對象帶家里來了,定了日子,就要結婚。
原本今天跟楚約好去烤季吃飯,杜飛還想趁機問問這件事。
老楚家大兒子結婚,這可不是小事。
站在杜飛的立場上,無論是作為下屬,還是楚同學,都應該去幫著忙活忙活。
不過昨晚上在陳中原家,陳中原和沈靜雅都沒提到這件事。
應該是楚家正在準備,還沒正式向親朋好友公布消息。
而此時楚也一臉懵。
他老早就認識朱婷,小時候還住過一個大院,過朱婷荼毒。
深深知道,這位大姐頭可不好惹,自家那個沒過門的嫂子,憑什麼能指使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