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閃爍不斷,那蒙麵的黑人一劍將長凳斬兩段,木屑四濺,散落一地。
風嵐依一驚,便知這些人是老手。慶幸自己學了些功夫,雖不及四月他們常年累月的效果,卻學得很快,應對一二,還是沒有問題的。
借著墨淩雲教的方法,快速閃避,那黑人每次都劈空,一時怒上心頭。
“不想,風家二小姐,竟還有些本事。今日要死做了劍下亡魂,可惜了!”對方知道風嵐依懂得一些,不敢怠慢,便發出了致命一擊,作之快,嵐依避之不及,連連後退,毫無進攻的機會。
“小心!保護小姐!”琉璃大喊一聲,自己卻無暇分,被黑人纏住。
眼看著那長劍朝風嵐依的要害刺了過去,隻見旁邊飛出一劍鞘,擊中黑人右手手腕,長劍刺歪,說時遲那時快,墨淩雲縱一躍化作一道黑影,一把拉住了風嵐依飛向了高,躲過一劫。
風嵐依吐了口濁氣,還有些心驚跳。的本事,對付這些殺手,還是不行。
這一次,當真意識到了,平日練習和遇上了真正生死攸關的時候,究竟有多大的區別。
“你沒事吧?”
風嵐依搖了搖頭,覺自己現在反而了大家的累贅。
墨淩雲沉著目,一聲令下:“全部拿下!”
這些殺手看似練家子,卻不是特別厲害,風嵐依這才學了一個月的人都能抵擋一陣,可見一斑。
沒有多久,雨停了,客棧裏也變得寂靜了下來。
夜柒長劍一指,抵在了那領頭人的脖子上。此時,他上已到是劍傷,至於其他人,都因為在打鬥中丟了命。
“說,是誰指使你們的,你們的上頭到底是誰?”
隻是,那黑人瞪著眼睛看了夜柒一眼,片刻功夫,便翻了白眼,口吐鮮,服毒自盡了。
還好,這驚險的一夜,他們沒有人傷。
看著這滿地的,風嵐依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濃鬱的腥味讓胃裏一陣翻騰。其他人都跟著墨淩雲見慣了這樣的廝殺,不覺得有什麽,可風嵐依是第一次見。
哪怕在葬崗上翻找時,也沒有現在這般覺得惡心。
地上的還沒有幹,剛才還鮮活的生命,如今全都死了徹。
“主子,全部斃命。應該是訓練過的,任務失敗就會自行了斷,似乎是死士。”
這個詞讓風嵐依皺起了眉頭,不曾聽說過這些。
“死士?”
在北坪長大,並不曾接過這些東西,今日才深切到了,生死,當真隻在一念之間。這些人,是秦靜淑派來的嗎?
心中留下了一個疑問,沒有說出來。
墨淩雲向解釋:“這些死士,往往王孫貴族,有權有勢的大家族培養出來的,也有江湖上一些組織培養的。死士,拿錢替人辦事,做的是刀口上的買賣。沒有完任務,便自行了斷。”
“任務失敗了,不是該退還錢財嗎?”
墨淩雲笑了:“你說的那是江湖上的殺手,而這些人不一樣。殺手不會像他們這麽多人,而且,他們應該很了解我們的生活習,就是不知道,是誰培養的死士。”
追風四檢查了一下,這才過來回稟:“上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每個人右手手腕上都有一個疤痕,像是被毀掉的刺青。”
刺青毀了,便沒有太多的價值,隻知道,他們是某個勢力的死士,想要他們的命。
風嵐依不想,度過了今晚,是不是意味著,他們此行的危機,就此解除了。
這一夜,雨後格外寧靜,他們誰也沒有再睡著過。這麽驚心魄的一晚,風嵐依的心久久都不能平靜。站在窗邊,看著外麵漆黑的夜晚,不知道暗藏在深的危機,究竟有多。
墨淩雲悄悄出現在了的後,遞來一杯熱茶。
“夜深,風大,小心著涼。”
風嵐依接過,勉強笑了笑,看臉不太好,墨淩雲關切地問道:“今晚,嚇到你了。”
搖了搖頭:“我豈是那麽膽小的人?隻是,經過今夜,我覺得,自己在努力變強,可現在還是你的累贅。”
墨淩雲長歎了一聲,見這麽說,手將人攬了懷中抱。
“我從來沒有說過,你是我的累贅。”
“可我今天,讓你分心了。”因為他的優秀,讓風嵐依下意識對自己要求更加嚴格了。以為自己功夫學得不錯,今夜一見才發現,怕是連皮都沒有學會。
“習武,是循序漸進的過程,他們有這樣的手,也有十幾年的底子,你才開始這麽久。招式悉,剩下的,便是日積月累,你已經學得很快了。”
墨淩雲開導疏解:“我教過你投擲銀針,你可比他們都練的要好,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領域,暗用好了,有時候比其他的更有效果。”
“你不是說,那是關鍵時候保命用的嗎?”
“我是怕,自己胡有照顧不到你的時候。我不允許你有半點閃失,知道嗎?至於其他的,慢慢來,不要給自己過多力。”
風嵐依長歎了一聲,自從回了京都,就時常麵臨生死困境,幾次都是死裏逃生。真怕,本該是自己一個人承的危險,如今反而會連累著墨淩雲一起承。
此時,墨淩雲擔心的是,今夜的伏擊,還隻是開始而已。
這些人並不厲害,顯然,對方並不知道自己的深淺,不像是衝著他來的。可這次自己離京,對那些暗的敵人來說,可是大好的機會。
這個時候,他們會舍得放棄這個好機會嗎?
他怕的是,本來隻是他自己要麵臨的危險,如今,要連累到阿嵐。
但願,是他擔心得太多了。這一年來,他放任寒毒不管,也是收斂鋒芒的一種方式。戰功赫赫,他已經找來了其他兄弟的妒忌,不得不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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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可是濃於水的親兄弟!難道在帝王家,當真無法改變互相殘殺的命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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