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傾沒有機會說話,跟著夏秋容出去後,快步上前,攔住了。
“怎麽?”
“你該不會是……想今晚就手吧?”溫傾神張,不握住了夏秋容的手腕,想要從那裏得一個準確的回答。
夏秋容很是坦然地看著他,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抓不放的手腕,笑著問道:“你似乎,很關心他們?別忘了,誰才是你的妻子,你又該和誰站在一起?”
“你瘋了!你自請接待,如果他們出事,父皇肯定會疑心到你的上,你難辭其咎。就算不是你的手,保護不力,父皇也會遷怒於你,你不能這麽做。”
“你如此了解我,便知道,我不會做這樣的蠢事。倒是你,擔心得有些過頭了。”夏秋容認真盯著溫傾問道:“你該不會……想要幫他們吧?”
溫傾沉默不語,他不想騙夏秋容,更不想害無辜的人。
“你忘了,當初我是怎麽被墨淩雲廢去武功的嗎?你忘了,我被他管在地牢裏時,是什麽樣子?你現在仁慈,當初,他們對我,可有過半點仁慈?”
溫傾幾乎口而出,事出有因,若不是差點害死了風嵐依和肚子裏的孩子,墨淩雲也不至於暴怒,將廢去武功關在地牢裏。這件事,本就是因而起,難道忘了嗎?
可是他忍住了,這樣的話說出來,夏秋容肯定會生氣。在大街上,他不想和秋容爭吵。
可是,他的眼神,夏秋容一眼就看穿了。
“我知道,你想說,是我先害風嵐依在先,對嗎?我是那麽做了,那是因為,本就不該活著,活著,就是會搶走我的一切,有我在,就該死。”
因為憤恨,夏秋容的神變得沉起來。一揮袖,轉上了馬車,本沒有等溫傾,便讓車夫快些離開。
溫傾一人站在街上,看著馬車遠去,很是無力。
他不知道自己要怎麽做才能消去心中的恨意,就算殺了風嵐依,又能如何?
若是風嵐依真的死了,墨淩雲隻會更瘋狂報複在的上,冤冤相報何時了?錯在,到現在,還是想不明白,更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
他不想看著夏秋容做蠢事,為此丟掉命。
溫傾想了想,目落在了路邊的小乞丐上……
嵐依正和墨淩雲在屋裏喝茶,夜柒走了進來,將一張紙條遞給了墨淩雲。
“此,是剛才一個小乞丐,突然撞過來,無意中塞到屬下手裏的。”
墨淩雲打開一看,上麵寫著四個字:小心!
嵐依皺起了眉頭:“這是什麽意思?有人要害我們?”
這裏是瓊梧城,和他們有恩怨的,除了夏秋容,嵐依想不到別人。
小乞丐丟下紙條就鑽進了人群,一眨眼就不見了,這信息是誰傳過來的都不知道。
“難道是……溫傾?”方才,他們見麵時,墨淩雲便覺得溫傾總是有些言又止,似乎在忌諱什麽,這才沒有開口。墨淩雲能想到會幫他們的人,也隻有溫傾了。
“此事,心裏有數便可,莫要聲張。接風宴,我們還是要去的。”
嵐依點了點頭,夏秋容應該不會笨到這個時候手。如果他們出了事,大家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就算不是,出了事,也難辭其咎。
提前收到了消息,酒宴時,嵐依還格外小心了些,隻是,接風宴時,夏秋容並沒有出現,出麵的是幾個大臣。嵐依借口自己舟車勞頓,沒怎麽吃那些食,這接風宴也就平安過去了。
“公主子突然有些不適,未能親自前來,還淩王和王妃海涵。明日一早,我等會前來接二位,一同宮,進諫皇上。”
“幾位大人辛苦了。”
目送他們離開,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嵐依看向了那桌子菜,勉強鬆了口氣。
夏秋容今夜特地不來,是在後麵等著他們嗎?不管怎樣,今晚他們是虛驚一場,平安度過。
如那幾位大人所言,早早的,他們便在驛館外等著,一同宮進諫。眾臣都知道,這淩王妃便是皇上多年來一直尋找無果的皇姐留下的唯一一個兒,如今人找到了,皇上肯定會格外照顧著,對此,大臣們都十分重視。
就連幾個皇子,都紛紛出現在了議政殿,想看看,他們這位皇妹,究竟是何方神聖。
對於淩王妃,他們早有耳聞。都說貌若天仙,比他們的小妹有過之無不及,人又聰慧,如此說來,倒像是他們自家人。
議政殿,眾人屏氣凝神,都等著看他們二人。不管是淩王還是淩王妃,在民間總是被人說了傳奇人,他們也想見見真人。
今日,二人同傳了月牙白的袍,一同走進了議政殿,眾人都朝他們看去,頓時雀無聲。
二人立於殿中,恭敬行禮:“見過帝君!”
“淩王和王妃舟車勞頓,辛苦了。驛館可還習慣?嵐依,若有什麽不好的,你盡管提出來,朕吩咐下去,定讓你住得順心。”
“多謝帝君,一切都好。”
“一年多不見,怎的又便得生分了?”滄溟皇帝皺了皺眉,可見到了人,還是高興的,便說起了正事。
“你們來了,朕都想好,三天後,便是祭天大典,朕要昭告天下,封你為滄溟國的清月郡主,和朕的秋容公主,有同樣尊貴的份。你是皇姐唯一的孩子,便是朕唯一的侄。朕還可為你興建府邸,以後,你隨時可以回來住。這幾日,不如就留在宮裏,就當是陪陪朕。”
皇帝二話不說就要昭告天下風嵐依的份,這讓大臣們有些不能接。
就算再像,還是應該確保無誤,再行封賞。而且,這郡主和公主,是不能有同等地位的,如今皇上這麽說,可見對風嵐依的在意。
旁人心有疑慮,卻不敢提出來。
此時,夏秋容從人群中站了出來,拱了拱手,不卑不說道:“父皇!此事,兒臣以為,不妥!還父皇三思而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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